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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3章（第1页）

&ldo;他死了?&rdo;

马尔法蒂耸耸肩。

&ldo;拉瓦内洛和圣毛罗杀了他?&rdo;

&ldo;我已经干完了我那份差事。&rdo;

&ldo;然后又怎么样，&rdo;

&ldo;我们把他的衣服剥光，剃下他的腿毛。耶稣呀，这是什么样的差事埃&rdo;&ldo;没错，我也这么想。&rdo;布鲁内蒂破例说道，&ldo;那么后来呢?&rdo;

&ldo;我们替他上了妆。&rdo;马尔法蒂停下来想了一会儿，&ldo;不，说得不对。他们是在打烂他的脸之前干的。他们俩有一个说这样会容易一些。然后，我们就把他的衣服重新穿上去，把他拉出去;就像他喝醉了一样。其实我们不用这么费心的，没人看见我们。我和拉瓦内洛把他拖到圣毛罗的车上，把他载到野地里。我知道那儿平时都是干什么用的，我想，这是个扔下他的好地方。&rdo;

&ldo;那衣服呢?你们是在哪儿把衣服换上去的?&rdo;&ldo;那是在我们到了那里，出城到了马盖拉以后。我们把他从后座上拖下来，把衣服剥掉。然后我们把那些衣服替他穿上去，那件红色礼服，以及其他所有的东西。接着我把他拖到野地另一头的一块地方，把他留在那里。我把他塞在一个灌木丛下面，这样就得花更多的时间才能发现他。&rdo;马尔法蒂停了一会儿，努力回想着。&ldo;他的一只鞋脱落下来，拉瓦内洛便把它塞进我的口袋。我就把鞋扔在他身边。我想，那双鞋，是拉瓦内洛的主意。&rdo;

&ldo;他的衣服你们是怎么处置的?&rdo;

&ldo;我在回克雷斯波住处的路上停了一下，把它们扔进了一只垃圾筒。没什么问题，上面没有血迹。我们很小心的。我们是用一只塑料袋把他的头包起来的。&rdo;

那位年轻的警官咳嗽了一声，但他把头转向一边，好让这声音不被录到音带上。

&ldo;那么然后呢?&rdo;布鲁内蒂问。

&ldo;我们回到了公寓。圣毛罗已经把屋子弄干净了。后来，我就再也没有听到他们的消息，直到那一晚你来梅斯特雷。&rdo;

&ldo;那是谁的主意?&rdo;

&ldo;不是我的。拉瓦内洛给我打电话，把这些事儿跟我交待了一遍。我想，他们巴望着如果能把你干掉，调查就会停下来。&rdo;马尔法蒂说到这里叹了口气，&ldo;我努力告诉他们，事情不会是那样的，杀掉你不会有任何区别，可他们不愿意听。他们非要我帮他们。&rdo;

&ldo;于是你就同意了?&rdo;

马尔法蒂点点头。

&ldo;你必须给出一个答案，马尔法蒂先生，否则音带上录不下来。&rdo;布鲁内蒂冷冷地解释道。

&ldo;是的，我同意了。&rdo;

&ldo;是什么使得你改变了主意，答应干这事的?&rdo;

&ldo;他们付了足够的钱。&rdo;

因为那位年轻警官在场，所以布鲁内蒂没有问自己的命值多少钱。这一点迟早会知道的。

&ldo;那辆企图把我们撞下公路的车是你驾驶的吗?&rdo;

&ldo;是。&rdo;马尔法蒂停了很长时间，然后补充说，&ldo;你瞧，如果我知道车里有个女人跟你在一起，我想我就不会干了。杀一个女人是要走霉运的。她是我杀的第一个。&rdo;他一下子恍然大悟，抬起头来，&ldo;瞧，走霉运了不是?&rdo;

&ldo;或许这个女人的霉运比你走得更厉害，马尔法蒂先生。&rdo;布鲁内蒂答道，但是还没等马尔法蒂反应过来，他又问，&ldo;那克雷斯波呢?他是不是你杀的?&rdo;

&ldo;不是，我跟那事没关系。当时，我和拉瓦内洛呆在车上。我们留下圣毛罗跟克雷斯波在一起。等我们回到那里，事情已经了结了。&rdo;

&ldo;圣毛罗跟你说了什么?&rdo;

&ldo;没说什么。关于那个没说什么。他只是告诉我事情发生了，然后叫我离得远远的，可能的话离开威尼斯。我是准备走的，不过现在，我猜我没机会走了。&rdo;

&ldo;那拉瓦内洛呢，&rdo;

&ldo;我是今天上午到那里去的，在你来我的住处以后。&rdo;说到这里马尔法蒂停了下来。布鲁内蒂不禁怀疑，他正准备撤什么谎。

&ldo;出什么事了?&rdo;布鲁内蒂催促他。

&ldo;我告诉他警察在追我。我说我需要钱，好出城去，到别处去。可他吓坏了。他开始叫嚷，说我把所有的东西都搞糟了。就在那时，他拔出了刀。&rdo;

布鲁内蒂看到过那把刀。一把弹簧折刀，一位银行家随身带着这么一样东西似乎挺奇怪，但是他没说什么。

&ldo;他拿着刀朝我冲过来。他完全疯了。我们就抢那把刀。

后来，我想，他扑倒在刀上。&rdo;确实如此，布鲁内蒂对自己说。

两次。在胸口。

&ldo;然后呢，&rdo;

&ldo;然后我去我母亲家。你们的人就是在那儿找到我的。&rdo;

马尔法蒂闭上嘴，房间里唯一的声音是录音机低低的转动声。

&ldo;那些钱怎么样了?&rdo;布鲁内蒂问。

&ldo;什么?&rdo;马尔法蒂说，被这突如其来的变换吓了一跳。

&ldo;那些钱，从所有的房租上赚来的钱。&rdo;

&ldo;我花掉了自己的那份，每个月都花。不过，要是跟他们拿到的比，就不值一提了。&rdo;

&ldo;你得了多少?&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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