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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章（第1页）

&ldo;这么说，你并不喜欢她。&rdo;凯尔西敏锐地说，他忽视了约翰逊小姐是个感情比较细致的人。

&ldo;我认为不会有人太喜欢她。&rdo;约翰逊小姐说，&ldo;要知道，她专横自信。动辄顶撞别人，叫人难堪。不过我认为她非常能干，工作也很认真。你说是不是，布尔斯特罗德小姐？&rdo;

&ldo;是的。&rdo;布尔斯特罗德小姐说。

凯尔西把话从岔道上拉回到正题上来：&ldo;好，约翰逊小姐，让我们听你谈谈刚才发生的事情。&rdo;

&ldo;我们的一个学生吉恩耳痛，夜里发作起来把她痛醒了，她就跑到我这儿来。我去拿了点药。我把她送上床去睡之后，看见窗帘只拉上一半，我想要是她的窗子晚上不开的话，那么，这一夜还是别开窗比较好，因为有点风正从那个方向吹送来。当然，所有的学生总是开着窗睡的。有时候外国孩子会给我们添麻烦，但是我总是坚持‐‐&rdo;

&ldo;这些现在完全无关紧要，&rdo;布尔斯特罗德小姐说，&ldo;我们的卫生总则不会使凯尔西警督感兴趣的。&rdo;

&ldo;对，对，当然不感兴趣，&rdo;约翰逊小姐说，&ldo;哦，我说到我去关窗，这时我看到体育馆里有灯光，我真是惊奇极了。我看得一清二楚，没错。那灯光似乎在移动。&rdo;

&ldo;你是说那不是扭亮的电灯，而是手电筒的灯光，对不？&rdo;

&ldo;对，对，那一定是手电筒的光。我随即想，&lso;天哪，夜里这时候有谁到那儿去干什么呢？&rso;当然我没想到窃贼，正如你刚才说的，那样想是很荒唐的。&rdo;

&ldo;你想到什么了呢？&rdo;凯尔西问。

约翰逊小姐向布尔斯特罗德小姐瞥了一眼，接着回答说：

&ldo;呕，真的，我不知道我当时有什么特别的想法。我是说，呃‐‐呃，真的，我意思是说，我不会想到‐‐&rdo;

布尔斯特罗德小姐打断了她的话：&ldo;我猜想，约翰逊小姐以为，可能是我们的一个学生到那儿去同人幽会。&rdo;她说，&ldo;是不是这样，埃尔斯佩思？&rdo;

约翰逊小姐喘着气说：&ldo;呕，对，当时确实这样想过。也许是我们的一个意大利学生。外国姑娘比英国姑娘要早熟得多。&rdo;

&ldo;不能抱有这种偏见。&rdo;布尔斯特罗德小姐说，&ldo;这儿曾有过许多英国学生想搞不适当的幽会。你有这种想法是很自然的，我当时也可能会这样想的。&rdo;

&ldo;说下去。&rdo;凯尔西警督说。

&ldo;所以，&rdo;约翰逊小姐接着说，&ldo;我想最好去把查德威克小姐叫醒，请她同我一起去看看是怎么回事。&rdo;

&ldo;为什么要找查德威克小姐？&rdo;凯尔西问，&ldo;有没有什么特殊理由偏要挑这一位教师？&rdo;

&ldo;哦，那是因为我不想打搅布尔斯特罗德小姐。&rdo;约翰逊小姐说，&ldo;凡是我们不想去打搅布尔斯特罗德小姐的时候，我们总是去找查德威克小姐，这恐怕已成了我们的习惯了。你也许不知道，查德威克小姐在这儿多年，有很丰富的经验。&rdo;

&ldo;好，反正你到查德威克小姐那儿去把她叫醒了，对不对？&rdo;凯尔西说。

&ldo;对。她同意我们马上到那边去。我们等不及把衣服穿齐整以及做别的什么，只穿了件毛线衣和上装就从边门出去了。就在我们刚踏上那条小路的时候，我们听到了一声从体育馆传来的枪声。于是我们尽快地沿着小路奔过去。我们当时真蠢，忘了带手电筒，看不清楚脚下走的路。我们绊了一两跤，但很快就到了那儿。体育馆的门开着，我们扭亮了电灯就‐‐&rdo;

