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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章（第2页）

从凄婉的昨天中醒来，眼前的人充满了迷样的可疑。

&ot;不愧是成名二十载的云大将军，才这么会就被你看破了，一点都不好玩。&ot;

伸手拿下头上的斗篷，露出的是一张美绝人寰的脸，虽然包裹在一身男装之下，却无法遮掩掉属于女子特有的英气。

&ot;微臣参见皇上，适才是属下唐突，请皇上降罪。&ot;

任谁也无法想到，堂堂红羽国的一国之君，竟然会把自己打扮成一个男子，在这出现。

&ot;朕今日打扮成这样来见云将军，就是不想被人认出来，将军大可不必多礼。&ot;

&ot;皇上身为一国之君，却做男子打扮私自出宫，怎的如此不知自重？&ot;语气中已经带上了薄怒。

&ldo;不好看吗？朕认为这样很漂亮呢？&rdo;一个轻盈的转身，有如谪仙下凡，端的俊逸非凡。

红羽的女子多威武型，面前这个君王，漂亮的象男子一样，身子也纤细的有如弱风拂柳，那一转身的浅笑，真象他……

&ldo;你是一国之君，借病不上朝，还将自己打扮成男子装束出来游山玩水，也不怕天下人耻笑？&rdo;

&ldo;我出宫也是为了体味寻常百姓的疾苦，难道将军认为天天在庙堂之上坐着就能感同身受到百姓的生活了吗？&rdo;

看着她哑然的表情，继续往下说到：

&ldo;至于做男子打扮，朕也是没办法啊，只有做男子打扮，才能将我的脸遮住啊，你什么时候在大街上看过遮头盖脸的女子？难道……&rdo;语气转为试探：

&ldo;朕的这身打扮让云将军想起了谁？&rdo;

&ldo;没……没有，只是觉得有点不和时宜。&rdo;略带狼狈的逃避着我探索的眼光。

&ldo;朕刚才吹的曲子，云将军觉得可好听？&rdo;那是那带着玩味的语气。

&ldo;好，好听……&rdo;似乎不太想和我在这些话题上扯下去，出口已经是随意的敷衍。

&ldo;是吗？日前在母王父后曾经的住处凭吊他们，却无意中看见了父后留下的这个曲谱，记得母王曾经说过，父后最爱这只曲子，可惜朕初学乍练，怎么也学不来父后的意境呢。&rdo;状似不经意的再次提到过往。

&ldo;听说云将军曾经师从朕的外祖母，与父后也算是同门之谊？&rdo;探索的眼睛可没放过她脸上的任何一个细节变化。

&ldo;恩，那都是二十多年前的往事了。&rdo;声音中已经不胜唏嘘。

&ldo;那云将军能否对朕说说父后的故事呢？父后打朕很小的时候就已经去世了，在朕的记忆里，只有母皇寝宫的那一幅画像让朕瞻仰，每次一提到父后，母皇就伤心不已，久而就之，朕也就不敢问了，如今母皇也已不在，朕想知道父后的事情，只能问云将军了。今日既然与将军在此遇上，肯请将军能诉说一二，一解朕多年来的思念之苦。&rdo;看见她的脸色在我的不断感慨中愈发沉重，知道这一注压对了宝。

双手撑在凉亭的栏杆上，眼睛却看着不知名的远方，我知道她的心思已经陷入到遥远的回忆中，只能在一旁静静的等候。

&ldo;祁幽是个很乖巧的孩子。&rdo;仿佛过了一世纪那么久，她终于缓缓的开口，那是属于她独有的记忆，已经忘记了该对前皇后的尊称，也许在她的记忆中，他永远都是那个对她回眸浅笑的少年。

&ldo;师傅常年征战在外，祁幽的父亲在他出生时就已经过世，因为从胎里带出来的病，祁幽不能有太激烈的情绪，不然就心口疼，所以他总是静静的看着我们练武，静静的吹他的笛子。&rdo;即使是已经不在的人，她的语气中依然有着深深的疼惜。

&ldo;从见到他的第一眼起，从他第一次对我绽露出笑容的时候，我就从心里发誓，今生今世一定要守护他，于是我拼命练武，十五岁便随师傅上战场，只为了有个能配得上他的地位。&rdo;坚定的话语中能听出，为了心爱的人儿，她是怎样从刀光剑影中搏杀出来的。

&ldo;那年我陪他在这里上香求签，为了求神保佑正在杀场的师傅，却不料师傅被敌所困，白秀珠那个狗贼，却万般阻挠皇上发兵，为了救师傅，祁幽甘心成为当时太女司徒朝凤的初伺……&rdo;

☆、谋定后动

伸手拍向她的肩：

&ldo;云将军，恨么？&rdo;

&ldo;恨谁？恨你母亲抢走祁幽却不好好珍惜他吗？恨你们身为皇家却抢他人所爱吗？恨老天不公，让祁幽青春年华却已香消玉陨吗？&rdo;眼神已经逐渐狂乱。

&ldo;将军，你错了。&rdo;我虽然同情她，却也不得不说句公道话：&ldo;我父后是母皇的初伺，按皇朝规矩，初伺不能为后，母皇天性温和，只有此事一意孤行，与朝堂众臣据理力争，一直到两年后方才修改律法，立我父为后，父后过世后，母皇未再立后，堂堂红羽皇室，只有我一个皇位继承人，你能说我母皇不珍惜父后么？&rdo;一句话说得云红衣哑口无言。

还有一句话我没说，那是我不想破坏在他心目中皇甫祁幽的完美，生怕说出来，会戳破她心中那个美丽的泡泡。

皇甫祁幽若是不爱司徒朝凤，会拼着那个孱弱的身躯为她生下孩子吗？他的香消玉陨不正是如此吗？只是他自己也未曾想到，他的离去，会让两个女人为他唏嘘一生，不得不怀疑，司徒朝凤十五年来的等待，只为了她和他的孩子能顺利的长大成人，接掌皇位，否则以皇家御医的手段，又怎么会瞧不出她的病，直至病入膏肓，除非是她一直就未曾召见过御医。

&ldo;也许你该恨，只是恨错了对象……&rdo;缓缓的从口中道出我所针对的对象。

&ldo;谁？&rdo;被我从梦中惊醒，终于回复了一惯雷厉风行的大将军本色。

&ldo;难道将军没有深想过，我外祖母战败，苦候不到援军，愤然自尽，随着她的身亡，一切错误都由不能言语的她抗下了。难道将军就没有怀疑过身经百战的外祖母为什么会犯那么大的错误？&rdo;我都能猜到的怀疑，我不信她近二十年来没有想过。

&ldo;有，我也调查过，可惜二十年来，当年一役几乎全军覆没，根本找不到知道真相的人。&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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