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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章（第1页）

&ldo;据你这么说，那只是自然而然的事；但是，你或许也意识到这一点，要是就以后的聘雇上来说，葛莉娜的处境多少有点儿困难了。我意思是，这并不是爱丽对她的想法是什么，而是雇用她、信托她的人对她的感受了。&rdo;

&ldo;你的意思是，你或者谷什么名字的太太，不会建议她再待在这一个职位上，是吗？&rdo;

&ldo;他们不可能这么做，除非这方面履行了纯粹是法律上的要求条件。&rdo;

&ldo;而你认为她会来英国，靠爱丽生活？&rdo;

&ldo;我并不要使你有太多的私心去反对她，毕竟，这些事大部分都在我心里，我对她所做过的事，以及做那些事的方法。有些我不喜欢。我想爱丽最慷慨，我们可以说，在各方面摧残葛莉娜的前途，她一定会很难过。她也许很冲动任性，一定要葛莉娜来和你们一起住。&rdo;

&ldo;我想爱丽不会坚持吧，&rdo;我慢吞吞说道，但还是有点儿担心，想必厉安德也看出来了。&ldo;可是，我们‐‐我的意思是，爱丽‐‐就不能够发年金资遣她吗？&rdo;

&ldo;我们可不应该用那种字眼儿来说，&rdo;厉先生说：&ldo;要用年金资遣任何人，就会联想到年龄，而葛莉娜是个年轻的女人，而且我可以说是很妩媚的年轻女人，实际上，漂亮。&rdo;他用不以为然的口吻补充上一句：&ldo;她对男人也非常有吸引力的。&rdo;

&ldo;这个，或许她会结婚吧，&rdo;我说：&ldo;如果她是那么好，为什么在这以前还没有结婚呢？&rdo;

&ldo;我相信有好些人追求，但是她却从不考虑他们。然而，我想，你的建议非常有见解。可能实施一点点，而不会伤及任何人的感情。也许看起来，在爱丽这方面，这是件很自然的事，她已经达到了岁数；她的婚事又得到葛莉娜办公室的帮忙－－送她一笔候，作为适当的感谢吧。&rdo;厉先生说到最后这句话，声音就像是酸柠檬汁。

&ldo;这个……，倒是很好嘛。&rdo;我高兴地说。

&ldo;我又看出你是个乐观派来了，我们希望葛莉娜会接受这份送她的东西吧。&rdo;

&ldo;她为什么不会接受？如果她不要那才真是神经病呢！&rdo;

&ldo;我也不知道，&rdo;厉先生说道：&ldo;我所要说的就是，她如果接受了，那才是非比寻常呢。当然，她们还会保持友好关系的。&rdo;

&ldo;你想‐‐你怎么想？&rdo;

&ldo;我很乐于看到她对爱丽的影响力烟消云散，&rdo;厉先生说，人站了起来：&ldo;我希望你会帮我的忙，竭尽一切力量，达到这个目的吧？&rdo;

&ldo;这一点可以打赌，&rdo;我说：&ldo;我最不愿意的一件事，就是随时都有葛莉娜来注意摆布我们。&rdo;

&ldo;到你一见到她时，也许就会改了主意。&rdo;厉安德先生说。

&ldo;不会的，&rdo;我说：&ldo;我不喜欢管理事务的女人，不管多么能干，多么俏多么娇。&rdo;

&ldo;谢谢你，美克，这么耐烦听我的话，希望你们两位能赏光，我们一起吃个便饭，下星期二可以吗？可瑞和博南克那时候说不定到伦敦了。&rdo;

&ldo;那我非得同他们见见面的了，我想。&rdo;

&ldo;那是当然啦，少不得要见的呀，&rdo;这一回他向我微微笑了，比起以前的笑容似乎实在得多。&ldo;你一定不能太放在心上，&rdo;他说道：&ldo;我料得到，可端对你一定会很厉害，博南克也会完全不通人情，鲁朋在目前这段时候也消不了这一股子气。&rdo;

