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好站在公车站牌边等了很久,直到大雨骤降。
夏末骤雨多,幸好她带了伞,打开撑在头顶,缓缓地转着手柄,看一颗颗雨珠子嗒嗒嗒地落下。
过了二十分钟,慕一洵开车来了,摇下窗,示意她上车,她收了伞坐上车,对他笑了,&ldo;我还没吃晚饭,肚子好饿。&rdo;
&ldo;想吃什么,&rdo;
&ldo;我想吃城东一家餐馆的酱油排骨饭,不过现在雨太大,又是吃饭高峰,肯定没位置。&rdo;
&ldo;去我那儿,我做给你吃。&rdo;
曾好欣然同意。
到了慕一洵的公寓,他拆开新包装的面巾,递给她,她接过擦了擦头发和脸上的雨水。他去厨房做饭,她坐在客厅的沙发上,打开电视,看新闻联播。
慕一洵将排骨饭端出来的时候,看见她一手托着下巴,聚精会神在电视上,玻璃几上还有两张黑巧克力的糖纸。
&ldo;吃饭吧。&rdo;他说。
两人面对面吃晚饭,曾好意外他做的排骨饭比餐馆里的味道还要好,因为加了耗油和甜蜜酱的关系,米饭粒粒分明,油油亮亮,味道鲜甜。
&ldo;你做的也太好吃了。&rdo;她忍不住说。
他抬眸,静静地看了她一眼,没接话。
她停下了手里的瓷勺,轻轻搁在一边,想了想说:&ldo;那天的事情是我不对,我应该及时和你说清楚当时的情况,不该接受他的帮忙。&rdo;
慕一洵拿起方巾擦了擦嘴角,又放下:&ldo;这些你都说过了。&rdo;
&ldo;那你为什么还在生气?&rdo;
&ldo;我没生气。&rdo;他起身,端起自己的盘碟,放到厨房的水池里。
曾好跟着过去,倚在厨房的门边,偷偷地看他,嘀咕了一句:&ldo;你明明就在生气啊。&rdo;
他拧开水龙头,闻言动作微顿,侧过头看她,脸色在厨房的暖光下显得没有刚才那般冷硬,眼眸清黑,带着点欲质问又收敛的意味,片刻后收回目光,淡淡地说:&ldo;没有。&rdo;
&ldo;我没在电话里告诉你是因为我怕影响你工作,还怕你会立刻赶来,赶车不安全。&rdo;她一边听着流水涓涓的声音,一边坦承自己的想法,&ldo;当然,我也怕你生气,你之前警告我不要和他再接触,我又没做到……欸,我不知道该怎么办,当时脑子乱哄哄的,又赶不走他。&rdo;
慕一洵关上水龙头,取下不锈钢架上的白色毛巾,擦了擦手指。
&ldo;我错了。&rdo;
他正在细细地擦拭无名指,抬眸看她:&ldo;为什么没穿鞋?&rdo;
曾好这才发现自己着了一双袜子踩在地板上,居家鞋都没穿。
&ldo;去穿好鞋。&rdo;
她转身走回桌子,弯腰去拾桌子和椅子中间的拖鞋,起身的时候,碰的一声,额角撞在桌角上,疼得她眼冒星星。
慕一洵快步走过来,抬起她的脸,看见很红的一块,赶紧拉着她去卫浴间,拿毛巾绞了一把冷水,敷在她红肿处。
&ldo;好痛。&rdo;她皱起眉头,&ldo;我不会破相吧?&rdo;
他帮她敷了一会伤口,拿下毛巾看了看,的确是很大的一个包,带她出去,到客厅找出家庭药箱,拿红花油帮她擦。
她皮肤很白,肤色一点瑕疵都没有,在灯光下,额角的红包显得很明显,他伸出食指轻轻碰了碰,质地有点硬,倒出红花油,帮她认真地涂了涂。
她就安安静静地看着他。
处理完一切,他起身将药箱放回原处,余光瞟见她的脚上还没穿鞋子,轻轻摇了摇头。
放好药箱,他取回她的拖鞋,帮她套上,手腕捏着她的脚踝时,目光若有所思地流连了一会,她的脚后跟纤细,脚掌很小,他一只手掌就可以全部握住,穿着蓝色的袜子,脚趾头很圆,灯光下看像是蓝宝石。
他帮她套上鞋,起身的时候,她拉住他的手臂,故意说:&ldo;怎么办,慕一洵,我好痛呀。&rdo;
&ldo;忍着。&rdo;
&ldo;……&rdo;
慕一洵为她泡了一杯蜂蜜水,她喝的时候,他就坐在她边上闭目养神。
她喝着喝着,抬起脚,很自然地搁在他的腿上。
他缓缓睁开眼睛,垂下眼眸,看见她那双小巧玲珑的脚乖乖地并在一起,搁在他大腿上。
曾好喝完了水,剥了一颗黑巧克力吃,耳畔听到窗外的暴雨声,很自然地问了句:&ldo;雨越下越大了,等会我怎么回去呢?&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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