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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2章（第2页）

我有自觉，也受过这一类的教育。

然而，储存于内存中的数据，与理解数据间的相互关系及其连锁之下的产物又是两回事，就如收藏与处理一般地截然不同。我只收藏，却没做任何处理，完全不知该如何理解才好。

就如知道&ldo;爱&rdo;的意义，并不代表爱人或被爱。

叹息。

我又开始胡思乱想了。

小河。

大地。

人类。

我常控制不住自己的思考，部分思绪突然脱缰，企图阻止剩下的正常思路，如同空气煞车一般地增大阻力-或许这是某种防御反应，有其意义存在。我的空气煞车便是藉此拯救着我的精神：然而，我却遗忘了‐‐救了什么，我全遗忘了。

鼓动。

呼吸。

脉搏。

话说回来，真野&iddot;强矢的改变教我震惊，完全出乎意料。人竟能如此变化?或是我被骗了，那只是做戏?

难道说，他知道我的真实身分?

不，不可能。

若是如此，现在我早已没命了。

冷淡、

无畏、

机敏且确实。

倘若真野&iddot;强矢认真起来，

立刻便能抹杀我，

我岂能是他的对手?

不可思议，

无法理解。

我摇着头，

试图甩掉附着于自己身上的不祥观念。

我被鬼魂附身‐‐从前曾有许多人这么形容我-占卜师、医生还有朋友都这么说过。不过，我自幼便是如此，并非反常-我一直认为，这是很平常的。

&ldo;有人靠近，距离约两百公尺。&rdo;罗伊迪的声音透过护目镜上的耳机传来。

&ldo;几个人?&rdo;

&ldo;一个。&rdo;

我爬上土堤。

小河的下游架着一座桥‐‐说是桥，也不过是一根壮硕的木材横亘罢了。桥边有个高大男子走来，我立刻认出那是尤伊&iddot;拿拿约克。他头上裹着布巾，上衣长及膝头，穿着靴子，看来像是民族服饰，不同于原先的打扮。

&ldo;我问了真野&iddot;强矢他们，&rdo;尤伊&iddot;拿拿约克走近我，说道。&ldo;在宫殿来的路上没遇到你，所以我想你应该在这里……&rdo;

他在小河的另一侧;我正想着要不要走圆木桥渡河时，他已从对岸纵身一跃，在浅滩上一点，渡过河来，水滴飞溅。

尤伊&iddot;拿拿约克抬头看着我，露出了洁白的牙齿。

&ldo;我小时候每天都在这里玩。&rdo;拿拿约克爬上土堤，环顾四周。&ldo;河水哪里较浅、哪里有鱼群众集，我都知道，现在应该也还一样，自然是不会轻易变化的。&rdo;

&ldo;这条河不是挖出来的吗?&rdo;我问道。

&ldo;或许是。&rdo;拿拿约克看着我。&ldo;不过，起初是什么并不构成问题;人类不也一样?在哪里出生，和一个人的价值并无关系，对不对?&rdo;

&ldo;没错。&rdo;我点了点头，觉得他说的一点不错。

&ldo;你为什么去找真野&iddot;强矢?&rdo;

&ldo;因为同是日本人。&rdo;我简洁地同答：&ldo;我想问问他为何在这里定居。&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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