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do;只剩下最后一篮子了,我都买下了,吃不完可以榨汁。&rdo;他坐下,从篮子里拿出一只小橘子,剥好皮后递给她。
她吃了一瓣,酸酸甜甜的,正是她喜欢的口味。
&ldo;你也尝尝。&rdo;她扯下一瓣,亲手喂他。
两人就坐在人工湖边,一边吃橘子,一边看湖里的荷花,微风拂面,带来些许的热意。
&ldo;又快夏天了。&rdo;曾好说,&ldo;我最喜欢夏天,因为我们就是在夏天认识的。&rdo;
慕一洵把橘子皮丢进随身带的一只塑料袋里,突然想到一个问题,问她:&ldo;你第一次见我有没有心动?&rdo;
&ldo;第一次见你?我回想一下,当时我有点紧张,觉得你身份尊贵,和你说话都小心翼翼的,总怕自己说错话,从头到尾都很谨慎,好像没有心动的功夫。&rdo;
&ldo;哦?&rdo;某人停顿一下,语气似漫不经心,&ldo;原来我太太并不是对我一见钟情,我现在才知道。&rdo;
&ldo;但是后来很快就心动了。&rdo;她立刻补充道,&ldo;不对,也许我第一次见你就有感觉了,只是太迟钝,一直没有反应过来。&rdo;
&ldo;迟钝到刚才都没有反应过来?&rdo;
&ldo;这……&rdo;
&ldo;那现在呢?&rdo;他大度地表示不去计较以前的事情。
&ldo;现在还用说吗?&rdo;
&ldo;什么?我不明白。&rdo;
&ldo;就是,嗯……很钟情很钟情。&rdo;
他伸手把她揽进怀里,语气温和地道:&ldo;那我很荣幸。&rdo;
&ldo;对了,我昨天晚上做了个很可怕的梦,梦见自己死掉了,然后你就孤零零的一个人。&rdo;
他没有说话,只是把她搂得紧了一点。
&ldo;所以,我醒来后就下定决心,一定要好好配合治疗,再也不嫌中药难喝,不抱怨锻炼太累,必须尽快好起来。&rdo;她依偎在他怀里,轻叹,&ldo;否则你一个人真的太可怜了。&rdo;
他坚毅的目光一点点柔化下来,点头表示同意:&ldo;对,否则我一个人真的太可怜了。&rdo;
&ldo;不过。&rdo;曾好有点好奇,肆无忌惮地问,&ldo;假设我真的那样,你不考虑续弦吗?&rdo;
慕一洵淡定地回答:&ldo;我一个二婚又带着两个孩子的男人,有谁会看得上我?&rdo;
&ldo;……&rdo;
&ldo;所以你只能对我负责到底了。&rdo;
&ldo;好。&rdo;她轻轻地应了一声,眼眶微湿,心里有些伤感。
她又何尝不是这样,如果没有他,她也只能是一个人孤零零地待在这个世界上,这种情感的缺失是连小洵和小好都无法弥补的,除了他,没有任何人可以替代。
&ldo;走吧,我们上去吧。&rdo;他拍了拍她的背,&ldo;你该好好地睡一觉。&rdo;
&ldo;嗯。&rdo;
他们起身,沿着走廊慢慢地走回住院楼。
晚饭后,月嫂哄小洵和小好睡觉,不知怎么回事,两个宝宝哭个不停,曾好听着心疼,亲自一个个地抱,一个个地哄。很快,两个宝宝安心地睡下,曾好也疲惫地躺回床上,想睡觉又没有睡意。
月嫂拿着衣服去洗了,慕一洵拿着一本书走过来,照例坐在曾好床边,准备读她喜欢的散文集。
&ldo;你知道吗?小时候每次生病,晚上难受得睡不着,爸爸就会为我讲故事。&rdo;
慕一洵把书放在腿上,&ldo;现在换成我来给你讲故事。&rdo;
曾好笑了,甜甜地嗯了一声。
宝宝们已经入睡,夜色一点点暗下去,夜风从窗的fèng隙透进来,带着一股淡淡的木香,曾好一手握着慕一洵的手,闭上眼睛,沉浸在他的声音中。他的声音依旧悦耳动听,听他念书,娓娓道来,真是一种享受。
&ldo;有一年,到图书馆去,翻一本《春在堂笔记》,那是俞樾先生的集子,红绸精装的封面,打开封底一看,竟然从来没有人借阅过。&rdo;
……
&ldo;这个岛有个好听的名字,叫鸟屿,岩岸是美丽的黑得发亮的玄武石组成的。浪大时,水珠会跳过教室直落到操场上来,澄莹的蓝波里有珍贵的丁香鱼,此刻桌上则是苏炸的海胆,鲜美的小鳝,然而这样的一个岛却没有淡水。&rdo;
……
&ldo;树在,山在,大地在,岁月在,我在。你还要怎样更好的世界?&rdo;
读到这里,他微微一顿,抬眸看她的脸,恬静的,美好的,显然已经在梦里了。
他合上书,放在一边,帮她掖了掖被子,然后和往常无数个夜晚一样,安静、长久地看着她的睡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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