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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4章（第1页）

多拉&iddot;邦纳曾暗示凶手是故意袭击利蒂希亚&iddot;布莱克洛克。而朱莉娅的话，克拉多克想，正是一个针锋相对的回答。

他叹了口气，说道：&ldo;谢谢您，西蒙斯小姐。我最好现在去见米琪。&rdo;

&ldo;当心她的指甲，&rdo;朱莉娅警告说，&ldo;她可是个鞑靼人。&rdo;

2

在弗莱彻的陪同下，克拉多克在厨房找到米琪。她正在擀面，见他走进屋，便抬起头来，怀疑地看着他。

她乌黑的头发悬在眼睛上方，她神色阴郁，身上穿的紫套衫和色彩艳丽的裙子与其苍白的面容格格不入。

&ldo;你们来我的厨房干吗，警察先生？你们是警察，对吧？总是，总是有迫害‐‐啊！对这个我现在应该习以为常了。他们说英格兰这儿不一样，但是错啦，都一个样。你们是来折磨我的，对，来逼我开口的，可我什么也不会说。

你们会拔掉我的指甲，用火柴烧我的皮肤‐‐噢，对，比这个更糟。可我不会说，你们听见了吗？我不会说‐‐什么也不会说。你们会把我送到劳动营，而我不会在乎。&rdo;

克拉多克看着她，一面想该采取哪一种攻击方式最好。最后，他叹息道：

&ldo;那么好吧，拿上你的帽子和外衣。&rdo;

&ldo;你说什么？&rdo;米琪面露惊骇之色。

&ldo;拿上帽子和外衣跟我走。我没带拔指甲的工具和一袋子别的整人的玩意儿，都放在局里了。手铐带了吗，弗菜彻？&rdo;

&ldo;在！&rdo;警佐弗莱彻钦佩地说道。

&ldo;我不去！&rdo;米琪尖声嚎叫，边叫边往后闪。

&ldo;那你就得和和气气地回答问题。只要你愿意，可以叫一个律师在场。&rdo;

&ldo;律师？我不喜欢律师。我不要律师。&rdo;

她放下擀面杖，用一块布擦了擦手，坐下来。

&ldo;你想知道什么？&rdo;她绷着脸问道。

&ldo;我要你叙述一下昨晚在这儿发生的事情。&rdo;

&ldo;你很清楚发生了什么。&rdo;

&ldo;我要听听你的说法。&rdo;

&ldo;我试图离开。她跟你说了吗？我在报纸上看到关于谋杀的那个启事时，我想走掉。她不让我走。她可真狠心‐‐一点儿没有同情心。她让我留下。可我知道‐‐我知道会出事。我知道我肯定要被杀害。&rdo;

&ldo;得啦，你并没有被谋杀，对吧？&rdo;

&ldo;没有。&rdo;米琪勉强承认。

&ldo;说吧，告诉我发生的事情。&rdo;

&ldo;我很紧张。啊，我很紧张，整晚都很紧张。我听见有响动，人走动的声音。一度我想过厅里有人在悄悄走动‐‐可那是海默斯太太从侧门穿过过厅。

这样就不会弄脏前门的台阶，这是她说的。她可小心哩！她本人就是个纳粹分子，那个金发碧眼的家伙，那么不可一世，看她瞧我的那副样子，准认为我‐‐我只是垃圾‐‐&rdo;

&ldo;别去管海默斯太太。&rdo;

&ldo;她以为她是谁？她跟我一样受过昂贵的大学教育吗？她得过经济学学位吗？没有，她只是个花钱买的劳动力。她挖土割草，每周六还领那么多工钱。

她以为她是谁，居然管自己叫淑女？&rdo;

&ldo;我说过了，别去管海默斯太太。接着往下说。&rdo;

&ldo;我把雪利酒和酒杯连同烤得很棒的糕点送到客厅。后来门铃响了，我去应门。我一次又一次应门。这是有失身份的事儿，可我做了。然后我到餐具室去擦银器，我觉得这样方便，因为要是有人来杀我，我手边就有一把大砍刀，可锋利着呢。&rdo;

&ldo;你真有远见。&rdo;

&ldo;后来，猛的‐‐我听到枪声。我想：&lso;终于来了‐‐开始了。&rso;我跑过餐厅。另一道门打不开。我停下来听了一会儿，又响了一枪，什么重重摔地的砰的一声，就在过厅那边。我转动门把，可门从外面锁住了。我被锁在里面，就跟掉进陷阱的老鼠似的。我害怕得发疯，我大喊大叫，我捶打房门。终于‐‐终于‐‐他们转动钥匙，放我出来。然后我去拿蜡烛‐‐很多蜡烛‐‐再后来灯亮了，我看见血‐‐血！啊，上帝啊，人血！这可不是我头一回看见血。

我以前见过血。我的小弟弟‐‐我亲眼看见他在我面前被杀害‐‐我见过街上的血‐‐人们中弹身亡‐‐我‐‐&rdo;

&ldo;是的，&rdo;克拉多克警督道，&ldo;非常感谢你。&rdo;

&ldo;现在，&rdo;米琪突如其来地说道，&ldo;你可以把我抓起来送进牢房了。&rdo;

&ldo;不忙在今天。&rdo;克拉多克警督说。

3

克拉多克和弗莱彻穿过过厅，走到前门。这时前门被推开，一个年轻的美男子差点儿与他们撞了个满怀。

&ldo;趁我还活着时来侦察侦察。&rdo;年轻人叫道。

&ldo;帕特里克&iddot;西蒙斯先生？&rdo;

&ldo;完全正确，警督。您是警督，对吧，而另一位是警佐？&rdo;

&ldo;一点不错，西蒙斯先生。我能跟您谈谈吗？&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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