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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章（第1页）

阿尔玛翻译了我的命令后跟我来到船尾，我们在那条长凳上坐下。&ldo;你在想什么？&rdo;

&ldo;这两个人我都信不过，&rdo;我说道，&ldo;不过，要是我们计划和某人见面，他会在大码头见我们，而不是在那种停泊破船和渔船的小码头，这更合乎情理。&rdo;

&ldo;我倒认为小码头比大码头更安全。&rdo;她反驳道。

&ldo;我想起了安杰洛有一次对我说的话。最佳的隐蔽地点就是人多公开的地方。没有人会想到你会在那儿干坏事。&rdo;

&ldo;安杰洛真怪。&rdo;她说道。

&ldo;他并不那么怪，&rdo;我说道，&ldo;他把我弄到了这儿。他要你一起来给你许了什么诺言？&rdo;

她俯视着我。&ldo;我喜欢他。&rdo;

我笑了。&ldo;没有别的？&rdo;

她也笑了。&ldo;钞票。许多钞票。&rdo;

我点点头。&ldo;多少？&rdo;

&ldo;1000美元。&rdo;

&ldo;可以给你加钱，&rdo;我说道，&ldo;等我们离开这儿，你会得到1万美元。&rdo;

阿尔玛沉默了一会儿，然后她笑了。&ldo;现在我们得快活一场。&rdo;她说道。

&ldo;首先，我们得离开这儿。&rdo;我望着河面的渔船说道。船上的灯光在河道上下晃动。

&ldo;你在寻找什么？&rdo;阿尔玛问道。

&ldo;我感到不对劲儿。&rdo;我说道。我指着河湾四周。&ldo;我们在这儿也许能躲开那些渔民，但是我们离四周的河岸不足100码。更重要的是树林一直延伸到河边，而我们却无法看到林中的一切。&rdo;

阿尔玛呆呆地望着河岸。&ldo;你是不是认为那些印第安混血儿一路跟随着我们？&rdo;

&ldo;我不知道，&rdo;我回答道，&ldo;你觉得可能吗？&rdo;

&ldo;这儿实际上并没有道路。&rdo;她回答道。

&ldo;但是他们能骑马，&rdo;我说道，&ldo;他们也许可以踏出一条羊肠小道。&rdo;

她指了指那些船员。&ldo;你是否认为他们也许知道那些混血儿？&rdo;

&ldo;我说不上来。&rdo;我耸耸肩。&ldo;船长的遭遇并没有使他们垂头丧气。我相信，他们知道船长的意图，而且是他的同伙。&rdo;

她又转过身去，目不转睛地望着河岸。夜幕迅速降临，只有闪烁的星星和淡黄色的满月给我们带来一丝光亮。&ldo;往那儿我什么也看不清。&rdo;

我点点头。&ldo;把那些步枪和我给你的左轮枪拿来，让它们留在我们身旁。&rdo;

&ldo;你打算熬个通宵吗？&rdo;她问道。

&ldo;我觉得这样安全些。&rdo;我回答道。

&ldo;我跟你一起守夜，&rdo;她说道，&ldo;跟你在一起我感到更安全。&rdo;

我看着她。&ldo;那么穿上牛仔裤而不是短裤，戴上帽子，蒙上防虫面纱，再拿一瓶香茅油。我不希望那些印第安杂种没干掉我们而那些蚊子倒喝饱了我们的血。&rdo;

阿尔玛笑了。&ldo;我过几分钟就来。&rdo;她边说边进了船舱。

她一点儿也不傻，她从舱里拿来了毯子和枕头。&ldo;要是我们裹着毯子，那潮气会使我们觉得浑身湿透，就像在洗澡一样。但是，如果我们把毯子铺在甲板上，那比坐在长凳上要干燥得多。&rdo;

&ldo;好主意，&rdo;我说道，&ldo;我们的目标也会小些。&rdo;我看着她把毯子在甲板上铺开。那两只枕头使地面显得十分舒适。太舒适了。我有个主意。&ldo;我的床铺边上有一只直径3英尺的柳条筐。把它拿来，再带上一条毯子。&rdo;

她什么也没问。等她回来后，我把筐子放在我刚才一直坐的长凳上，外面包了一条毯子，上面盖了一顶我的旧巴拿马帽。我向她转过身去。&ldo;你认为怎么样？&rdo;

她咯咯地笑着。&ldo;活脱像是你。&rdo;

&ldo;谢谢，&rdo;我说着，一面在她身旁坐下。&ldo;现在你可以睡一会儿，我来放哨。&rdo;

&ldo;你不累吗？&rdo;她问道。

&ldo;我能行。&rdo;

&ldo;如果你需要提提神，我口袋里有个小瓶子。&rdo;

&ldo;我会记住的，&rdo;我说道，&ldo;我也许用得着。&rdo;

我看着她把自己用毯子裹住，然后又转身望着那只筐，满意地对自己笑了。她说得不错。在黑夜中，这只筐看上去和我完全一个模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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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

我感到她的一只手搭在我身上，顿时睡意全消。她用一只手指压住我的嘴唇，一面指着船头。我仍然猫着腰，从船舱突出部位的后面窥视着前方。

有一只划艇拴在船首旁边的柱子上，一名男子正从划艇登上我们的船。在一片漆黑中我看不清他的脸，但是我看到我们的船员在对他做手势。他点点头，然后赤着脚悄悄地走过狭窄的甲板，向我们刚才睡觉的地方走来。

我把阿尔玛一把推到我身后的船舱过道，然后便用肩膀顶住步枪。那男子现在加快了脚步。当他把大砍刀举过头，然后又恶狠狠地朝我放在长凳上的那只箩筐砍去时，我看到了砍刀闪出的寒光。柳条筐被砍得塌了下去，大砍刀被毯子缠住。我没有再等那家伙向我们转过身来，便用两发子弹向他背后射去，打在他两肩之问。他向前扑去，倒在船尾。我对准他的臀部就是一脚，他笨拙地翻过矮矮的栏杆，掉进了水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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