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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章（第2页）

&ldo;你是怎么找到我们公司电话的？&rdo;孟思瑶清楚地记得从未将公司电话给过郭子放。

&ldo;哦，是小孟啊。你们公司的总机并不难找，黄页上就有。&rdo;不用多说，找到了公司总机，就不难查到孟思瑶。

&ldo;因为你只有不到三分钟时间，有什么事儿请快说。&rdo;孟思瑶回敬了郭子放，心里舒坦些了。

&ldo;真有你的！我的确是有约会，正在星巴克里等着呢。一个刚出道的歌星，唱功一流，形象过得去，还会原创，我预计他三年内盖过杨坤、黄征之流没有问题。&rdo;

&ldo;知不知道我的时间比你的还要宝贵？&rdo;

&ldo;好，好，说正事儿，我听说霖润最终还是向派出所报了案，民警今天上午到咱们那套别墅楼前后查过了，尤其你的窗户边，并没有可疑情况。这都说明你可能真的有幻觉。&rdo;

&ldo;幻觉？我什么时候有过幻觉？你……你哪里听来的东西？&rdo;孟思瑶更是清楚地记得从未将那些幻觉告诉过郭子放，难道是钟霖润？难道是郦秋？

&ldo;别瞎猜了，也别不承认，我可不道听途说……对正经事儿我从不道听途说。我采访了一下你的好朋友常婉，她说你那天晚上在&lso;轮回&rso;酒楼里也有异常的反应。&rdo;

&ldo;你管得好像有点儿太宽了！&rdo;孟思瑶出离愤怒。

&ldo;作为&lso;绿坞世家&rso;的居民，我要为自己和大家的安全负责，对不对？&rdo;郭子放唯一的优点大概就是很难被激怒。

孟思瑶最后说了声&ldo;谢谢你的重要发现&rdo;，恨恨地挂下了电话。

电话紧接着再一次响起来。

&ldo;你烦不烦啊？&rdo;

&ldo;是我，林芒。怎么了？&rdo;

&ldo;林芒？怎么是你？你在哪里？不是……不是说你的。&rdo;孟思瑶心头怦然一动。

&ldo;还能在哪里？我还在上海。&rdo;林芒的声音低沉，似乎有些压抑。

&ldo;噢……你最近还好吗？前不久听小曼说起，你好像还不错。&rdo;孟思瑶觉得这话有些怪。

&ldo;小曼？哪个小曼？哦，想起来了，你们一起玩的那个商小曼是吗？我在天津的一个交易会上见过。她和我才见过几次面，又知道什么？我最近很不好，所以打电话给你。&rdo;林芒一改故作潇洒的故态，孟思瑶还真记不得他什么时候说过自己感觉&ldo;不好&rdo;。

&ldo;我能理解，是因为……&rdo;孟思瑶很想告诉他，因为这件事，她的的确确&ldo;不好&rdo;。

&ldo;我必须要找人说一说，乔乔……乔乔去世后，我的天就塌下来了。&rdo;林芒的声音里带着哽咽，这短短一句话，赛过千言万语，孟思瑶已能感觉林芒难以言状的苦楚：看来，他们真的相爱很深了。对一个热恋中的青年，世上还有什么比失去情人更痛苦的事？

&ldo;林芒，请你不要难过，你的感受，我完全能够体会……&rdo;

林芒长叹了一口气：&ldo;我听说了，你父母去年相继去世，你一定经历了许多情感上的折磨。&rdo;

一个很长时间来挥之不去的想法在林芒的叹息声中又冒了上来，是啊，我这是怎么了？我是不是一个不祥的人？为什么我身边的亲朋好友一个个遭遇不幸？

&ldo;上海那边还好吗？&rdo;孟思瑶努力想将话题岔开。

&ldo;不好，一点儿也不好，&rdo;林芒的语气听上去的确很&ldo;不好&rdo;。&ldo;不是说上海这个城市不好，是我觉得受不了，呆不下去了，这个城市很大，但到处都是乔乔的足迹……你知道，乔乔很爱逛街，很爱shoppg的，我们两个一起，不知走过多少地方，吃过多少个餐馆，过去还觉得她太物质化，现在想陪她去逛街，也不可能了。我现在，根本就出不了门，一出去，就会想起她。&rdo;

看来爱情能让一个豁达随意的男人变得温柔而敏感。

&ldo;只好信那句老生常谈了：让时间去冲淡一切。&rdo;孟思瑶真的不知道该怎么劝他。

&ldo;我受不了，真的受不了，我想换个环境……我想回江京。&rdo;

江京机场的大厅里，孟思瑶一眼就认出了林芒远远走来的身影。林芒在人群中一向非常容易辨认，倒并非是因为他长得高人一头，而是他有一种与生俱来的神采飞扬之态‐‐这只是正面的说法，用贬义的形容，就是&ldo;自我感觉良好&rdo;。两人以前恋爱的时候，孟思瑶最常用的就是后者，更确切的用法是&ldo;自我感觉始终良好&rdo;。但眼前的林芒，却是人群中最萧瑟的一个，斜背着的旅行包并不大，却似要将他匀称的身躯压垮。

身边的常婉轻叹道：&ldo;呀，都快认不出他来了，原来那么神气活现的一个人，真有点我见尤怜。看来这世上有良心的男人还能找到两个，记得那个刘毓舟，在袁荃葬礼上失声痛哭的样子，也算很不错的。&rdo;

孟思瑶轻声说：&ldo;他真的憔悴了好多，没想到他对乔乔用情已经那么深。&rdo;

&ldo;我看倒是小曼用了有色眼镜看人，居然说他看上去还挺好的，不像太难过的样子。还是眼见为实，小曼大错特错了，当时显然是在成心挤兑你。&rdo;常婉想起商小曼曾说到林芒。

&ldo;也不能怪小曼，她一直有点直心肠，认死理，乔乔又是她最好的朋友。&rdo;

&ldo;你当时为什么把他甩了？是不是看走眼了？你瞧他，都低迷成这样了，还特有形，一副忧郁王子的德性。&rdo;

两人说着话，迎上林芒。林芒看见孟思瑶身边还跟着常婉，微微吃了一惊，孟思瑶忙解释道：&ldo;是我不好，事先没和你说清楚，我请常婉来，因为她有车，这样方便些，省得你拖着好几个箱包挤地铁。&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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