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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3章（第1页）

晓杰道：&ldo;夏大人自杀也未必全是为了高公子，想当时情况之下，如果夏大人不死，我必会拿其回衙，审问毁谤圣上与包庇凶嫌之罪，这夏大人怕无意间泄露此秘密，所以才一死而已。&rdo;

众人一听，也都默然。神鹰忽道：&ldo;先生，你我相识也已十载，事到如今，我劝先生一句：郑将军虽然因皇上而死，但先生如果真以毒壶入京，令皇上归天，则朝局必变。想如今太子年幼，这京中又多心怀野心，觊觎王位之人，如那时，朝纲动荡，倘趁此时有敌国入侵，这内忧外患下，天下百姓岂不是又要遭受刀兵离乱之苦，先生为天下苍生考虑，也应罢手。&rdo;

郑先生听完，说道：&ldo;神鹰差矣，想这昏君，年少之时就为一己之功，而令五千兵士白白送命，由此可见，其人心肠歹毒，性情阴狠，以他之性情，谁又知日后会不会令生灵涂炭，天下非他一人之天下，自是有德者居之。倘若有贤者继承大统，那我今日此举，岂不成了天下之幸。&rdo;

神鹰突起身道：&ldo;这未来之事，人皆不可知，又岂能拿百姓苍生之命来赌。今日就算将这些红香壶尽皆毁去，也断不能让先生获罪于天。&rdo;

公子此刻接道：&ldo;神鹰不可如此，想今日便是红香壶献纳之期，那朝廷已派董大人坐镇祐城，如果到时拿不出红香壶，朝廷必定追究，倘被朝廷知晓，郑先生意欲用此壶谋害皇上，那可不是郑先生一人所能承担的。想这城中，不知有多少人要被此事株连，这又岂是神鹰愿意看到的。&rdo;

神鹰道：&ldo;事已至此，公子说却该如何?&rdo;

公子对郑先生道：&ldo;先生为子报仇，本也无可厚非，但这代价确实在太过沉重，先生倾尽平生心血所学制壶之艺，不能流传百世，却成了杀人之器，这岂是先生所愿?而先生为了报仇，令天下动荡，百姓涂炭，这又岂是郑将军所愿?我虽不才，但今日愿向先生立誓，我必竭尽所能，那怕穷我一生之力，也要为郑将军及前锋营五千将士洗刷沉冤。令真相大白于天下，以慰郑将军在天之灵。&rdo;说完向郑先生深深一拜。

晓杰也说道：&ldo;我自当协助公子，完成此事，虽肝脑涂地，亦无怨无悔。&rdo;

郑先生听闻，思考片刻，沉吟道：&ldo;二位以苍生为念，我自是佩服，愿为我儿洗刷冤屈，我甚感激，但这又谈何容易，今日之事已箭在弦上，我知沈公子博学，今日便和公子一赌。&rdo;说完用手指了指桌上的六个泥壶，说道：&ldo;这六壶是我生平最得意之作，只是其中五壶已有花毒，如果公子能挑出那无毒的一壶，那我自当认为那昏君命不当绝，便死在九泉，也能向吾儿有个交代，非是为父不为他报仇，实是天意使然。&rdo;说完看向公子道：&ldo;公子可愿意一试?&rdo;

这时晓杰，神鹰都望向公子，却见公子微微一笑，说道：&ldo;既是天意，又岂是人力可夺?今日该进献哪壶，并非先生和在下所能决定。&rdo;

郑先生道：&ldo;那是何人决定?&rdo;

公子凛然道：&ldo;该由郑将军而定，该由那五千为保百姓安泰而血染沙场的将士而定。假若如今郑将军在此，先生可知，将军会选哪壶?&rdo;说完后，公子起身施礼，转身向门外走去，晓杰和神鹰也站起，跟着公子走出了茅庐。此刻日已当空。

第46章尾声

两日后，朱府书房内，朱老板坐在他那宽大的桌子后面，面色凝重。忽然听到门口的脚步声响，独子朱紫源走了进来。朱公子面色有些慌张，进屋后见父亲正襟危坐，更是有些局促，小声的问：&ldo;父亲差人急急唤小儿前来，可有要事?&rdo;

朱老板没有说话，缓缓的站起身，转到桌子前面来，问道：&ldo;沈公子是否已经走了?&rdo;

朱公子回应：&ldo;早上便启程了，我本要想送，可沈公子执意不肯，便在别院分手了。&rdo;

朱老板听后点点头说道：&ldo;我正好有事找你&rdo;

&ldo;请父亲明示。&rdo;

&ldo;我找你是想告诉你，我一会儿便要去官府自首!&rdo;

&ldo;自首?!孩儿更是不懂了，父亲因何事要去自首?&rdo;说到这里，不只是紧张还是担心，朱公子脸上竟突然急的通红。

朱老板拍了拍他的肩膀，说道：&ldo;因为我办了一件错事，如果不去官衙说个清楚，恐怕为父的余生都会为之所累。&rdo;

&ldo;何事?&rdo;

&ldo;你可还记得年后城中流言之事?&rdo;

&ldo;孩儿自是记得，难道?&rdo;

&ldo;正是，那流言正是为父派人散播出去的，我在祐城多年，这城中之事能瞒过我的并不多，高元泰逃役之事，我自是知道。&rdo;

朱公子听到这犹如五雷轰顶，抬起头看着自己的父亲，问道：&ldo;为何要如此?&rdo;

朱老板却没有马上回答，只是直直的看着朱公子的面庞，眼中竟全是慈爱之色，半晌，朱老板才说道：&ldo;从你出生之日起，你就是我今生最大的希望，你母死后，我绝不续弦，就是怕后母会轻待于你，我虽然辛苦些，但你带给我的欢乐，比我付出的更多，为父平时对你管教甚严，也是希望你能刻苦攻读，早日成才，这临江诗会是你实现梦想的绝好时机，为父怎忍心让你错过，自是当不惜一切达成所愿，但我也知高公子才学高于你，所以，为了你能有机会代表本县出席，为父才出此下策。&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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