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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31章（第1页）

己所不欲勿施于人，我在心里告诫自己，不能跟他们一样。

&ldo;我说过的话……自然是算数的，&rdo;我苦着脸对她讪讪道，&ldo;不过这事也得你家少爷答应才行，我先问问他，好吧？&rdo;

&ldo;只要你同意，少爷有什么好不答应的？我又不是外人。&rdo;凤鸢放下心来，&ldo;腊月是我生辰，再不嫁人我都要熬成老姑娘了！&rdo;

我虽然答应了凤鸢，但是夜间虞重锐回来，我犹豫了好半天，也不知道该如何向他开口。

还是他先问我：&ldo;怎么了这是？欲言又止的。&rdo;

我斟酌了一番，期期艾艾地问他：&ldo;我要是一直好不彻底、不能生孩子，要怎么办呀？你家不就无后了……&rdo;

&ldo;不是还有大哥吗？他身强体壮，让他多生几个。&rdo;

这……

我只好再换一个问题：&ldo;我们成亲都快一年了，还没圆房。我是你的妻子，却不能尽夫妇之责侍奉枕席，你介不介意呀？&rdo;

他正在脱衣裳，闻言转过身来，看我的眼神便多了几分别样意味：&ldo;你从哪里知道的这些？&rdo;

&ldo;我马上二十了，平日里看的医书、杂七杂八的话本子，还有听别人说起，自然而然就懂了嘛……&rdo;其实也不是很懂，但我不能露怯，凑到他身边抱住他的腰撒娇，&ldo;我想到一个权宜之计……&rdo;

他伸手环住我肩膀，俯下身来靠近，声音也低了下去：&ldo;什么权宜之计？&rdo;

&ldo;我替你纳一房妾室，好不好？&rdo;

他的鼻尖都快碰到我了，倏然停住，环在我身后的手僵了一下，随即松开转身就走：&ldo;……睡觉吧。&rdo;

我追上去拉住他的袖子：&ldo;别生气嘛……&rdo;

他停下脚步回头看我，叹了口气：&ldo;你也知道说这种话我会生气？&rdo;

我也不想啊！可是……

他看了我半晌，问：&ldo;你想让我纳谁？那天码头遇到的何娘子？&rdo;

&ldo;当然不是了！你想都别想！&rdo;我抬起头瞪他，又觉得底气不足，&ldo;是……凤鸢。&rdo;

他气得笑了出来：&ldo;你是有什么把柄捏在她手里吗？&rdo;

要说把柄也勉强算是吧……

&ldo;是我从前答应她的……&rdo;我垂下头嗫嚅道，&ldo;就是我去河清县找你那次，她帮了我，我们说好如果以后我嫁给你，也要助她完成心愿……&rdo;

&ldo;你就不能许她些金银财宝作为答谢吗？大方把我让出去了？&rdo;

&ldo;那时候你又不是我的，怎么能算让？&rdo;我的头垂得更低，&ldo;我以为你不喜欢我，肯定不会娶我的，无本生意稳赚不赔嘛……那天其实也没成呀，我跑了那么远送上门去，豁出脸去主动勾引，你不也没要我吗……&rdo;

&ldo;是我的错，不该让你伤心。&rdo;他放软语气，扣住我的肩低声道，&ldo;那时候……早就是你的了。&rdo;

我抬起头来，迎面就叫他攫住双唇。

这是他头一次夜里在寝居中亲我，与白天、花园里、书房躺椅上似乎都不同。我又腿软站不住了，只能勾住他的脖子借力，感觉到他伸手将我抄起，抱到榻上。

我终于知道……躺着明明方便省力，为什么他总要站着。

松开喘息的间隔，我看到他蒙昧迷离的眼神，眼角微红，似有什么东西要满溢冲出来。那是他从前在我面前一直克制的，如今虽然没有&ldo;墨金&rdo;，但我依然看懂了那眼神里的欲念和含义。

我也知道了……原来亲亲不只局限于唇齿，还有更多的用武之地。

触到我旧伤的疤痕时，他忽然停了下来，悬宕良久，将我中衣的衣带重又系上。

我问他：&ldo;是不是很难看？&rdo;

&ldo;不难看，&rdo;他的指尖隔着衣料点在伤处，&ldo;像一朵开在心上的花。&rdo;

凤鸢有一次说漏嘴，说她给我脚上伤口缝了只蜈蚣，心口是八脚蜘蛛。伤疤愈合之后撑开，颜色变淡，反倒长成了麦穗和花朵的形状。

&ldo;那你为什么……&rdo;

他在我身侧躺下，抱着我长长地叹了一口气：&ldo;快点好起来吧。&rdo;

第116章

一直到第二天早上醒来，我才想起这事还是没解决呀。

&ldo;我才是一家之主，&rdo;虞重锐穿好衣服戴上玉冠，振了振衣袖说，&ldo;纳妾之事，还是得我来定夺，你们两个私下说好的不算。&rdo;

是谁说过的纳妾要听娘子的意见？

&ldo;那你打算怎么办？&rdo;

&ldo;凤鸢的生辰是在十月？&rdo;他回答，&ldo;下个月再说。&rdo;

我把他的答复转告凤鸢，凤鸢开心地捧住脸：&ldo;莫非少爷想等我过生日的时候，给我个惊喜？&rdo;

我觉着他好像不是这个意思……

凤鸢安安心心地去等下个月的好消息了，没过两天，邓子射黑着脸找上门来，把一捧书往我和虞重锐面前一摔：&ldo;你俩都成亲一年了居然还没圆房？赶紧的！&rdo;

我俩圆没圆房，这么多人关心吗？

我往那堆散开的书里看去，有《灵枢》节选、《医心方》，看着像正经的医书；《玉房指要》、《经》，好像就不那么正经了；《浮世梦》、《戏》是什么，话本子吗？‐‐怎么还有《玉郎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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