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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9章（第1页）

&ldo;什么？&rdo;阿瑟缓缓地说，&ldo;昨天晚上发生的？&rdo;

&ldo;我们的麦芽吃完了，&rdo;独醒客很平静，&ldo;我妻子去再买一点。&rdo;有那么一会他看起来陷入自己的思想中去了。

&ldo;然后发生了什么？&rdo;芬切琪用同样的几乎屏息的声音问。

&ldo;我洗了鱼缸。&rdo;独醒客说，&ldo;我非常仔细地洗了鱼缸，非常非常仔细，洗掉了每一片麦芽的污迹，然后用一块无绒布慢慢擦干，慢慢地，仔细地、翻来覆去地擦干。然后我放在耳朵边上。你们有没有……你们有没有试过把鱼缸放在耳朵边上？&rdo;

他俩都默默地、缓缓地摇摇头。

&ldo;也许，&rdo;他说，&ldo;你们应该试试。&rdo;

第32章

大海深沉的咆哮。

海浪在思想的海岸上撞得粉碎。

寂静深深地轰鸣着。

从这一切之中，有一个语音在呼叫，甚至不是语音，是一种嗡嗡的颤音，似乎有词汇在表达什么，是思想若有若无的歌唱。

问候，潮水一样的问候，然后又滑回到深渊中去，言词同时迸发出来。

感伤在地球的海岸上迸裂。

潮水一样的欢乐出现在‐‐什么地方？一个世界被莫可名状地发现了，莫可名状地到达了，莫可名状地湿润，水的歌唱。

现在是一阵含糊的说话声，喧闹着解释，关于一个无法避免的灾难，一个世界将被摧毁，一阵无助的波涛，一阵绝望的挣扎，一次死亡的坠落，然后又是言词的迸发。

然后是希望的涌动，在折叠的时间、湮灭的维度中找到了影子地球，平行空间的拖运，深处的拉动，意志力的漩涡，抛掷和分裂，搬运。一个新的地球被拖来作为替代，海豚们离开了。

然后出现了一个完美的声音，非常清澈。

&ldo;这个鱼缸是由&lso;拯救人类战线&rso;送给您的。我们向您告别。&rdo;

然后就是长长的、沉重的、完美无瑕的灰色躯体轻声笑着、翻滚着进入深不可测的空间的声音。

第33章

晚上他们呆在庇护所的外面看庇护所里面的电视。

&ldo;这就是我想让你们看的。&rdo;又开始放新闻的时候独醒客说，&ldo;我的一个老同事。现在在你们的国家做一个研究。看吧。&rdo;

那是一个新闻发布会。

&ldo;恐怕目前我不能对&lso;雨神&rso;这个名字发表任何意见，我们称之为&lso;原发性超因果气候现象&rso;的一个案例。&rdo;

&ldo;您能告诉我们这是什么意思吗？&rdo;

&ldo;整体上说我不是特别确定。直说了吧。如果我们发现了我们无法理解的东西，我们喜欢用你们无法理解，或者干脆读不出来的名字来称呼它。我的意思是，如果我们就那么让你们随随便便叫他&lso;雨神&rso;，那这就表面你们知道我们所不知道的一些东西，而恐怕我们不能接收这一点。

&ldo;那样不行，首先我们要给这个东西一个名字表面那是我们的，不是你们的，然后我们去寻找某种方式证明它不是你们所说的那样，而是我们所说的那样。

&ldo;如果最后发现你们是对的，你们仍然是错的，因为我们会简单的叫他……呃，&lso;超典型……&rso;而不是非典型或者超自然，因为你们现在觉得自己明白那是什么意思，那不行，得是&lso;超典型落体增益诱导者&rso;。我们可能想在里面什么地方再塞一个&lso;类&rso;的前缀来包含我们自己。&lso;雨神&rso;！哈，我这辈子就没听过这么荒唐的词。不过无可否认，你们绝不会看到我跟他一块度假。谢谢，就这些吧。另外我要和独醒客说声&lso;嗨！&rso;，如果他正在看电视的话。&rdo;

第34章

在回家的飞机上，有一位女士坐在他们旁边，有些古怪地看着他们。

他们轻声交谈着。

&ldo;我还是要知道，&rdo;芬切琪说，&ldo;而且我强烈地感觉到你知道一些东西但是不告诉我。&rdo;

阿瑟叹了口气，拿出了一份报纸。

&ldo;你有铅笔吗？&rdo;他说。她翻了翻，找到了一支。

&ldo;你在干什么，亲爱的？&rdo;她问，这时候已经过去二十分钟了，他一直在皱眉毛，啃铅笔头，在报纸上写字，然后又涂掉，重新写，继续啃铅笔头，焦躁地对自己咕哝。

&ldo;想记起来有个人曾经给过我一个地址。&rdo;

&ldo;你的生活可以方便得多，&rdo;她说，&ldo;如果你给自己买一本通讯录的话。&rdo;

最后他终于把纸递给她。

&ldo;这个你拿着。&rdo;他说。

她看了看。在涂得乱七八糟的笔迹中有一句话：&ldo;银河系qq7区正j伽玛的扎尔斯星系，普里利姆坦行星，瑟沃尔波普斯特立大陆，昆图鲁斯?垮兹噶尔山脉&rdo;。

&ldo;那是什么地方？&rdo;

&ldo;很明显，&rdo;阿瑟说，&ldo;这是上帝留给自己造物的最后一个讯息。&rdo;

&ldo;听起来像那么回事了。&rdo;芬切琪说，&ldo;我们怎么去？&rdo;

&ldo;你真要去？……&rdo;

&ldo;是的。&rdo;芬切琪坚定地说，&ldo;我真的想知道。&rdo;

阿瑟透过小小的塑料窗向外看着外面广阔的天空。

&ldo;对不起，&rdo;那个很古怪地看着他们的女士突然说，&ldo;我希望我没那么粗鲁。长时间飞行让我实在很闷，能和人聊聊就好了。我的名字叫依妮德?卡佩尔斯（依妮德?卡佩尔斯，依妮德以e开头，她就是之前在飞机里看见阿瑟和芬切琪在机翼上做运动的那位e?卡佩尔斯），我来自波士顿。告诉我，你们经常飞吧？&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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