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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8章（第1页）

他的一只手向腰带插去!我肯定他要拔出武器射击。

我的动作也不慢。要是别人动作比我快我就不会活到今天了。

还不等他的手摸到腰带，我不加思索地伸手就从胸前口袋里抽出炸棍对着他。

躺在他身后床上的妓女也处于炸棍威力以内，800伏的电压会要了她的命的。但现在没时间管这些细节了。

我按下了开关式扳机!

炸棍撞针只是&ldo;砰&rdo;地发出一声微弱的响声!

没有爆炸声!

我手里拿的是一根装了哑弹的炸棍!这时情况危险之极。我的手中没有武器，又不能伸手去打他或者用脚踢他。我被完全解除了武装!

他的手还在腰带里掏，当他抬起手的时候我的心脏几乎停止了跳动。我肯定要死了。

但他手里托着的只是两张10克莱第的钞票!他不是在抽武器，而是在掏钱!

他听到扳机撞击哑弹的声音了吗?

不，没有!

他手里托着两张钞票，离开椅子，双膝跪在地上。&ldo;求求你，格里斯长官。求求你!别杀我!&rdo;

离他3英尺远的凳子上放着一支晕眩枪。我受过良好的训练，保持脸上不露声色。

&ldo;我只是执行您的命令，格里斯长官。我没有跟他来往。您说过别让犯人疑心他受到监视。您说要让他看起来像是受到了保护!&rdo;

他低着头，手里拿着钱，一个劲地求饶，一只手也抖得厉害，像是飞机上要掉尚未掉的机翼。

那个妓女醒了。她用污浊的手拢了一下脏兮兮的头发，还没看清楚到底是怎么回事。&ldo;嘿，别把钱送人呀!你还能再买一次□□□!&rdo;

斯内尔兹低着头，爬上前来，把钱放在我的脚边，又急忙退了回来。他跪在地上，试图给我致一个双臂交叉的敬礼。真可笑。现在只要他伸出手就能抓住那只晕眩枪向我进攻。真是个傻□□□。

我说：&ldo;赫勒给了你多少钱?为什么要给你钱?&rdo;

斯内尔兹呜咽着说：&ldo;他给了我50克莱第，是要我到营地的商店里买甜面包和矿泉水。哦，还有报纸。他没有贿赂我。他说他以后可能还需要些别的东西，但我可以用这50克莱第里剩下的给我的弟兄们买点东西，零钱也留着。&rdo;

他抬起头，两只手握在胸前。&ldo;我们已经多少年没发薪水了。我不知道您是否也想要一份。别杀我。我不会忘记您的!求求您!&rdo;

我不管说什么话都被那个妓女打断。她跑过来想抓我脚边的钱，我抬脚用靴跟踩住她的手，只听见骨头格格作响!

她痛得大叫一声，光着身子就跑出门去。她在门外被绊倒在什么东西上面，又是大叫一声。她又跑了回来，完全惊呆了，不知道往哪儿去是好。&ldo;他杀了哨兵!&rdo;她哆嗦着躲到洞的角落里，握着断手，几乎要发狂，根本就想不到这时她应该逃掉了事。

斯内尔兹飞快地扫了一眼漆黑的门外。刚才的大呼小叫肯定会很快招来其他军官。在他生出其他想法，并意识到他伸手就可以拿到武器，而我手里握的却是假货之前，我得把这事情了结。

&ldo;斯内尔兹，&rdo;我说，我使他把注意力转到我身上来，&ldo;你提醒了我你确实在执行命令。然而，你的行事方式未免太友好了。&rdo;

这时他就像抓住了一根救命稻草。&ldo;我这样做是为了得到他的诺言，&rdo;他急促的语气中抱有一线希望，&ldo;他以皇家军官的名义发誓，他会让我和我的手下随时知道他在什么地方。他说他知道干我这活儿不容易，他会尽力让我轻松些。实际上我已经完全取得了他的合作。格里斯长官，这就是皇家军官的诺言，不像&lso;机构&rso;那些人。&rdo;

这简直是诽谤，他显然把我也包括到&ldo;机构&rdo;那些人里面了。他意识到了他的错误，马上呜咽起来：&ldo;这事完了以后我会给您一份!只是请别杀我!&rdo;

我慢慢地朝晕眩枪移过去，现在挡住了他夺枪的路线。

&ldo;我会忠实地执行命令!&rdo;斯内尔兹说，&ldo;我会让他继续合作。他不会怀疑他是囚犯，他也不会逃跑。我以性命担保。&rdo;他想了一会儿，看还有没有什么好说的。&ldo;我会把我从他那儿得到的任何东西的一半给您。&rdo;

现在我不必因为身上没有武器而示弱了，我索性宽宏大量一些。&ldo;好吧，如果你能忠实履行你的职责，你就不必受死了。&rdo;看得出他长长地松了口气。&ldo;您不会后悔的，格里斯长官。我能起来了吗?&rdo;

我把哑棍放回到我的衣袋里，又把他枪里的火药退了出来扔回到凳子上。好险!

他走到门外把那个哨兵拖到洞里的灯光下，检查他是不是已经死了。&ldo;您打碎了他的脑壳，&rdo;斯内尔兹说，&ldo;但他还没有死。我能拿回10克莱第吗?营里的医生会要6克莱第修补他的脑壳，还要4个克莱第整好那个婊子的手。&rdo;

他真够大胆的，医治他们两个人也不会超过5克莱第。但我还是把一张钞票踢了过去，然后又想了想，捡起另外一张放到我的口袋里。

整个事情搞得乱糟糟的，回斯皮提欧斯的路上我的心情很不好，我怎么也搞不清楚为什么在炸棍上出了问题。这肯定是赫勒的朋友们放到他包里的，后来又被我悄悄从他的靴子里换出来的那一根。我不明白他的朋友们为什么要送他一件装了哑弹的武器。当然了，当你从架子上拿下来的时候，它一定是装着哑弹的。我终于明白了，赫勒竟然傻到没往武器里装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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