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方平嘴角抽搐了半晌:&ldo;兄弟,对自己的眼睛,一定要有信心。&rdo;
魏龙&ldo;哦&rdo;了一声:&ldo;那……是我煮的面,吃坏了肚子?&rdo;
凌方平无比正经地拍拍魏龙的肩:&ldo;兄弟,对自己的厨艺,一定要有信心。&rdo;
凌方平成功卡在魏龙第三次张嘴之前开口:&ldo;兄弟,请不要让别人对你的智商失去信心。我只是有慢性咽炎而已。&rdo;
魏龙挠了挠头:&ldo;慢性咽炎不是早上刷牙的时候干哕么?&rdo;
凌方平镇定地道:&ldo;是晚上。你记错了。&rdo;
第二天凌方平跟着魏龙去郝哥那里报道,然后领到了一份十分光荣的任务‐‐刷cs。
凌方平刷cs的时候谭泽尧正在谭渊的办公室里。昨下午一回去杜阮宁就把贝贝还回来了,还对吴子成进行了高度鄙视:&ldo;吴少你断奶了没?啥事没有就哭着找妈妈。&rdo;
被当做妈妈那位:&ldo;……&rdo;贝贝在他怀里咯咯地笑,显然没受任何委屈。
谭泽尧自动把这次告状定位为打情骂俏,立刻返回医院,结果从护士口中听到了一个传奇。谭泽尧知道凌方平是那种小事糊里糊涂大事却很坚定的人,叹了口气一个人回家睡觉,第二天就来谭渊这儿报道顺便探听情况。有他在这里帮衬着,总好过凌方平一个人瞎闯。
谭渊点燃一根烟:&ldo;想通了?&rdo;
谭泽尧:&ldo;没。只是太闲了。&rdo;当初刚妥协的时候谭泽尧说不想放弃心爱的医学,希望给段时间缓冲一下。谭渊默许了。
谭渊没再问什么,从电脑里调出几份加密文档:&ldo;你先看看这几份材料。熟悉熟悉公司情况。&rdo;
&ldo;我会好好看材料,&rdo;谭泽尧抬眼看向他父亲的眼,&ldo;但我想负责一些有挑战性的工作。&rdo;
&ldo;好,最近道上有个活儿。等会儿我会交待聂汉年,让他带你一段时间。&rdo;
谭泽尧点点头,开始默默看材料。材料很细致很全面,从公司的运作模式组织形式到人事管理条分缕析一清二楚,而且每个职员的资料中都详细标注着有哪些方面的优缺点,是否可以重用之类的评语。打开最后一份材料的瞬间,谭泽尧的手不觉抖了一下。
这份材料上罗列着所有的灰色和黑色产业。每一项都详细标注着具体的负责人,场馆的经营方式或者货物的品种和流通渠道,详细记录着每一笔收入和支出。
谭泽尧瞥了眼旁边背对他抽烟的谭渊,心脏剧烈地跳动。他请私家侦探收集了许久,都未曾找到足以扳倒谭渊让他再无翻身余地的罪证,所以迟迟没敢动手。如果……如果能把这份材料发出去或者拷出去,那么他和凌方平,他们所有人,都可以解脱了。
谭泽尧盯着谭渊的背影,左手伸进裤兜里摸u盘,右手点击右下角,静音。谭泽尧摸u盘的手刚伸出来一半,就听谭渊漫不经心地说道:&ldo;这几个文件都是做过特殊安全设置的,如果被移动或者拷贝会立刻自毁,并且启动警报装置。泽尧你一定要记住,干咱们这行的,不要轻易相信任何人。&rdo;
&ldo;是。&rdo;谭泽尧早已吓出一身冷汗,竭力镇定地放开u盘,掏出手机来看了眼,鼠标点击右下角的喇叭,把声音恢复原状。
刚刚太冲动了。既然已经等了这么久,他不介意再忍一段时间。
中途借上厕所之机平复心情,却发现厕所门前几个人围在那里窃窃私语。谭泽尧疑惑地走过去推门一看,好一片汪洋。
洗手间水管漏水了?
谭泽尧正要默默地退出来,只见里面出来一人拿着塑胶软管一阵猛摇。
&ldo;……&rdo;谭泽尧镇定地抹了把脸,甩掉手上的水珠。
负责这个小组的郝志强急匆匆冲进来:&ldo;你他妈想干什么?!装白素贞水漫金山么?!&rdo;
凌方平一脸无辜:&ldo;不是你让我刷cs么?&rdo;
郝志强气得跳脚:&ldo;想玩cs滚野外吃蚯蚓去!把厕所搞成这样想找死么?&rdo;
凌方平关掉水管:&ldo;不是你说要把上下四方都刷干净,360度无死角么?&rdo;
谭泽尧终于忍不住喷了。郝志强正想上去给人两脚,这时闻声转头:&ldo;谭少爷?您等等等会儿,我马马马上就派人恢复原状。都都都是这小子搞的……&rdo;
谭泽尧根本没理他,径自对凌方平道:&ldo;这是牙膏广告么?唔,听起来也很像吸尘器广告。&rdo;
凌方平道:&ldo;不,这是美人广告。&rdo;
&ldo;哪里卖美人?我改天去瞅瞅。&rdo;
凌方平:&ldo;……&rdo;凑过去贴在谭泽尧耳边:&ldo;你怎么在这里?&rdo;
主动投怀送抱那当然是不抱白不抱,谭泽尧一把将人揽进怀里,在他耳边吹了口气,原封不动地抛回去:&ldo;你怎么在这里?&rdo;
凌方平一只脚踩在谭泽尧的皮鞋上狠狠地捻,表面上不动声色:&ldo;谭少爷?谭少爷啥时候认祖归宗了?&rdo;
谭泽尧镇定地把凌方平推到墙边,一面享受着他的分筋错骨脚,一面坚定地吻了下去。一吻结束,谭泽尧一面耳鬓厮磨一面朝凌方平对口型:&ldo;以后跟你解释。&rdo;
凌方平说:&ldo;我想起来一句诗。&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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