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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8章（第1页）

在那绳梯的中段，阿部校长正在一腿一腿地下来，恰似影片里的慢动作那样。不过在他自己来说，恐怕是在拼命地赶着吧。片山笑着说。

&ldo;唉唉，咱们大可不必急成这样子啊。&rdo;

&ldo;可不是。乘电梯下来就可以的。&rdo;

&ldo;为什么听到是譬察就要逃呢?&rdo;

&ldo;想是有人告诉他，富田被捕，今井又死了。说不定是正在慌慌张张地收拾有关的文伴。&rdo;

&ldo;嗯……&rdo;

阿部校长只能留心自己的脚，好象浑然不知下面已经有人在等着。

&ldo;快下来吧。&rdo;

&ldo;人家心都等焦了呢。&rdo;

就在这时，福尔摩斯突地又上前了，然后轻轻一纵，跳到绳梯上，往上攀去。

&ldo;哇，小家伙，真灵巧啊。&rdo;

林瞪着眼又说。&ldo;比阿部快上几倍有吧。&rdo;

阿部校长好不容易地才下到离地面大约两公尺的地方。这时福尔摩斯也爬到那里，用一只前脚，把伸下来的阿部校长的脚用力抓了一把。

&ldo;哇!&rdo;

阿部校长惨叫一声，想伸出双手来抱住脚。结果是分明的，整个人咚的一声掉下来，短促地晤了一声就晕过了。

&ldo;真想让这小家伙以后当我的部下啦。&rdo;林笑着说，&ldo;来吧，咱们得请校长大人醒醒，要不然咱们可扛不动哪。&rdo;

四

&ldo;是校长首先提出来的。&rdo;富田自豪地说：&ldo;该说是前校长吧。&rdo;

嘴角还泛着讥笑呢。

&ldo;是这样吗?&rdo;一面记录，林一面又问。&ldo;阿部说的可不一样呢。他说，这一切都是你策划的。&rdo;

&ldo;那个混蛋!畜生!&rdo;

富田涨红了脸。说是阿部招的。当然全是假的。校长大人还昏迷不醒呢。林故意挑起了富田的愤怒。

&ldo;那你倒说说看吧。到底是怎样?&rdo;

&ldo;是上礼拜五晚上的事情。校长把我叫到他家里，我还以为有什么事呢。我非常讨厌他，平时，私人间是一句话也不说的。可是到了他那儿，这才发现样子不对呀。他请我喝昂贵的威士忌，还问我薪水够不够花，可以加加薪啦。这是三岁小孩也知道的。他是有什么企图啦。所以我就问他，到底有什么事?他说：&lso;你恨你的哥哥吧?&rso;听口气好像知道我们兄弟俩并不怎么好。另外，还查到森崎家的财产，在我哥哥死后全部归我。一方面也是因为他兼理事长，所以这一点他当然会知道。我便反问他：恨不恨，与你何关?校长突然向我谈起了这次新校舍建设的贪污间题。从

a建设收了贿款，别的理事也都给了好处，还为了建筑执照，向都厅和市政府的有关官员行贿‐事实上是校长把这笔贿款交给一位有权势的人，他自己也收下相当可观的谢礼。他把这些全向我透露出来，使我大为惊骇。末了是：&lso;我已经把一切都告诉你了，所以希望你帮忙。&rso;我便说帮什么呢?校长额角上渗出了淋淋汗水说，&lso;杀掉你的哥哥。&rso;我真吓了一跳，说不出话来。就在这时候，有客人来了。是个陌生男子。这人就是今井。&rdo;

富田说到这里喘了一口气。&ldo;听说今井死了……是自杀吗?&rdo;

林摇摇头答。

&ldo;不晓得。&rdo;

&ldo;不管怎样，我相信他迟早会向警方自首的。他差不多快受不了啦。是个老字号的老实人，光是给校长行贿，良心就受不了。那晚，听到校长请求帮忙杀人，一下子脸就发白了。我还以为会昏倒。校长说：&lso;不用担心，不是要你下手。只要稍稍做一个伪证就好，其他一切由我和这位富田老师来。&rso;我大惊失色，想提出抗议，可是校长不住地在说服今井。我在不知不觉间错失了时机，渐渐地好像就那样决定了。然后，最初的冲击过去了，便觉得这主意还不坏嘛……你们一定认为我这个弟弟太残忍，老实话，连我自己都吃了一惊的。我竟然会接受杀害兄长的提议。我这才发现到，原来我是憎恨家兄到了这个地步的。可是今井却不肯点头。他害怕了，老是反覆着：不可能……干不了……校长最后胁迫他说：&lso;那你宁愿因为行贿罪去坐牢吧!&rso;他只好同意了。然后，我才听校长告诉我，家兄在暗地里调查贪污的事，还为女生被杀的案子;请警方派了位刑警来校。这位刑警就是你老兄吧。&rdo;富田向片山说。片山无言地点头。

&ldo;校长认定家兄叫了警察来侦查女生卖春案，只是表面上的，其实是为了查校长的贪污及逃税。他于是急起来，一心想采取对策，杀人计划就是这样想起来的……总之，把今井也硬拉进来，开始了他的计划。&rdo;

&ldo;是谁想到由你当尸首替身的?&rdo;

&ldo;是我。校长的想法很单纯……当然啦，他的脑筋只有那种程度。他的计划是深夜里把家兄引出来，和我两人来下手，让今井来证明不在场。但是，我觉得这样太单纯，马上会泄底。我忽然想到，如果我剃掉了胡子，脸相就和家兄一模一样。我年轻时就常常有人把我们兄弟俩弄错。我就是因为不喜欢被错认，才蓄起胡子的，可是在这所大学里头，大家都只知道长了胡子的我。所以只要我没有了胡子躺在阴暗的地点。必定误认是家兄。这就是我当时想到的。&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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