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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章（第1页）

&ldo;女人们自然一涌而上，就象海水冲到了卡纽特国王的脚边，是吧?&rdo;

&ldo;上来好多人，我打藏着的地方出来，和大家呆在一起。这时塔楼间的门关着，不一会儿，泰瑟姆先生出来说：&lso;大家最好都下去，出了一件意外的事。&rso;随后邓恩医生走到他身旁说：&lso;给他们说这个有什么用?反正他们也得知道出了什么事。伊莎贝尔被人谋杀了，我们的处境都很不妙。&rso;&rdo;

&ldo;你什么时候突然想到有事要报告警察的呢?&rdo;克鲁克冷冷地问道。

&ldo;我……我当时吓坏了。没有马上想到报警。大家都开始努力回忆自己在什么地方呆过，但是，由于黑灯瞎火，当然谁也拿不出确凿的证据来，我说，我藏在帘子后面，确实没有玩游戏，可是没人理会我，好象他们眼里没有我这个人似的。后来有个姑娘问道：&lso;汤姆哪去了?&rso;泰瑟姆先生说：&lso;这就怪了，但愿他没有一块给害死。&rso;他当然没有。过了一会儿，他来了，开口就问：&lso;大家玩得痛快吧?&rso;接着一个名叫菲比的姑娘发开了歇斯底里。随后，泰瑟姆先生问：&lso;你刚才究竟在哪里?&rso;汤姆说他在平屋顶上来着。他也没有玩。看人们那样子，有的感到惊讶，有的感到不相信。邓恩医生说：&lso;你要是在屋顶上的话，肯定会听到有些什么。&rso;他回答：&lso;就听见一般的吵吵声啊，怎么回事，我们这里出人命啦?&rso;泰瑟姆先生叫道：&lso;住嘴，你这蠢家伙!&rso;汤姆这才瞪着大伙儿问道：&lso;告诉我，出了什么事?你们这是怎么啦?&rso;大家这才把事情告诉了他。有些人似乎以为他一定听到了响声，可邓恩医生说，只要凶手精明老练，手脚麻利，就不会有多大声响了，这样，平屋顶另一头的人也就注意不到，再说，他本以为听到的也就是大家玩玩啊，耍啊，说个悄悄话什么的。&rdo;

&ldo;警察来的时候，你没忘了告诉他们那个从塔楼间出来的家伙吗?还是你有什么特殊的理由要保密呢?&rdo;

&ldo;恐……恐怕我当时真有些晕头转向了。要知道，我正琢磨着说什么好，猛然想到，还根本没人承认进过塔楼间呢，我也拿不出一点儿证据，证明我说的都是真的，况且，我也不清楚那个人是谁……&rdo;

&ldo;你知道，&rdo;克鲁克先生说，&ldo;看来，好象等我替汤姆&iddot;默林辩护完，还得去承担替你辩护的苦差使。&rdo;

&ldo;我当时看不出说实话有什么好处，&rdo;史密斯先生申辩说，&ldo;可是他们后来逮捕了默林先生，我不能再沉没下去了。因为，我认为，即使我不能指出凶手的姓名，甚至不能证明默林先生无罪，可陪审员要是听了我要说的这番话，就不会宣判默林先生有罪的。&rdo;

&ldo;这一点你要清楚，&rdo;克鲁克的声音严厉起来，&ldo;无论情况如何，都不会判默林先生有罪的。我眼下正操持着汤姆&iddot;默林的事，所以，现在不会绞死他。尽管如此，咱俩还是得携起手来。你说你在哪儿来着?&rdo;

&ldo;在河堤这边一个公用电话间。&rdo;

&ldo;恩，你赶紧到这儿来怎么样?&rdo;

&ldo;冒着这么大的雾吗?&rdo;

&ldo;你刚才说过雾天倒更安全呢。&rdo;

&ldo;打电话安全，因为电话间离我的公寓很近。&rdo;他突然抽风似的发出了一阵咯咯的怪笑，&ldo;不过，说实在的，我一看身上只剩了一个便士，就知道时运不佳，没法去了。好在口袋里还有一个便士，是留着买晚报的……&rdo;

&ldo;别说了，留着那点闲话写回忆录吧，&rdo;克鲁克以恳求的口吻打断了他的话，&ldo;现在你别的甭管，就顺着河堤一直走吧……&rdo;

&ldo;电车都停了。&rdo;

&ldo;别埋怨电车。&rdo;克鲁克说。

&ldo;不知道火车会怎么样，这种天气我可不敢坐地铁，不过，我觉得就在刚才有辆出租车……&rdo;

&ldo;听着!&rdo;克鲁克说道，&ldo;你照我刚才说的那样，一直走到柴荣广场。你掉不到河里去的，没有车辆来往，也就没有什么撞得上你，地铁不会有问题的，从柴荣广场到拉塞尔广场很近，到莱斯特广场再换车。听明白了吗?不出二十五分钟，你就可以到我的办公室了。我家跟车站隔着有三个门&lso;儿。我住在哪儿你问谁都行。晚上，我这里是伦敦最知名的地方，没比啦。&rdo;

&ldo;明天行不……?&rdo;史密斯问道，可克鲁克却说：&ldo;不行!你可能到不了明天，又受到警告了。再来警告，兴许比匿名电话厉害，你性命就更难保了。喂，别灰心丧气的。这就象治牙一样，一旦治了，半年也不会犯病。只要那位x先生认为你还没有把他犯罪的事泄露出去，你对他就是一个威胁，你一起把它和盘托出，就会转危为安了。&rdo;

&ldo;到柴荣广场去，要走好长一段路呢，&rdo;那可怜的胆小鬼说起话来直发抖。

&ldo;近得很，&rdo;克鲁克保证说，&ldo;别坐电车和出租汽车，走路来也许更保险些。&rdo;

许许多多的金玉良言就是这样戏谑地说出口的。

克鲁克先生把电话撂在一边，看着从口袋里掏出来的鼓壳大怀表思索着，&ldo;那么现在的问题首先是，史密斯这番叙述有多少真实可信呢?其次就是，警方会相信多少呢?假如他是汤姆&iddot;默林的挚友，他必定会这样说，这要是一派胡言，那可就说得太圆了，恐怕再也诌不出更圆的了。他提供的情况证明不了汤姆无罪，但正如他所说的，却足以使陪审团犹豫不决。可惜他没有早一点儿说出来。&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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