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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章（第1页）

&ldo;今天劳驾二位了，有事情我会随时联络的。&rdo;

两名刑警回去后，宽子走到旁边来说

&ldo;小偷一定是趁我们不在时来的。也就是说，我们的行动受到他们的监视……这是多么可怕的一件事情。&rdo;

&ldo;这也不必大惊小怪，你别去管它好了。&rdo;

&ldo;可是……&rdo;

&ldo;我倒是有一个好主意。就算有歹徒在策谋这样的计划，我也有办法不让他们得逞的。&rdo;

&ldo;我可以把写有密码的卡片丢掉。&rdo;

&ldo;这样，卖出去的保险箱万一有故障要修理，或者买主丢了卡片时，你要怎么办呢?&rdo;

&ldo;过去，我以为自己只是一个没有头脑的工匠。可是，我现在想起来了，我原来有趟人的记忆力。虽然我从来没有和别人比赛过，然而，自己制造过的保险箱的密码我是全都记得的。这还包括我以前在东京制造过的东西。所以，问题不在于卡片，而在于我的头脑。只要我活着，这个镇上向我买过保险箱的人绝对不愁密码会泄露出去的!&rdo;

&ldo;可是，你死了之后怎么办呢?&rdo;

&ldo;到时候我自然会把密码留下来请警察保管的。人的寿命长不过保险箱，这一点我当然知道。&rdo;

三

再度遇到在小馆子见过的绅士梅津顺，是在我依旧来到的突堤上。这是辱暑已过，海面和天空开始为一片秋意所笼罩的时候。这天黄昏，我照常来到突堤上，-艘船正在远处海上驶着。在远处海上驶着的船看起来纹风不动。我正在凝望船只时，有人静静走过来。

&ldo;嗯，我们又相遇了。&rdo;绅士先开口对我说。

&ldo;到海滨来散步时，看到有人在这里。我以为你是来钓鱼的人呢。&rdo;

绅士学我卷起裤管，蹲了下来。

&ldo;你还在到处调查，是不是?&rdo;

&ldo;可以这么说。&rdo;绅士回答道：&ldo;不过，自从上次听了你的一番话以后，我的想法有所改变了。我的意思是说，我改变了调查的对象。&rdo;

&ldo;这就奇了。我不是只告诉你一些有关保险箱的事情吗?&rdo;

&ldo;就是啊。这个镇上你知道保险箱密码而里面有可能摆大额金钱的，起码有十个地方。&rdo;

&ldo;也许是吧。&rdo;

&ldo;我已把调查的对象由土地转换为保险箱了。&rdo;

&ldo;我不懂你的意思。&rdo;

&ldo;这些保险箱里不见得经常摆有大钱。这只有一定的期间‐‐譬如说，一个晚上啦，或者是一天。就以洋裁补习班为例来说，这个地方的保险箱里摆有大钱的时候是学生们每月缴纳学费的当天。这些钱第二天就存到银行去。学校的情形和这同样。商店比较有钱是月底收了账之后。农会有大钱也是在固定的期间……&rdo;

&ldo;你干嘛查这些事情呢?&rdo;

&ldo;我的好奇心很强，对感觉有兴趣的事情，我是不查到底不罢休的。现在，我认为……&rdo;

&ldo;你认为怎么样?&rdo;

&ldo;我认为你是一个老实人。&rdo;

&ldo;我们只有一面之缘，你怎么看得出来呢?&rdo;

&ldo;我当然看得出来。这个镇上有保险箱的地方，由于你对密码守口如瓶，所以从来没有发生过差池，这就是最大的证明。这个镇上都有愚直的一面，所以我对你是信得过的。&rdo;

&ldo;你到底要对我说什么呢?&rdo;

&ldo;你是行家，不必由我费口舌。你也说过硬撬保险箱不是聪明的方法，不但得花一些本钱，而且危险。等人家要把钱送往银行时下手，这是抢劫。抢劫的危险更大。&rdo;

&ldo;所以，我认为最聪明的方法应该是等保险箱里装满钱的时候去开它。&rdo;

&ldo;你是以偷开保险箱为专长的惯贼吗?&rdo;

&ldo;我的专长不是这个。不过，用脑筋倒是我的专长。我就是喜欢用脑筋去思考，做的事情好与坏，我却不去管他。我就是以此为乐的一个人。&rdo;

&ldo;我说你是个怪人。&rdo;

&ldo;什么地方的保险箱里什么时候有钱-这一点我已彻底查出来了。我连可能会有的金额都知道。这种一本万利的生意，吸引力实在太大了。杀人勾当我不太喜欢干，至于和警察斗智，这是我最喜欢的。现在我们闲话少说‐‐&rdo;

&ldo;你是专程到这里来找我的，对不对?&rdo;

&ldo;我说过我们言归正传一&rdo;绅士不容我打岔，自顾自地说：

&ldo;你要是肯把一些密码透露给我，几桩利润颇大的犯罪会顺利完成的‐‐&rdo;

&ldo;原来如此。&rdo;

&ldo;你肯助我一臂之力吧?&rdo;

&ldo;我要问你一件事情。前些日子里，有小偷摸进我家里，把东西翻得乱七八糟的。这是你干的吧?&rdo;

&ldo;我不知道。说不定是我的手下干的吧?不过，这也没有证据啊。&rdo;

&ldo;警察人员来调查的结果，由于指纹不清晰，所以也就不了了之了。&rdo;

&ldo;我在和你当面交涉，你没有听到吗?&rdo;

&ldo;我会拒绝，这当然是你意料之中的事吧?&rdo;

&ldo;那当然。不过，你在拒绝我之后到警署去报告，这时候，我已经不在这个镇上了。何况我这只是找你商量，根本不算犯法呀。&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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