凯尔西打断了她的话。&ldo;这么说，你们到那儿时，那儿没有灯光？没有手电筒灯光，也没有其他的灯光，是不是？&rdo;

&ldo;是的，体育馆里一片漆黑。我们把灯一打开，就看见她躺在那儿。她‐‐&rdo;

&ldo;可以了。&rdo;凯尔西警督和蔼地说，&ldo;关于她，你不必详细说了，我一会儿就到那儿去亲自看一看。你去那儿时路上没遇见人吗？&rdo;

&ldo;没有。&rdo;

&ldo;也没听见有人逃跑吗？&rdo;

&ldo;没有。我们什么也没听见。&rdo;

&ldo;学校里有没有别人听到枪声呢？&rdo;凯尔西望着布尔斯特罗德小姐问道。

她摇摇头说，&ldo;没有。就我所知，没有。没有人说过听到枪声。体育馆离这儿有一段距离，我怀疑这枪声人们是否能听得见。&rdo;

&ldo;从校舍靠体育馆一边的房间也许能听得见吧？&rdo;

&ldo;我想不大可能，除非有人留神等着听这样的声音。我认为这枪声肯定不会响得使人从睡梦中惊醒。&rdo;

&ldo;好吧，谢谢你。&rdo;凯尔西警督说，&ldo;我现在到体育馆去。&rdo;

&ldo;我愿意同你一起去。&rdo;布尔斯特罗德小姐说。

&ldo;要不要我也去？&rdo;约翰逊小姐问，&ldo;如果你要我去，我愿意去。我是说回避事情没有好处，对不对？我总是认为无论发生什么事，你必须正视它……&rdo;

&ldo;谢谢你。&rdo;凯尔西警督说，&ldo;不必了，约翰逊小姐。我不想再加重你的负担了。&rdo;

&ldo;真可怕。&rdo;约翰逊小姐说，&ldo;想到我以往不太喜欢她更叫人受不了。事实上就在昨天晚上，我们在教员办公室里还发生了争论。我坚持认为对有些学生，体质较弱的学生，体育锻炼太多是有害的。斯普林杰小姐说我胡说，正是这些学生需要锻炼。她说她要使她们健壮起来，叫她们脱胎换骨。我对她说，实在她并非什么都懂，尽管她可能自以为什么都懂。毕竟我是受过专业训练的，关于如何对待体弱或有病的学生。我所知道的远比她知道‐‐比她生前知道的多，虽然我毫不怀疑斯普林杰小姐在双杠、跳马和网球教练方面通晓一切。但是，哦，天哪，现在我想到了刚才发生的事情，我昨晚那番话要是少说几句就好了。我想在发生了可怕的事情以后，一个人总是这么想的。真的，我确实怪我自己不好。&rdo;

&ldo;亲爱的，你就坐在这儿吧。&rdo;布尔斯特罗德小姐说着把她扶到沙发上坐下，&ldo;你就坐在这儿歇着，别去想你们俩之间已往那些无谓的争论了。如果我们对什么事都看法一致，那生活就会显得很单调无味了。&rdo;

约翰逊小姐摇摇头坐了下来，接着打了个哈欠。布尔斯特罗德小姐跟着凯尔西走进了门厅。

&ldo;我让她喝了不少白兰地，&rdo;她怀着歉意说，&ldo;使她变得有点儿唠叨，可是她并不糊涂，你看呢？&rdo;

&ldo;不糊涂。&rdo;凯尔西说，&ldo;她把发生的事情说得相当清楚。&rdo;

布尔斯特罗德小姐带路走到边门。

&ldo;约翰逊小姐和查德威克小姐是不是就从这条路出去的？&rdo;

&ldo;是的。你看这条路直通向那条小路，沿着小路穿过那片山杜鹃花丛就是体育馆。&rdo;

警督带着一支光度很强的手电筒，他和布尔斯特罗德小姐很快来到了体育馆，体育馆里灯火通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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