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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章（第1页）

科拉看了我一眼，我赶紧把目光移开了。两个警察倾身向前，想听听他会说些什么，只见他慢慢地睁开了眼睛。

&ldo;你现在觉着好些了吗?&rdo;

他什么也没说，其他人也一言未发，房间里十分安静，静得可怕，我甚至听得见自己的心在怦怦地跳。

&ldo;你不认识你的妻子了吗?她就在这儿。只是因为灯灭了，你就像个小孩子似的摔倒在浴缸里，你不为自己感到害羞吗?你妻子对你很恼火，难道你不想和她说句话吗?&rdo;

他尽力张口想说点什么，但却说不出来。护士走过去给他扇扇子，科拉握住他的一只手拍了拍。他又倒在床上，闭着眼睛躺了几分钟，然后再次张开嘴巴，望着护士。

&ldo;当时全黑了。&rdo;

护士说他需要保持安静，我便带科拉下了楼，让她上了车。我俩刚刚上路，那个警察就已经骑着摩托车跟在我们后面了。

&ldo;他怀疑咱们，弗兰克。&rdo;

&ldo;就是他。他一看见我站在那里放哨，就知道有什么不对头，他现在仍旧是这样认为。&rdo;

&ldo;咱们该怎么办啊?&rdo;

&ldo;不知道。全都取决于那个活梯，就看他是否能悟出它放在那里的用途。还有，你是怎么处置那个铅头棍棒的?&rdo;

&ldo;还在我这儿，就在我衣服口袋里。&rdo;

&ldo;天啊!要是他们当场逮捕了你并搜了你的身，那咱们早就完蛋了。&rdo;

我把自己的刀给了她，让她把袋子上的绳子割断，把滚珠轴承掏出来，然后我让她爬到车子的后面，抬起后座，把袋子放在座位下面。袋子放在那儿，看上去就像块破抹布，这种东西和其他工具一样，谁都会有。

&ldo;现在你就呆在后面，密切注视那个警察，我将把这些滚株轴承一次一个地扔进灌木丛中，你要注意看他是否会有所察觉。&rdo;

她留心地看着，而我则用左手开车，右手横放在驾驶盘上。我扔了，像扔弹子似的把它扔到窗外马路对面。

&ldo;他转头了吗?&rdo;

&ldo;没有。&rdo;

我把剩余的全部扔了，每两分钟扔一个，他始终没有任何觉察。

我们回到了酒馆，那里仍旧一片黑暗。去医院之前，我没顾得上找保险丝，更不用说换上一个新的了。我停车时，警察从边上过去了，赶在我之前到了那里。

&ldo;我要看一眼那个保险丝盒，伙计。&rdo;

&ldo;没问题。我自己也要看一看。&rdo;

我们三个人都去了后面。他打亮了手电筒，随即奇怪地哼了一声并弯下了腰。原来先前见到的那只猫正四脚朝天地躺在那儿。

&ldo;多么不应该的事啊!一下子要了它的命。&rdo;

他举起手电筒，朝门廊顶棚的下方并顺着活梯照了照。

&ldo;这就对啦。还记着吗?刚才那会儿咱们还看见它往梯子上爬呢，没想到它踩空了梯子，掉在了你们的保险丝盒上，结果就一下子要了它的命。&rdo;

&ldo;就是这么回事。你刚走没多远就出事了，只听&lso;砰&rso;的一声，就好像有谁开了一枪似的，我甚至还没来得及把车开进来呢。&rdo;

&ldo;救护车在路上追上了我。&rdo;

&ldo;你刚走开没多远。&rdo;

&ldo;从梯子上一下子掉到保险丝盒上去了。唉，事情往往如此。那些可怜而又愚笨的东西，怎么也弄不明白电是怎么回事，你说是不?弄不明白的，先生，这对它们来说简直是太难了。&rdo;

&ldo;命够苦的。&rdo;

&ldo;就是这么回事，命苦。一下子就要了它的命，还是只挺漂亮的猫。还记着它爬梯子时的样子吗?我从未见过比这更逗人喜爱的猫了。&rdo;

&ldo;颜色也很漂亮。&rdo;

&ldo;一下子就要了它的命。好了，事情已经清楚了，我该走了。你知道我也是不得不核实一下。&rdo;

&ldo;说得对。&rdo;

&ldo;再见。再见，小姐。&rdo;

&ldo;再见。&rdo;

第五章

对那只猫、保险丝盒或任何其他东西，我们未做任何处理便钻进了被窝，科拉再也控制不住自己了，先是哭个不停，后来又着了凉，浑身发抖，我花了两个多小时才使她安静下来。她在我的怀里躺了一会儿之后，我俩便聊了起来。

&ldo;再也别干这种事了，弗兰克。&rdo;

&ldo;说得对，再也别干了。&rdo;

&ldo;咱们一定是疯了，彻底地疯了。&rdo;

&ldo;只是咱们侥幸，才得以脱离险境。&rdo;

&ldo;都怪我。&rdo;

&ldo;也怪我。&rdo;

&ldo;不，怪我，是我动的这个念头，你本不想干。下次我听你的，弗兰克。你很聪明，不像我蠢得要命。&rdo;

&ldo;只是不会有下次了。&rdo;

&ldo;说得对，再也不干了。&rdo;

&ldo;即使咱们这一次得了逞，他们也会看出破绽。对这种事，他们总能看出破绽，出于职业习惯他们就一定能看得出来。因为你看啊，那个警察有多快就察觉到了有什么不对头。这一点真是令我毛骨悚然。他一见我站在那儿就察觉到了。既然他如此易如反掌地察觉到有什么不对头，那要是希腊人死了的话，咱们还会有多大逃脱的可能性呢?&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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