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响听着一下子就乐了,笑着挤兑他:&ldo;小狐狸住在镇上呢,不过可惜人家孩子都会打酱油了。&rdo;
&ldo;你知道的这么清楚?&rdo;玉茗湛伸头的动作一顿,回身冷眼看着他。
玉响脸上莫名有些讪讪的,随后回过神来立刻就怒了:&ldo;我说你还有完没完了?那都是多少年前的事了?那时我们才几岁?知道什么啊?&rdo;
&ldo;你把给我买的豆干分她了。&rdo;玉茗湛看着玉响,目光阴测测的,&ldo;明明就只买了两块,你自己没吃,也没给柳强,就单只给了她。&rdo;
玉响:&ldo;……&rdo;
从房子里出来,看着那丛生的杂草和斑驳的泥墙,玉茗湛有些惋惜:&ldo;没长小狐狸。&rdo;
&ldo;有你也不能带回去,&rdo;玉响落上锁,&ldo;不是说那玩意会害得人家破人亡吗?&rdo;
&ldo;接下来你什么打算?&rdo;玉茗湛指着那老房子问玉响。
&ldo;不知道。&rdo;玉响回头看了一眼,叹了口气,&ldo;不盖新房的话,这房子压根没法住。推了重盖的话,又怕拆迁。话说,这边以后究竟是要建什么?振华说我姑家那边要建高尔夫球场,那这边呢?&rdo;
&ldo;还没定。&rdo;玉茗湛说,&ldo;四周都是农田,有限制,成本高,他们都在犹豫。&rdo;
玉响点点头,心里稍稍松了口气。也不知道是不是小农意识作祟,一想到要失去土地,感觉就跟要被人拔了根一样。
&ldo;哎?响子?你回来了?&rdo;
玉响一回头就看见玉老三的老婆背着个箩筐走过来,笑呵呵的跟他打招呼。
&ldo;三婶。&rdo;玉响笑着应声。
&ldo;哎哟!这不是小少爷吗?跟玉响一起过来玩?&rdo;玉老三的老婆走近了才看清玉响身边的是玉茗湛,有些惊喜。
玉茗湛微笑着点头:&ldo;三婶。&rdo;
小时候他跟着玉响,没少吃她们家的柿子。
有玉茗湛在玉三婶多少有些拘谨,她偷偷瞥了玉茗湛一眼,又看着玉响,貌似有话要说。可惜玉茗湛偏是个没眼力见的,玉三婶一狠心,拉着玉响背过身到一边去说话。
&ldo;响子,我问你,你真不知道你姑在哪?&rdo;玉三婶小声问。
&ldo;真不知道。&rdo;玉响一口咬定。
&ldo;不知道也好。&rdo;玉三婶直起脖子,叹了口气,&ldo;要我说都是报应!你瞧你姑父以前做的那都是什么事?还有柳强他奶奶。自打你姑进了他家门,就没过过一天好日子。尤其柳强没出生前那些年,柳强他奶奶整天满村说你姑生不出男孩,是下不了蛋的母鸡。&rdo;
玉响不是很想听她这些唠叨,更何况玉茗湛还等着他呢,他动了动脚做出要走的架势。
谁料玉三婶竟然就顺着他的脚步,跟了上来。
&ldo;听说柳强之前也去s市找过你姑,可是人没找回来他自己倒是搞了一身伤,听说是被人打的,说是肋骨都给打折了。那孩子打小就不学好,说是去找他妈的,谁知道他是去干嘛的?&rdo;玉三婶说。
&ldo;打折了?&rdo;玉响微惊,他当初派人去揍柳强之前一再嘱咐不能下手太重,那些人不可能违背他的意思。那么柳强究竟是被谁打折了肋骨?
旁边的玉茗湛微微侧了下眼珠子,顺手拔了把狗尾巴草。
&ldo;可不是嘛?他媳妇亲自跑去s市接的人,听说回来后还在镇上的医院住了好多天。&rdo;玉三婶说着又叹了口气,&ldo;他打s市回来那天,他媳妇闹得可凶了,把他老家这边院子里的缸都砸了,非说柳强被人打那样都是你姑父的错,要你姑父掏钱给柳强治病。&rdo;
玉响听着也是无语了。
&ldo;柳强自打那之后就没回来过,你大姐大丫也就偶尔回来看一眼,也是看过就走。&rdo;玉三婶叹了口气,自顾说,&ldo;你姑父如今躺在床上,大小便都不能自理,家里家外现在全是柳强他奶奶一个人。老人家那么大岁数了……看着是挺可怜的,我们这些乡里乡亲的,能帮一点是一点,可谁又能帮多少?&rdo;
玉响没吭声。以他跟柳家的关系,他对柳大没有法律上的义务,但他也没资格对柳家评头论足。
&ldo;柳二家那孩子你还记得吧?叫柳什么鑫的那个,还考上了大学的。&rdo;玉三婶突然转移话题,&ldo;有人看到那孩子前些天回来了,在南边那一片,听说还穿着西装开着小车,看那样子是出息了。那边不是说要拆了盖别墅吗?听说那孩子就是负责人。&rdo;
&ldo;可惜啊,再出息又有什么用?&rdo;玉三婶叹了口气,&ldo;柳大是他亲大伯,柳强他奶奶是他亲奶奶,他回来一趟,别说给些钱了,就是看都没过去看一眼。&rdo;
&ldo;那孩子也是个没良心的,想当初他读高中初中那程子,你们家……&rdo;
这时三人已经到了大路上,吴司机的车已经等在了那里。
&ldo;三婶,我们先走了啊。&rdo;玉响怕玉茗湛听得不耐烦,慌忙打断三婶的唠叨。
&ldo;哎!哎!有空常回来玩啊!&rdo;玉三婶慌忙冲他们摆手。
车开出去后玉响这才着实松了一口气,一回头却见玉茗湛专心致志的在团吧一把狗尾巴草。
玉响接过来给他编了只毛茸茸长耳朵的小兔子,坏笑着问:&ldo;要我给你唱那首儿歌不?&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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