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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章（第1页）

&ldo;富商啊……&rdo;靳北摸着下巴，&ldo;碎完的尸体就放在浴缸里，甚至都不带走，这是赶着给人看吗。那他碎尸还有什么意义。&rdo;

&ldo;没错。&rdo;兰婳说，&ldo;碎尸，一是方便处理，便于携带，二是抛尸的自由度大大增加，也增加了辨认尸体身份的难度。可是这两点在这个案子里都不成立，凶手压根就没有想隐瞒罪行，也没想隐瞒死者的身份。&rdo;

&ldo;也许是有什么让他不得不赶快离开现场的原因，所以刚碎完，一看不行，就逃走了?&rdo;靳北说。

廖方圆摇了摇头：&ldo;那样也太巧合了，就在他精心花了大把的时间碎完尸之后，突然发生状况?&rdo;

&ldo;总不会碎尸只是个爱好吧?&rdo;

&ldo;有可能。&rdo;兰婳悠悠地说。

廖方圆继续说：&ldo;我们查了酒店12层‐‐就是丘卓住的那层‐‐的走廊，还有酒店大门的夜间监控，结果‐‐12层的监控坏了，而大门没有拍到有人出入。&rdo;

&ldo;这么周到，监控都提前破坏好了。&rdo;靳北低声说，&ldo;但是为什么只破坏走廊的……大门监控没拍到的话，他一定知道酒店的某些小路。&rdo;

&ldo;嗯。&rdo;廖方圆手指敲了敲桌面，&ldo;死者这方面，和我们的熟人有关：丘卓和舒平远曾经有利益纠纷，是竞争对手关系。顺带一提，这家酒店是舒平远旗下的。&rdo;

明知道这推论十分老套，靳北还是很给面子地接上：&ldo;所以他控制监控就很容易了。&rdo;

&ldo;没错。&rdo;

&ldo;但是如果是我，要杀人也不会在自己的酒店杀，就算不考虑生意，也要考虑避免怀疑吧。&rdo;靳北总觉得这个案子有哪里不对劲。

&ldo;说对了。&rdo;兰婳瞥向他，&ldo;商人、碎尸、利益纠纷……这几个元素简直就像是巧合拼起来的。相似的元素让我们不自觉地把案件归纳向相关的源头。虽然它们之间可能并没有联系，或者说，联系比我们想象的更复杂。&rdo;

&ldo;但不管联系是什么，现在还是倾向于这两起案子都与舒平远有关。有很重要的一点：两个案子中的死者，四肢都是死前被切下的。手法很相似。&rdo;廖方圆说。

兰婳放下酒杯，双手手指交叉：&ldo;这两起碎尸案的凶手如果是一个人，他背后的势力也许就是这些老板。那么，这些老板们难道只有这一个杀手吗?&rdo;

廖方圆皱眉：&ldo;这也是奇怪之处。凶手如果是一个人，都和舒平远有关……他为什么会在这么密集的时间里用了同一个人?还是说他有什么不得不为之的原因……&rdo;

&ldo;不过是不是同一个人，他是不是仅仅听舒平远的话还很难说。&rdo;靳北说。

兰婳点了点头，转向靳北：&ldo;听说你们都在一个学校，你和夏启明还有舒平远的孩子熟悉吗?&rdo;

靳北心里的弦绷了一下，心想这女人是妖怪吗，为什么突然换了话题。

兰婳接着说：&ldo;不用紧张，这是我的专业而已。&rdo;

果然是妖怪吧。

&ldo;嗯，舒平远的儿子也在重岭，&rdo;廖方圆也转向靳北，&ldo;叫舒临安，查了他的资料，好像各方面都很优秀，也没什么出格的记录，和夏若星不是一个类型的。你认识吗?&rdo;

甚至不只是认识而已。

&ldo;我们一个班。&rdo;

&ldo;哦，&rdo;廖方圆眼睛又亮起来，紧接着想到了什么，&ldo;你上次说的夏若星的朋友，不会是他吧?&rdo;

巧了，确实是。

靳北点了点头。

廖方圆一拍大腿：&ldo;你怎么不告诉我呢?&rdo;

靳北摸了摸鼻子：&ldo;可能是我觉得不是很重要……&rdo;

兰婳笑盈盈地看着他。

&ldo;舒平远他儿子是个怎样的人?&rdo;廖方圆问。

&ldo;呃，低调、有礼貌、会照顾人、会弹竖琴、成绩不错、长得好看……&rdo;看着廖方圆神情复杂地一眨不眨盯着自己，靳北想了想，补充道：&ldo;喜欢甜点、对食物很有研究……&rdo;

&ldo;认识得不止一点半点啊。&rdo;兰婳说。

&ldo;听起来怎么那么好呢。&rdo;廖方圆说。

&ldo;是啊。&rdo;靳北心说所见略同。

&ldo;他和他父亲关系怎么样?&rdo;兰婳问。

&ldo;这个?我不知道啊。但是他父亲似乎很少在家……&rdo;靳北回忆着，逢江旁那栋漆黑的别墅。

他想起舒临安说，夏家父子可能被人卖了还帮人数钱。

如果他是数钱的，他怎么会这么说?

秉承求人不如求己的理念，靳北在这周末到来前买了烤箱。比卡萨诺瓦老板宣称的厨房租价贵一些，但至少是可持续使用。

昨天问舒临安喜欢什么口味的时候，对方回答都喜欢。靳北说往往这么回答的人对厨师最挑剔了啊，舒临安说真的你做的我一定都喜欢。

靳北莫名觉得很有压力。

周五放学，舒临安跟着靳北从校门口左转。

&ldo;做的是什么啊?&rdo;舒临安有些好奇地问。

靳北很幼稚地想卖个关子：&ldo;到时候就知道了。反正你都喜欢，对吧。&rdo;他求证似的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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