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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章（第1页）

&ldo;确实如此。&rdo;糙薙揉了揉鼻子。

&ldo;那么，你把案件原委都告诉我，目的是什么？我觉得好像没什么特别的啊。&rdo;

糙薙听了，有些意外地回头看着一脸若无其事的汤川。

&ldo;喂，你有没有认真听我说啊。你没听到吗，事情暴露的起因是细谷看到了清美的身影，那时是半夜1点，而事实上当时清美已经被小杉杀了，这一点你怎么看？&rdo;

&ldo;你指的是？&rdo;

&ldo;你难道不觉得不可思议吗？&rdo;

&ldo;噢？&rdo;汤川抱着胳膊，把脚从桌子上放下来。他坐在转椅上，左右来回转着。

&ldo;我觉得这只是个惊人的巧合。&rdo;他停止了转动冷静地说。

&ldo;巧合？怎样的巧合？&rdo;

&ldo;细谷这个人喝醉了，可以说处于半睡半醒状态。这种状态的人一股都迷迷糊糊的。他迷迷糊糊地梦到了自己的恋人。忽然，他从梦里惊醒，于是就打了电话，恰好这时她的房间也刚好出事了。&rdo;

&ldo;我们科长和你的看法一样，说这可能是细谷在梦中或幻觉中看到的。&rdo;

&ldo;哈哈，&rdo;汤川大声笑着：&ldo;我总是和你的科长比较合得来。&rdo;

&ldo;但是，细谷断定那绝对不是做梦。&rdo;

&ldo;唔，科长以外的人都相信他的话吗？只有迎合科长做警察才有前途。&rdo;

糙薙歪起嘴角挠着腮。

&ldo;这可不是闹着玩的。如果按现在的说法，报告就变成神秘故事了。让人难以置信的是，警员中竟然也有人认为是被害者的灵魂向细谷报的信。&rdo;

&ldo;那不也很好玩吗？看来你需要幽默感。&rdo;

&ldo;你并不真的那么想吧？我问你愿不愿意挑战这个谜？&rdo;

&ldo;谜……这究竟能不能称为谜呢？&rdo;

汤川站了起来，走向窗边。春天的阳光透过窗帘的隙fèng射进屋内，他的白大褂发出耀眼的光。

&ldo;假设细谷没有喝醉，也很有可能是幻觉吧，不，说成幻觉可能有点过了，或许应该说是眼花，或者是错觉。&rdo;

&ldo;你是说，他把什么东西错看成清美了？&rdo;

&ldo;很早以前就有把风中摇摆的毛巾看成幽魂这种事。那时细谷刚和女朋友约会过，她的身影可能还直留在他的脑海中。之后，他又在黑暗中跌了一跤，一定会有些惊慌。这时他忽然抬起头向窗外看，看到了什么东西。如果没有惊慌的话，他肯定能冷静地看清那东西的本来面目。比如说那可能是什么东西反射到玻璃窗上的影子。但他那时的精神状态不正常，所以不排除他把映在玻璃窗上的东西错看成恋人的身影这种可能性。&rdo;

&ldo;你是说就在同一时刻，碰巧他的恋人被掐死了？&rdo;

&ldo;所以我才说，这是个令人吃惊的巧合。&rdo;汤川回答。

糙薙长长地吐了一口气：&ldo;难道最终只能这么解释了？&rdo;

&ldo;你不满意吗？&rdo;

&ldo;不满意也没办法啊。否则就只能解释成幽魂作怪了。&rdo;

&ldo;嗯，世界上的确会发生这种概率很低的偶然事件，没必要都得找出理由。&rdo;汤川大踏步地穿过房间来到水池旁，&ldo;要不要来点咖啡？&rdo;

&ldo;不用了。&rdo;肯定又是速溶咖啡，糙薙把这句话咽了下去，&ldo;不过一旦媒体嗅到这件事，他们肯定又要大做文章，把事件渲染成灵异故事。这样行吗？&rdo;

&ldo;没办法，信仰自由嘛。&rdo;

&ldo;我要去向科长汇报了。&rdo;糙薙看了看手表站了起来。

&ldo;没什么别的情况了？&rdo;汤川将添了水的水壶放在火上，问。

&ldo;别的情况？&rdo;

&ldo;当然是案件的疑点了。虽然看起来这是一起非常简单的案件。&rdo;

&ldo;嗯，说到可疑的地方，只是有关幽魂那部分。其他引人注目的地方……噢，对了，死者生前欠了很多钱。&rdo;

&ldo;欠债？&rdo;

&ldo;现在还没掌握准确的数字，估计最低也有四五百万。她好像四处找人借钱。看她房间的摆设就能看出她生前比较奢侈，是个名牌迷。&rdo;

&ldo;原来死者有欠款啊……&rdo;一阵自言自语之后，汤川又问道，&ldo;死因没有问题吧？&rdo;

&ldo;没问题。她手腕上有一道伤口，不过很轻。应该和本案无关。&rdo;

&ldo;手腕上有伤口？&rdo;汤川停下正往杯子里倒速溶咖啡的手，回过头问，&ldo;哪只手？什么样的伤口？&rdo;

&ldo;好像是左手。不过真的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伤，上面还贴着橡皮膏呢。&rdo;

听到这里，汤川端着咖啡勺，一言不发，暂时陷入了沉思之中。不一会儿蒸汽从水壶嘴冒出来，发出&ldo;吗呜&rdo;的响声。

&ldo;喂，水开了。&rdo;糙薙上前将煤气灶关掉。

汤川拿咖啡勺尖指着糙薙：&ldo;都是你的坏毛病，总把最关键的地方留到最后，要是先听到这一点，早就想出别的解释了。&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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