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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5章（第2页）

苦不苦，放下皆尘烟

慈悲着福慧，微笑着良善，百年后依旧开那一朵莲

如是茶一盏，如是素琴弹

当时不杂，过时不恋

浅墨入画，岁月入禅

后面的歌词，苏兰陵突然就不记得了，乐声断开，他叹了口气。心道真是老了，算一算，他也快四十了。

西门吹雪见他突然停下，便问：&ldo;完了吗？&rdo;

苏兰陵摇摇头，&ldo;后面的词我不记得了。&rdo;

&ldo;不记得也没关系，&rdo;西门吹雪站起身把爬到苏兰陵头上的来福拽下来，又抚了抚他的头发，才冷冷的道：&ldo;我确实很喜欢。&rdo;

苏兰陵：&ldo;……&rdo;小小年纪就这么会撩弟，剑神你真是不得了啊！

苏兰陵把头从西门吹雪手下挪开，随意拨弄着琴弦又弹起一首古调，果然生活环境很重要，以前他记不住的这些古调，现在倒是不由自主的融入到了身体里。

这时丫鬟也把西门吹雪的笛子送过来了，他看了一眼目光涣散望向虚空的苏兰陵，默默的合了进去。

戚十七来的时候就看到了这样一幅景象，两个少年一站一座，黄衣少年目光空洞，正在出神。白衣少年眉眼柔和，正盯着黄衣少年。他的脚下两个竹熊一边一只坐在他的鞋上抱着他的腿，一动不动的好似昏睡过去。

空气中，琴声靡靡，相辅相和，长音的地方一起长，短音的地方一起短，每个音节的长短快慢都极其合拍……

戚十七面无表情的脸上不由露出一丝轻笑，心中自豪，对旁边的人道：&ldo;我说是他们弹奏的吧，你还道不会。&rdo;

旁边那个人却没有丝毫的笑意，沉沉的望了戚十七一眼，冷声道：&ldo;他们这样多久了？&rdo;

&ldo;什么多久了？&rdo;戚十七一愣，有些不懂对方是什么意思。

对方没有回答，只是眯着眼睛望向那个白衣少年，那是他的孩子，他不会看错……

&ldo;我走了，不要告诉他们，就当我没来过。&rdo;

戚十七皱眉，虽然不知为何，但还是应下。

苏兰陵老老实实的呆了一个月，又旧病复发了，结果刚洗完澡换上战服，西门吹雪就来了。

苏兰陵：&ldo;……&rdo;你这个时候来叫我怎么招待你？难道又要一同前往？

叹了口气，放下手里的面具，苏兰陵无奈道：&ldo;你怎么来这么快啊？&rdo;

西门吹雪黑着脸站在门口，冷冷的道：&ldo;你前天易容去镇子拿衣服的时候我就盯着你了。&rdo;

苏兰陵前两天在镇子上订做了两件旗袍，虽然是第一次做，但是老师傅的手艺不错，苏兰陵正想今天穿出去浪一浪，然后西门吹雪就来了_（：3」∠）_

苏兰陵哦了一声，又拿起面具继续涂粘合的药水：&ldo;那你要怎样？&rdo;

西门吹雪沉默了良久，一直盯着他，也不说话。直到苏兰陵要把面具敷到脸上的时候，他才猛然抓住了苏兰陵的手，面无表情道：&ldo;你能不能别去？&rdo;

苏兰陵：&ldo;……&rdo;为什么感觉突然感觉自己像是一个每天混夜店还约炮的出轨丈夫？

放下了手中的面具，苏兰陵望向西门吹雪：&ldo;给我个理由。&rdo;

&ldo;那个地方有暗室，你……&rdo;西门吹雪想了想，又闭上了嘴巴。

&ldo;暗室？&rdo;苏兰陵一愣，&ldo;上次你看到了？&rdo;

西门吹雪沉默。

屋内没人说话，安静的很，更可悲的是两个习武之人气息绵长，竟然连彼此的呼吸声都听不到。

半响，苏兰陵才带着一丝破釜沉舟道：&ldo;咱们出去谈谈。&rdo;最近山庄里多了几个人，他总觉得室内谈话有点不安全。

西门吹雪好似察觉到了什么，转头欲走：&ldo;我不谈。&rdo;

&ldo;你不谈就永远也别谈。&rdo;

轻飘飘的声音让西门吹雪脚步一顿，回头望向苏兰陵，目光中带着一片死寂。

苏兰陵别过头，拿起斗篷披上，&ldo;走吧。&rdo;

&ldo;等等。&rdo;西门吹雪叫住他，&ldo;你能把发簪带上吗？&rdo;

这次不带恐怕就再也不会带了……

苏兰陵只得又坐下，用那两个掠子梳了一个简单的发髻，没有易容也没有化妆，感觉跟衣服和头发很不配套，但是这个时候也顾不得那些了。

西门吹雪摸了摸他头上的髻，心满意足的冲他勾起了一个微笑。

这个笑容突然让苏兰陵难过的很，感觉自己的做法很残忍。

&ldo;走吧。&rdo;西门吹雪反而主动帮他拉上兜帽，牵着他的手从窗户跳了出去。

初冬的北国，夜晚温度极低。把西门吹雪的手冻得冰凉，但他还是紧紧的包裹着苏兰陵的手不放开。他走的很慢，很慢，好像只要慢点走就可以一直走不到终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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