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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7章（第2页）

&ldo;叔叔！&rdo;

一个干透的嗓音传进浅胁的耳朵里，四郎走了过来。

&ldo;果然是你……&rdo;

&ldo;我刚刚死里逃生，来到这里，又遇上……&rdo;

四郎的话音简直不象是活人的，那样干涸、低沉。

&ldo;没法子呀，也许是命中注定的。&rdo;

&ldo;浅胁先生，&rdo;罗波斯走近浅胁身旁，不失时机地问，&ldo;你看，我们怎么办？&rdo;

&ldo;唯一的生路是冲出去，别无他法！&rdo;

&ldo;冲出去？&rdo;

&ldo;对！有道是，进攻是最好的防御。只要有个挡箭牌，全部人马冲出去，也许能成功，至少比坐以待毙强。&rdo;

&ldo;是这样……&rdo;

罗波斯明白，除此之外，别无他途。

&ldo;罗波斯，把机枪从飞机上搬下来！还有，弗兰杰里，把武器弹药统统集中起来……&rdo;说到这里，浅胁的目光盯在巨型卡车上，又迅速转移到院子的某一个角落。原来那儿停放着一堆建筑用的铁板。

&ldo;罗波斯，有办法有了！&rdo;

浅胁目光炯炯。

铁板是为扩建警察署用的，工人逃光了，可工具还留在现场。

浅胁叫人把铁板搬到汽车旁，署员中有人曾当过焊工。&ldo;焊工&rdo;指挥大家用铁板围住驾驶台，车身也围上铁板，车轮被隐藏在里面。&ldo;焊工&rdo;开始焊接，但时间紧迫，他倒一面焊一面又叫人在铁板上钻孔，用钢绳把铁板吊在车箱上。

不到四十分钟就装备完毕。

&ldo;还能开车吗？&rdo;浅胁问四郎。

&ldo;能开！&rdo;四郞肯定地回答。

&ldo;走！罗波斯，只好弧注一掷了！&rdo;

&ldo;走！&rdo;

罗波斯首先上了车。

&ldo;愿意跟我们走的，都上车！&rdo;浅胁向署员们说。

&ldo;我去，还有谁？快！塔巴勒斯那畜生，我要杀既他！&rdo;

弗兰杰里边说边爬上汽车。

约有十来位署员带上来福枪，登上汽车。

罗波斯把机枪的枪管从板缝中伸出去，其他人也各自找到缝隙，象罗波斯那样把枪管伸了出去。

&ldo;开车！&rdo;

四郞发动引擎。巨型卡车开始怒吼，震荡。

四郎身上的血直往上涌，仿佛浑身在燃烧。当他明知加林泊罗匪徒手里捧的是哥哥的头颅时，仿佛坠入了地狱，眼前一片漆黑，只想死。当他带着姐姐的尸体和家兄的头颅出现在国道上时，自己快要疯了。在警察的开导和保护下他才渐渐恢复常态，控制住自己。警察们为了保护四郎，即使牺牲生命也在所不惜，这使他万分感动，他体会到自己并不孤立。至少哥拉斯警察是站在自己一边的。在那之前，四郎似乎从来看见过世间有温暖、善意的目光，深信这整个无情的、残酷的国家，弱者只有乖乖听凭摆布，否则没有活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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