我不知道鲁朋是谁，我想，大概是另外一个亲戚吧。

我走到那两扇连结的门边，把门打开，&ldo;来吧，爱丽，&rdo;我说：&ldo;审讯完毕！&rdo;

她回到客厅里，很快望望厉安德和我，走过去亲了亲他。

&ldo;好安德伯伯，&rdo;她说：&ldo;我看得出你对美克很好。&rdo;

&ldo;哇，我的好孩子，我不对你先生好的话，将来我对你就没有多大用场了，是吗？

我总有权利随时向你们贡献贡献点儿意见的吧。你知道，你们两个都非常年轻呵。&rdo;

&ldo;好的，&rdo;爱丽说：&ldo;我们会洗耳恭听。&rdo;

&ldo;现在，我的好孩子，如果可以，我想同你说一句话。&rdo;

&ldo;现在轮到我这个多余的人退场了。&rdo;我说，也走进了卧室里。

表面上我把两扇门都关上了，可是到我进去以后，又把里面那一扇打开；我可不像爱丽所受的教养，所以我急于想知道，这个两面人的厉安德究竟是个何许人也，可是实际上却半点儿都没有什么用得着去听的，他向爱丽提供了一两句聪明话作劝告，说她一定要省悟这点，我可能会发觉一个小子娶富家小姐的困难；然后又继续谈到如何替葛莉娜安顿。她热切同意这一点，说她正要亲自问问她呢。他还建议她对可端也要再作安排。

&ldo;你应当这么做，原本一点儿也用不着，&rdo;他说：&ldo;她靠几个先生的赡养费，就能生活得很好。而她也知道，她从你爷爷留下来的信托基金中，有收入但要付所得税，虽然并不很多。&rdo;

&ldo;但是你认为我还应当多给她一些吗？&rdo;

&ldo;我认为就理与法上来说，你都用不着。但是我想到的是，如果你这么做，就会发现她的讨厌和阴险并没有减少。我可以用一种所得增加的方式来办。你可以在任何时候加以取消。如果你发现她存心不良散布谣言，说美克或者说你、乃至你们一起生活的坏话。她知道你能做得到的事，就会使她的舌头不致放出这种有毒的倒刺了，而这都是她最拿手的事。&rdo;

&ldo;可瑞一向恨我，&rdo;爱丽说：&ldo;我早就知道。&rdo;她又颇为怯生生问道：&ldo;安德伯伯，你的确喜欢美克，不是吗？&rdo;

&ldo;我认为他是个极其吸引入的年轻人，&rdo;厉先生说：&ldo;而我也相当明白了，你为什么会下嫁于他。&rdo;

我想，这可真是我巴不得的一句好话。而我并不真正是这一类人，自己也知道。我把门轻轻推上，一两分钟内，爱丽就来找我出去。

我们两个人正站在那里，向厉安德道别时，就听有人在敲门，一个侍应生拿了份电报进来。爱丽接过来拆开，惊喜地叫了起来。

&ldo;葛莉娜打来的，&rdo;她说道：&ldo;今儿晚上她就到伦敦，明天就会来看我们，太好了！&rdo;她望着我们两个。&ldo;不是吗？&rdo;她说道。

她只见到两张板着的脸孔，听见两种客客气气的声音。一个说：&ldo;是呀，的确，我的好孩子。&rdo;另外一个说：&ldo;当然！&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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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品：阿加莎。

11

第二天早上我就出去买东西，直到比我预订回来的时间更晚才回到大饭店。只见爱丽坐在中央的休息室里，她对面是一个个子高高的金头发小姐，果然就是葛莉娜了。两个人正在叽叽喳喳，说个没完没了。

对于描写人物我素来都不行，但是对于形容葛莉娜倒是要试试看。最先要说的，你不能否认这一点，诚如爱丽所说过的，非常之美；也如同厉安德勉勉强强承认的，非常妩媚。这两件事实际上并不相同。如果你说一个女人妩媚，那并不指你自己确实赞赏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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