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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2章（第1页）

以往的每一年，可从来没有那么智能过。

那么想来，应该又和&ldo;裘郁柔&rdo;有关。

新年快乐，这本来是一句很简单的祝福，许梓然在这里看到，却感到五味杂陈。

于是她低声喃喃自语道：&ldo;虽然不知道该怎么对你说，但是‐‐新年快乐。&rdo;

……

大年初一的早上，许梓然被鞭炮声吵醒。

天还蒙蒙亮，她却也睡不着了，前些天得的感冒一直没好，时好时坏，今天早上，似乎又严重了些，鼻子整个都堵住了。

她揉着鼻子下楼倒水，到了楼下客厅，发现客厅门开着，喝了水后就顺便出去，结果在门口发现她妈蹲在院子里，低着头也不知道干什么。

她缓步走过去，看见她妈蹲在一个鞭炮前面，双手抱着胸，像是在沉思。

许梓然走的近了，对方大约是听到了脚步声，连忙抬起头，抬头的时候，用手抹了下脸。

许梓然一下子惊了，因为虽然抹了下脸，许梓然也完全看的出来，她妈是在‐‐哭。

许梓然原本在心里做的建设全部轰然倒塌，她手足无措，不知道能做些什么。

她妈背对着她站着，说：&ldo;今天怎么起那么早，鞭炮声太重了么。&rdo;

许梓然来不及说话，因为鼻子发痒，先打了个喷嚏，直接打出了一个鼻涕泡。

许母回头见许梓然这样狼狈的样子，叹气道：&ldo;我们然然啊，什么时候才能长大。&rdo;

许梓然自觉自己一直表现的相当成熟，周围人对她的评价各种各样，却也从来没有&ldo;幼稚&rdo;，所以许母会发出这样的感慨，大概是因为所有母亲都觉得自己的孩子永远不会长大。

许母的鼻尖还有一滴泪珠，大概是没有感觉到，所以也没擦，就先从口袋里拿出一卷纸巾，递给许梓然，说：&ldo;快点擤擤鼻涕。&rdo;

许梓然接过来，扯下一段，却先伸出手去，擦掉了许母鼻尖上的那一滴眼泪，然后攥着纸巾，拳头握紧。

她不知道说什么，因此半晌，只带着浓重的鼻音说了句：&ldo;对不起。&rdo;

对不起，还是难免让您失望。

对不起，让您那么担心。

对不起，让您要承受那么大的压力。

许母看着她。

天空是青灰色的，晨雾从地面升起，水汽沾湿院子里的花糙，一切都显得清新可爱。

然而在这空间之中，两个人的氛围沉重而又微妙。

许梓然嗓音微哑：&ldo;对不起，如果今生我会选择一个人生活在一起，那个人一定是裘郁柔，我喜欢她，不是朋友那样普通的喜欢，是恋人的喜欢、恋慕、依恋。&rdo;

&ldo;没办法达成您全部的期望，对不起。&rdo;

许梓然微微抬手，想要去拥抱一下自己的母亲，却又发现难以做到。

她不知道接下来，她的母亲会给她什么样的反应，只能通过曾经的经验来猜测，恐怕不会特别美妙。

于是她只能低着头看着脚面，等待着即将到来的狂风暴雨。

然而冰冷的晨风之中，只响起冷静的带着叹息的人声‐‐

&ldo;那么，你们接下来要怎么做呢，妈妈搞不懂你们了，但是，总归有一个人照顾你，也是好的。&rdo;

第一百四十三章

很多年没有哭的许梓然，后来甚至想不起来自己说了什么，只记得在泣不成声之中，她说了很多的话，大概比过去五年和她妈说过的话加起来都要多。

她边哭边说，到最后她爸出来，看着她们娘俩吃惊道：&ldo;这是怎么了？被炮炸到了么？要不我打给医院？&rdo;

许母便推着他进去，让他不要胡说八道。

那之后许梓然和裘郁柔说了前因后果，裘郁柔当天便说要过来，而后又觉得要准备些东西，又转口说是第二天。

许梓然听她说话没了以往的条理，就知道对方比自己想象中要紧张的多，便安慰道：&ldo;也不用着急着过来，毕竟……&rdo;

许梓然这儿想的是，她妈虽然话语里是接受了这件事，但是心理肯定不是没有疙瘩的，现在要是在她面前刷存在感，估计讨不了好，到时候要是气氛不好起来，两人都尴尬。

可是话要出口的时候，又觉得不合适，便转而道：&ldo;这几天也要走走亲戚，而且我们之前不是说好了，初五我再去你那边么。&rdo;

裘郁柔想到什么：&ldo;说起来，我妈昨天还在跟我说一些……嗯，比较悲观的话呢。&rdo;

许梓然大约能想象到沈女士都说了些什么，自觉现在已经有了底气，又想到对方是丈母娘不能轻易得罪，就只避重就轻地说了句：&ldo;毕竟阿姨最早知道我们的事，时间久了，难免有些想法。&rdo;

裘郁柔便道：&ldo;那是我的错了，早知道会这样，我就不告诉她了。&rdo;

许梓然吃了一惊：&ldo;啊？我们的事是你说的啊。&rdo;

裘郁柔沉默下来。

许梓然以为对方不好意思说，并不希望裘郁柔为难，就连忙想转移个话题，没想到对方在她将要说话的时候开口道：&ldo;我很早就跟她说了，那个时候，觉得也没什么，现在想想，还是有些莽撞。&rdo;

许梓然好奇道：&ldo;什么时候？&rdo;

&ldo;刚喜欢上你的时候。&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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