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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0章（第1页）

我接受一位警察私下的建议，买了把手枪。只要得着机会，我会把这人就地正法。可是他发动攻击时，我手边会有枪吗?这我怀疑。我很肯定他会小心选择时机，在我无助的时候下手。

我知道写给比这虐待狂还要陌生的人风险相当高。无疑你是可以藉由此信向我勒索。我只能说这是浪费时间。我不会低头付钱的。如果你是警察而这则广告是&ldo;诱捕方式&rdo;的话‐‐呃，那就尽管放马过来吧!我不在乎。

如果你是你暗示的身份的话，请致电……这个号码没登记，不过我的敌手早已晓得。来电时请说&ldo;有毒废弃物&rdo;。在家的话，我会接。如果不在家，请你挂上电话稍后再拨。

我并非富婆，不过我在本行的确小有成就。我存了钱也做过明智的投资。为我除掉这个魔头的人，我会在我能力范围以内支付丰厚的报酬。

他折好信纸，装回信封，然后递过桌子。

&ldo;怎么样，凯勒?&rdo;

&ldo;你打给她了?&rdo;

&ldo;我先去了图书馆，&rdo;她说。&ldo;真有其人。写了很多给小朋友的书。写故事而且亲笔插画，《兔兔失耳记》之类东西。&rdo;

&ldo;它是怎么搞丢耳朵的?&rdo;

&ldo;书我没看，凯勒，我只是确定真有这本书。然后我就在名人简介之类的书里查作家栏。上头印了她在密苏里韦伯斯特园的旧地址。然后我就回家看他玩拼图。这阵子他迷这个，拼图。拼完以后他把纸板贴在后背，像奖杯一样高高挂在墙上。&rdo;

&ldo;他这样多久了?&rdo;

&ldo;够久了，&rdo;她说。&ldo;我下楼打开电视，隔天我就出门找了公共电话打到马斯卡廷。上图书馆的时候，我查过。在密西西比。&rdo;

&ldo;总要在个什么地方吧。&rdo;

&ldo;你觉得怎样，凯勒?告诉我。&rdo;

他低了手搔搔狗儿。&ldo;我觉得这是自找麻烦，&rdo;他说。&ldo;那人翘毛的话，尸体还没冷掉警察就要找上她。她准定会一五一十供出来。我是说，咱们根本没问她可就把底细全摊出来了。&rdo;

&ldo;同意。他们一敲她门她就会投降。&rdo;

&ldo;所以呢?&rdo;

&ldo;所以啥也不能让她晓得，&rdo;桃儿说。&ldo;不知道的事她也没法讲，对吧?我打开头就跟她点明‐‐就在我说了&lso;有毒废弃物&rso;，她接起话筒以后。我全讲明了。&lso;保密防谍。&rso;我说。我跟她说了个号码，要她预付一半，事成再付一半。现金，五十和一百大钞，包好了找联邦快递寄到史卡斯戴某某号信箱给约翰&iddot;史密斯。&rdo;

&ldo;约翰&iddot;史密斯?&rdo;

&ldo;我首先想到的名字。我一挂电话，就出门用这名字租了个信箱。持有人是阿富汗人，笨得连abc都搞不清。这可比邮局还好，因为你可以打电话去询问有否收到给你的东西。我昨儿打过去，你猜结果如何?&rdo;

&ldo;她寄了钱?&rdo;

她点点头。&ldo;&lso;先寄一半，&rso;我说，&lso;我们的外勤人员到达现场的时候，会打电话给你。他会先自我介绍，取得必要信息。你跟他不会碰头，不过他会跟你相互配合照应一切。之后你会接到最后一通电话，告诉你该把尾款寄到哪儿。&rso;&rdo;

凯勒想了想。&ldo;警方还是有线索可循，&rdo;他说。&ldo;邮寄信箱、通话记录。&rdo;

&ldo;难免总有个什么。&rdo;

&ldo;嗯哼。你定的价位多少?&rdo;

&ldo;比标准价稍高。&rdo;

&ldo;你事前就拿到一半，可她根本不知道是寄给谁。&rdo;

&ldo;我大可吞下就好。这我想过，当然。如果你拒绝的话，我也许会出此下策。&rdo;

&ldo;也许而已吗?你不会寄回去的。&rdo;

&ldo;没错，不过我会四处打听，想办法另找杀手。&rdo;

&ldo;我还没拒绝。&rdo;他说。

&ldo;慢慢考虑。&rdo;

&ldo;老头会暴跳如雷。这你晓得，对吧?&rdo;

&ldo;天哪，还真高兴你提醒我，凯勒。我自个儿可绝对想不到。&rdo;

&ldo;信再拿给我，&rdo;他说，又快快看了一遍。&ldo;大半时候，&rdo;他说，&ldo;出钱办这种事的人，其实都有别的方法可行。他们也许不认为，不过通常都有别的出路。&rdo;

&ldo;意思是?&rdo;

&ldo;意思是她能有什么选择呢?&rdo;

&ldo;纳尔逊，&rdo;桃儿说，&ldo;知道我刚才干了个什么?我瞧见你的主人自我开导呢。&rdo;

&ldo;马斯卡廷，&rdo;他说。&ldo;飞机飞那儿吗?&rdo;

&ldo;能不飞他们就不飞。&rdo;

&ldo;这会儿是要我怎样，上那儿拨她的号码吗?&lso;有毒废弃物&rso;，然后等着她接电话?&rdo;

&ldo;现在是&lso;有毒骇闻&rso;了，&rdo;她说。&ldo;谨慎起见，我改了通关密码。&rdo;

&ldo;感谢老天你改了，&rdo;他说，&ldo;谨慎永远不嫌多。&rdo;

回到公寓，他打电话给安德莉亚，安排好让她在他出门期间照顾纳尔逊。他在地图上找到马斯卡廷。也许可以飞到那里，或者至少飞到达文波特，不过芝加哥其实离得不远。联合航空每个小时都有班机直飞芝加哥，而且在奥哈尔机场租车不会引人注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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