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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4章（第1页）

水水急忙点头，说：&ldo;是哩，黑蛋哥没想到我们能吃这样的苦。&rdo;

我挖了水水一眼，很生气地说了一句不得体的话：&ldo;你们这是跟黑蛋哥抢生意，不够意思!&rdo;

耗子委屈地撇了撇嘴，说他们根本没有跟黑蛋抢什么生意，&ldo;内蒙古的底盘这么大，不能都是黑蛋一个人垄断了吧?你看全国各地的药材商，有多少在这儿出出进进的?我耗子来了就是跟黑蛋抢地盘了?瞧你这话说的，让黑蛋哥听到了，准要熊你!&rdo;水水也瞪了眼，柔中有刚地说，&ldo;你这话说的可不好听，谁跟谁呀，我们可是一个绳上的蚂蚱呀!&rdo;水水说着这话，还对我挤了挤眼睛，好像是提醒我不要忘了我们两个人之问的勾当。耗子当然听不出水水的话外音，他很赞成水水的说法，说：&ldo;水水说得对，我们是一个绳上的蚂蚱，都是一个家乡的。&rdo;

我感觉有水水在里面搅和，就无法跟耗子较劲了，水水已经把我控制在她手里。我只好给黑蛋去了电话，把这里发生的情况告诉了他。黑蛋在电话里犹豫了半天，最后下决心说，&ldo;你回到土默特右旗旅馆吧，把那里已经收好的黄芪晒干，找人加工成半成品。&rdo;

38

回到了土默特右旗旅馆，我和曹姐按照黑蛋的吩咐，找人把黄芪斩头去尾，剩下了像筷子一样的半成品。黑蛋的意思，这批半成品的黄芪，要储存到冬季，然后直接卖给制药厂，这样价钱要比现在高出两倍多。曹姐虽然没有见过耗子和水水，但是听了我的介绍，也很气愤，让我今后多提醒一下黑蛋，少跟他们来往。&ldo;黑蛋晚上还跟他打麻将呢，这种人最好离他远一些，嗯?&rdo;曹姐看了我一眼。

我说：&ldo;没错，耗子和黑蛋哥不是一路人，什么事情都能做出来，上次还用假驴鞭充当牛鞭给了黑蛋哥，明着坑黑蛋哥。&rdo;

&ldo;黑蛋的黄芪生意，怕是不好干了。&rdo;曹姐忧心地说。

&ldo;可以干别的，枸杞子行吧?&rdo;我问曹姐。

曹姐说：&ldo;枸杞子黑蛋也干过，只是枸杞子不好保管，挤压后容易变黑，这种东西不容易晒干，糖分多，越晒越绵软，必须阴干才行。&rdo;曹姐说，&ldo;比较稳妥的，还是黄芪和甘草，这边的甘草也不少，过些日子让人带你下去跑一跑甘草的货路子，以后你最好和黑蛋在这边收购甘草，你说呢?&rdo;

其实我在准格尔旗已经看到了很多甘草，我担心耗子也会打甘草的主意，于是心里很焦急，想把这边的事情弄妥后，尽快下去看看甘草的货路。就在我焦急下去看甘草的时候，报社的亚玲呼我，说杨洋的父亲找到了，让我速给她回电话。

我跑到曹姐屋子里，说要打个长途电话，曹姐看到我紧张的样子，以为黑蛋那边出了什么事情，有些惶恐地问我，&ldo;怎么?黑蛋找你有急事?怎么不直接打电话来?&rdo;

我说：&ldo;不是黑蛋找我，是我的一位朋友，一会儿我再给你详细说。&rdo;

我给亚玲拨通了电话，她第一句话就说：&ldo;你跑哪里了?前几天呼你几次都不回电话?&rdo;

&ldo;对不起，前几天到下面了，那里可能收不到传呼，你说，我听你说哩，杨洋的父亲真的找到了?&rdo;

&ldo;找到了，不过……&rdo;亚玲不说话了。

&ldo;不过怎么啦?你别拐弯抹角的，你!&rdo;

&ldo;你什么时候能回来?等你回来后再跟你细说吧。&rdo;

我当即告诉亚玲，我马上赶回去，让亚玲等我回去后，一起陪着杨洋去见她父亲。

放下电话，不需要跟曹姐多说，她已经从我和亚玲的对话中听出了个大概，虽然不主张我跟杨洋长期相处下去，但是听到杨洋的父亲找到了，她也很高兴，说真是不容易，找了九年才找到了。

&ldo;你回去不跟黑蛋说一下?&rdo;曹姐问我。

我想没必要跟黑蛋说了，不管黑蛋同意不同意，我都要回去的。况且旅馆大院的黄芪，有曹姐照料就行了，并不需要我操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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衣向东作品

第十一章

39

当我火烧火燎地赶回去的时候，黑蛋和白猫都吃惊地看着我，不知道我突然回去干什么。&ldo;咋啦?你回来……&rdo;黑蛋说。我把杨洋的事情告诉了黑蛋，估计黑蛋也会感到高兴，没想到黑蛋当即跳起来，挥舞着手，那样子要给我两巴掌似的。

&ldo;你怎么也不跟我说一下就回来了?现在是什么时候你知道不知道?&rdo;黑蛋凶着眼，紧紧盯着我。

&ldo;我把事情弄完了，明后天就回去……&rdo;我小心地说。

&ldo;好了，你也不要回去了，你跟那个妓女干去吧，我这儿实在养不住你了!&rdo;

白猫看到黑蛋越说越生气，嘴角都溢出了白沫子，就推了黑蛋一把，说：&ldo;你别说了，一边去。&rdo;黑蛋却不走开，气呼呼地看着我，那样子要把我生吃了似的。

白猫对我说：&ldo;阿林，你回来怎么不说一声?&rdo;

&ldo;走得太急，没有来得及打电话。&rdo;我说。

&ldo;你不能为了那个女孩子，把许多事情耽误了，现在耗子正跟我们较劲，你不知道?你看我们家里的黄芪，到现在也没有卖出去，你黑蛋哥正生着闷气哩。&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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