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两个客人像给物品估价似地摸捏着一个走上前来的女招待的身体。对淡岛报了自己中意的女招待的姓名,淡岛对他们耳语了一下。
走出这店时,淡岛在帐本上签了字。朝仓装作漫不经心地缥了一眼,发现上面写着用去金额将近20万,但这里起码有三分之二的回扣要落入淡岛或营业部长园田的腰包。还会有部份分给财务处处长小泉。
然后他们又去了银座、新桥等地的3家酒吧。都是一流的酒吧,淡岛在那些地方也多记了帐。
11点多钟,他们来到了六本木&ldo;正餐俱乐部&rdo;,只见那两个&ldo;通草&rdo;的女招待已经等在那里了,淡岛交给加山几张1万日元纸币说:&ldo;后面的事就拜托了,我还要跟朝仓君说点事,请把客人和女招待送到原来那个旅馆里去。&rdo;
说着就跟朝仓一起走出了俱乐部。
淡岛往有公司的车等着的停车场走去,路上他做作地叹了一口气说道:&ldo;哎呀,搞得我腰酸背疼的,因为还得把女人安排好,所以花钱很厉害。但要是这个交易做成了,我们公司就能赚上了8000万,所以交际费也不能太吝畲呀。&rdo;
说罢,看看朝仓没什么反应,淡岛又道:&ldo;哎,哪里去玩玩吧?要是你有熟悉的地方,请不必客气,尽管说出来好了。&rdo;
&ldo;锦丝街的&lso;大卡尼翁&rso;怎么样?&rdo;朝仓说。
淡岛略停了一下脚步肩膀敬徽抖了一下,脸上的肌肉也缩紧了起来,末了又继续边走边笑着说:&ldo;行啊,到哪里都愿意奉陪。&rdo;
停车场上,公司的车开着车门等着。两人坐进开着暖气的后座,驾驶员在停车场管理员拿出来的票券上签了名。
一路上淡岛开始滔滔不绝地大谈要提高买卖成效,问题不在于产品本身的优劣,而在于拿出多少交际费这一点上等等。
&ldo;大卡尼翁&rdo;在江东&ldo;乐天地&rdo;楼后面,门关着。
&ldo;好象已经关门了,我们到别处去吧?&rdo;淡岛微笑着对朝仓说。
&ldo;大概是防备治安管理吧,店里边还热闹着呢。&rdo;朝仓也微笑着回答说。
淡岛的脸上又掠过了一丝不安的表情。
&ldo;你可以回去了,拿这个可以去吃顿饭什么的。&rdo;
说着淡岛把500元钱递给了驾驶员,然后下了车。
&ldo;大卡尼翁&rdo;酒吧的门上装有窥孔,他们没有敲门,门就打开了,大概管门的已从窥孔里认出了淡岛。
从大门到店内的长廊上。挂着三重帘子,帘后各站着一名还是
称作保镖更为合适的服务员,以防备警方的检查。墙上还装有紧急通知用的电铃按钮。
服务员们个个低头向淡岛行着礼,外套寄存处的女服务员也很有礼貌地对待淡岛。淡岛的不安完全消失了。昂然地抬着头。酒吧有700的平方米大,站在最近入口处柜台边上的那个30多岁左右的女人就是淡岛的情妇妙子。淡岛用眼睛暗示一下,她马上就装作不认识淡岛的样子,对朝仓露出了那种职业性的笑脸。
&ldo;还是里面的好一些吧!&rdo;
淡岛跟朝仓说了声,自顾穿过柜台往里走去。里边有20多个包厢,灯光很暗,尽头装饰有一幅浮布壁画,那&ldo;落布&rdo;正飞珠溅玉般地下落着。
一半的包厢已被客人占着,被拥抱着的女招待的窃笑和娇喘声,在电管风琴声和瀑布声的掩盖下己不太分明了。
&ldo;这个店是我一个朋友开的。&rdo;
淡岛说罢,对快步走来的服务员头儿轻轻地点了一下头,就在角落的一个包厢里坐下了。朝仓坐到了他的对面。
&ldo;你要哪一位?&rdo;那服务员问朝仓道。一面故意装腔作势地拿起了铅笔。
&ldo;不要,暂且还不要女孩子,至少在跟他谈话结束以前。给我来杯水。&rdo;朝仓说。
&ldo;是。&rdo;那服务员象是很不满意似地走开了,又对另外一个服务员耳语了一下。
&ldo;你说有话要跟我说,什么话呀?&rdo;服务员端来了冰水,淡岛凑近朝仓问。
&ldo;你是这个店的主人,你在哪里弄到这么多钱的?&rdo;朝仓道。
&ldo;别说这种像税务所职员似的话,我跟这店毫无关系。&rdo;淡岛歪着嘴唇温怒道。
&ldo;是吗?这店的经营者是写着你情人佐藤妙子的名字。可是我到登记所去查了一下,它的房地产是写着你的名字,并有4000万的抵押权。也就是说你还不太信任妙子,所以要是她一旦背叛,想把这个店卖了也是卖不成的。&rdo;
淡岛瞳孔里闪过了一丝杀意,但马上又消失了。
&ldo;谎报财单。乱开机密费吗?发了横财真了不起呀!难道你还想说这店是东和油脂公司?&rdo;朝仓嘲笑道。
&ldo;那么,我就把事情真象告诉你吧?&rdo;淡岛向上翻着眼珠盯着朝仓道。
&ldo;这店事实上确实是我的,但是这钱并不是从公司里私吞来的,而是从另外地方弄来的。&rdo;
&ldo;那么你想叫我说出你私吞的证据吗?处长大人。&rdo;朝仓静静地说。
&ldo;你说什么?别故意挤兑我了,没那事儿!&rdo;淡岛提高了嗓门说道。站在圆柱边上的服务员头儿装作若无其事地快步走向走廊。
&ldo;大声嚷嚷都跟处长的身份不相符呀,怎么,你是想叫保镶吗?&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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