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青春正开绚烂,不用祭奠”,余亦然端起酒杯跟陈袅碰杯,一饮而尽。
“绚烂个屁,三年竟他妈的学习了,连女孩子手没摸过一下”,握住余亦然的手,仔细瞧瞧,“鱼,你要是个女的我就追你”。
余亦然用力甩开他,“少他妈的恶心我,我是个女的也不跟你”。
“那你跟谁?”,陈袅胳膊搭他肩上,故意抛媚眼,语气暧昧。
余亦然推开肩上的胳膊,强行把陈袅脸的扭到另一侧,冷静地说:“江寒”,独饮一杯酒。
“真不是哥们打击你,江寒看着不像gay,我劝你别用情太深,掰弯直男不是件容易的事”,陈袅拍拍胸脯,“你看我,就算你长的再帅,我也不会喜欢你,除非你是女孩”。
陈袅的话像跟针刺进余亦然心里,攻略江寒的难度,他开始就知道,但控制不了心里萌生的念头,像一颗生命力既顽强的种子,疯狂生长,无法阻挡,融入到血液,蔓延全身。
只要活着,这份喜欢就停不下来。
余亦然不知该怎么跟陈袅,解释这种疯狂的感受,低头又倒满酒,刚要喝被陈袅拦下,“别喝闷酒啊,来,哥们跟你一起喝”。
“鸟,谢谢你”,回想高中三年,跟陈袅并肩作战的日子,余亦然笑了,得一知己足矣。
“你要有心谢我,干脆把你妹妹那个闺蜜介绍给我”,陈袅轻撞他一下。
“去你的大爷的,她还是孩子”。
“就比咱们小一岁,明年成年”。
陆诗冉和余晚晚在他心里,永远是孩子,跟年龄没关,“大学有很多美女等着你,别打扰她们读高三”。
提起大学,“鱼,你不许报考警校,咱俩一起学医,三年前约定好的事,你不能变,再说当刑警天天面对尸体和各种变态,有什么好的,当医生多帅”。
五年前母亲车祸被推进手术室,余亦然等在手术室门外7个小时,等来医生一句我们尽力了,那时他不信医生的话,固执的认为医生没有尽力,真的尽力怎么会救不活,暗自在心底发誓,长大要做医术高明的医生,把更多的人从死神手里抢回来,人间少一份生死离别。
激动过后,他明白有些事医生也无能为力,不再怨恨,但做医生的想法在心里落地生根,高一遇见志同道合的陈袅,俩人约定好将来一起学医,遇见江寒,这才临时改成警察。
陈袅继续说:“鱼,跟我报一个学校,咱俩搞乐队,你主唱我给你弹吉他,哪天出个道,鱼鸟组合火了”。
余亦然笑了笑,“我出道没问题,你可能要先去整一下”。
陈袅:“”。
谈笑间,齐丽丽端酒过来,“敬两位学霸一杯,我干了,你们随意”。
余亦然和陈袅相视一笑,女生都干了,他俩自然不能落下,痛快的喝掉一杯。
齐丽丽颇为意外,抽出余亦然身边的椅子坐下来,她脸微红,看样子喝了不少,“没想到学霸,这么痛快,鱼哥,同学三年咱俩都没说过话”。
“哪有天鹅愿意跟癞□□说话的?”。
齐丽丽笑了,“这么帅的癞□□,给我来一筐,我发现你们学霸还挺逗的”。
陈袅:“我们是头脑灵活的学霸,不是书呆子”,叹一口气,继续说道:“谁愿意当学霸,都是被逼的,我们不像你,既有雄厚的家底,又有富二代男朋友,人比人气死人”。
“来,再干一杯”,齐丽丽举杯吆喝,三人碰杯,“我单身,哪有什么富二代男朋友”。
余亦然:“你和张一博分手了?”。
“张一博就是个骗子,跟我谈恋爱只是为了利用我”,齐丽丽盯着杯中酒,神色暗淡,没了往日高傲的神采。
“何必为一棵树,放弃整个森林”,陈袅伸展手臂,指着班里男生,“看看咱班的森林,郁郁葱葱,随便拿出一颗,都比张一博强”。
“对,让那个人渣彻底滚出我心里”。
陈袅鼓掌,“这就对了,做个洒脱的姑娘,来,干杯”。
齐丽丽举起酒杯欢呼,“去他妈的爱情,干杯,不醉不归”。
一杯酒后,余亦然借口去卫生间,打开手机录音,回来时手机放桌面问道:“他怎么利用你?改日哥们见到他帮你出气”。
齐丽丽冷笑,“谢谢鱼哥,可惜晚了,他已经出国走了”,她手托腮若有所思,“他当时跟我在一起,就为了让帮他说谎”。
余亦然打开一瓶冰镇饮料,让自己昏沉的头脑清醒起来,“说谎?”。
“是啊,你们记得去年有警察来找我不?警察问的就是张一搏的事,只要我承认视频里的女孩是我,他就和我谈恋爱”。
余亦然:“什么视频?”。
“那个人渣跟他哥的女朋友,偷偷搞到一起,警察不知道怎么查到,他俩逛街的视频,他不想此事败露出去,让我顶包,我当时头脑一热就答应了,那段时间他对我特好,我真以为自己恋爱了,结果警察结案,他马上变脸,对我爱理不理我的,现在好了,他哥跟女朋友分手,那女人出国,他立刻跟去,双宿双飞”。
陈袅抿一口酒,“有钱人真会玩……”。
“嗯,只有我是傻子,喜欢他那么多年,到头来竹篮打水一场空”。
陈袅:“所以好看的男人都靠不住,我这样的经济适用男最靠谱,你现在清醒不晚,广阔森林任由你挑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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