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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章（第1页）

&ldo;你们在这里做的罪恶试验还少吗？&rdo;我愤怒地说，&ldo;现在要我做什么？&rdo;

&ldo;老头子叫把您拖到他那儿去！&rdo;

&ldo;大概要开始了。&rdo;我暗暗地想道。&ldo;但我绝不屈服！&rdo;

这一次，格拉别尔的脸色却不象以前那样得意忘形了，反而显得惊慌失措，忧心忡忡。他双眉紧锁，嘴唇紧闭，大大咧咧地坐在办公桌旁，面前放着一张纸。他用无所谓的口气对我说：&ldo;梅尔达里，您有一个好机会去见您的朋友们。&rdo;

这种意料不到的事使我震惊。

&ldo;您把这个送给他们的指挥官。&rdo;说完，他递给我一张纸。

&ldo;我们将离开这块土地。&rdo;我读着格拉别尔交给我的那张纸上的文字，这原来是一封公开信，&ldo;我们将永远离开你们的国家。为此尚需借一臂之力：研究所之全部财产和设备，均需装车起运，谨聘装卸工十名，如贵方能放下武器，并撤出本研究所，我们将保证贵方全体人员的自由安全。&rdo;

我极力思考着，是什么使得格拉别尔突然改变了策略。他想干什么？

&ldo;这么说，您不喜欢这个地方？&rdo;我笑着问他。

&ldo;不喜欢。&rdo;

他走到窗口往外看，脸上浮现着一种难以掩饰的惊慌。我感到他在等待着什么，有一种力量使他感受到内心的惊慌。

&ldo;我们不喜欢这个地方，原因您也猜得出来，现在，我们不是要和十个、二十个人作战，而是要对付这个可诅咒的整个国家。&rdo;

我恍然大悟。这就是费尔南暗示的那种即将到来的事件呀！

&ldo;这就是说，本地人要把您撵出去，博士先生！那您可要行动快一点，要不他们会动刀子的。&rdo;

格拉别尔恶狠狠地看了我一眼。

&ldo;那些被我们赶进菜园子的家伙，要想收拾他们是不费吹灰之力的！&rdo;

对这种面临末日的吹嘘。我几乎忍住发笑。当然，格拉别尔怕的并不是这些被驱入石头花园的人，而是一旦北面那几个大门被冲开，拥进几百名乃至几千名愤怒的人不可抑止的洪流，那时，要逃避这些人仇恨的报复就十分困难了。

&ldo;好了，去吧！要行动迅速。您和我都不会对拖延时间发生兴趣。&rdo;

&ldo;格拉别尔博士，我当然去。但我深信，如果您对自己的罪行不付出必要的代价，恐怕我的伙伴们不会轻易放过您的。&rdo;

格拉别尔恐惧地缩成一团，由于惊慌和盛怒，他的脸成都变形了。

&ldo;梅尔达里，请不要检验我的忍耐性。您很清楚，我和这里所有的人都是无所畏惧的。&rdo;

话是这么说，可他不得不再次心惊胆颤地看着窗口。

&ldo;为什么不派您自己的人去见我的伙伴昵？&rdo;

&ldo;是因为考虑到只有您更能说服他们接受我的条件。您非常明白，假如他们不同意的话，会有什么结果。这一点请您对他们请清楚。您也一定能讲清楚。请快去吧。&rdo;

甘斯领我走到试验场的大门口，然后又到红树园的门口。

周围一个人也没有，连哨兵也不见了。水塔旁边除了三辆大卡车和一个大水罐外，再也看不见别的什么东西。

&ldo;给他们说，那里的电压是两千伏，&rdo;甘斯把头往墙上的电网上扬着说，&ldo;他们必须从这个小门出来。我在这里接收枪枝。&rdo;他补充说，

花园里没有一个人，我绕过那些长着石头植物的高畦子，不假思索地走着。中午的太阳当头直射下来，几乎没有留下一点阴影。

刚走过一颗大树，突然有两只强有力的手抓住子我的肩膀，一下子把我摔倒在地。我睁眼一看，只见一张闪着仇恨的目光的黑脸正在凝视着我，他的身子，紧压在我身上，小声嘟哝着一种我听不借的语言。过了几秒钟，又有一些黑色皮肤的人向我逼近，其中突然出现一张熟悉的面孔。

&ldo;梅尔达里！是您吗？&rdo;那人叫道。

&ldo;费尔南！&rdo;我高兴地喊了一声。

他们把我放开，扶起我来，给我拍打着身上的沙土。

&ldo;你组织得不错呀，&rdo;我看着这些黑皮肤的人，兴高采烈地说。&ldo;好样儿的，小伙子们……&rdo;

&ldo;您怎么到这儿来了？&rdo;那些手持卡宾枪，身穿短上衣和草绿色短裤的黑人一下子都向我围拢来。

&ldo;你们不要象检阅似地直直地站在那儿！&rdo;费尔南喊着，&ldo;当心枪弹会象打兔子一样把你们射中。&rdo;

大家立即蹲下了。

&ldo;他们不敢开枪的，&rdo;我说，&ldo;格拉别尔投降了。&rdo;

&ldo;什么？&rdo;费尔南惊讶地说。&ldo;怎么投降了？&rdo;

我把那封信给他，他看后皱皱眉头，然后又大声读了一遍。

&ldo;明白了，理应如此。但是我们不放他走！&rdo;

我困惑莫解地注视着费尔南。这么说他早知道格拉别尔应该投降！

&ldo;全部情况全由我的助手阿里&iddot;穆罕默德告诉您。我马上就回来。&rdo;

阿里&iddot;穆罕默德是个高个黑人青年。他友好地向我微笑着，做个手势让我坐下后说：&ldo;我们现在是独立自主的国家。什么美国人，德国人，见他们的鬼！我们自己会管理自己的国家。&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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