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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6章（第2页）

&ldo;你对家用物品的采购非常内行嘛。&rdo;我说。

&ldo;唔，我听到内子对这些大发牢骚呀，&rdo;老费微微笑了：&ldo;美克，你的气色好得很嘛，快活得就像是神仙嘛。&rdo;

&ldo;那因为我买到了那张混凝纸书桌呀，&rdo;我说：&ldo;或者，照你所说的，这是我兴奋的一部分原因。今儿早上我一觉醒来就觉得很快乐，你也知道这些日子里，世界上每一件事情都似乎很顺心呵。&rdo;

&ldo;呵，&rdo;老费说道：&ldo;小心点儿吧，这叫做乐极呢。&rdo;

&ldo;乐极吗？&rdo;我说：&ldo;这是句苏格兰话吧，是吗？&rdo;

&ldo;我的好哥儿，乐极则生悲呀，&rdo;老费说了：&ldo;最好还是收敛收敛你全身的劲儿吧。&rdo;

&ldo;呵，这种愚蠢的迷信我才不相信呢！&rdo;我说。

&ldo;连吉卜赛人的未卜先知都不信，是吗？&rdo;

&ldo;最近都没有见到我们那位吉卜赛人了，&rdo;我说：&ldo;这个，至少有一个星期了吧。&rdo;

&ldo;或许她已经离开这处地方了吧。&rdo;老费说道。

他问我能不能用车载他一程，我说可以。

&ldo;用不着载他们两个了，你在回程时可以在这里把我放下来，好吗？爱丽怎么样？

她会开自己的车来吗？&rdo;

&ldo;是呀，她会开那辆小车。&rdo;

&ldo;希望乔治餐厅做出一席好菜来，&rdo;费少校说道：&ldo;我饿了。&rdo;

&ldo;你买了什么没有？&rdo;我问道：&ldo;我兴奋得没有注意到呢！&rdo;

&ldo;是呀，你出价竞买的时候，当然得全副精神放在上面喽，得注意那些经纪人做些什么。我并没有买什么，出过一两次价，可是每一项的竞价，都太高出我的价钱了。&rdo;

我推测到老费在附近拥有大片地产，但实际上的收入却并不太多，尽管是个大地主。你也许可以形容他是个穷户。唯有把他的土地卖掉一大部分，他才有钱可花，而他却不愿出售土地，他是很喜欢土地的。

我们到了乔治餐厅，已经停了很多汽车‐‐可能有些人是从拍卖会来的；然而我却没有见到爱丽的座车。我们走近餐厅，我向四面张望找她，但她还是没有露面。不过，这时候刚刚才过一点。

我们在等爱丽来时，便到酒柜间处喝喝酒，这地方相当拥挤，我向餐厅里面张望一下，他们还是替我们留下了一桌。这里有很多本地人，我都不很认识；而坐在靠窗的一张的什么事情，&rdo;我说：&ldo;她会打电话到这里来，替我们留个话的。&rdo;

&ldo;这个，还用不着着急嘛，&rdo;老费说道：&ldo;我想我们现在就去的好，立刻就走，看看能找到些什么。&rdo;

正当我们出来向停车场走去时，有辆汽车开走了，车里面坐的那个人，就是我在餐厅里所见到的，突然一下子想起来他是谁了，劳斯坦，要不就是个十分像他的人；我琢磨着，他在这里干什么，他会是来看我们的吗？如果是的话，却不让我们知道，这就奇了。车里同他一起的还有个女人，长得很像哈劳黛；但是她这时一定在伦敦，和葛莉娜一起买东西呀，这一切一切可把我弄迷糊了……我们开车出去，老费望了我一两眼，我看了他一下，说得相当痛苦：

&ldo;好了，你在早上说过我乐极吧。&rdo;

&ldo;这个，别想那个吧，也许她骑了马，扭伤了脚踝或者像这一样儿的事。不过，她的骑术好好，&rdo;他说：&ldo;我见过的，不可能真会有那样的意外。&rdo;

我说了：&ldo;人有旦夕祸福呵。&rdo;

车开得很快，终于到了我们地产上面俯瞰丘陵的公路上，我们一面开车，一面四处张望，不时停下来问人。有个汉子在挖泥煤，我们停车下来问他，得到了最初的消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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