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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1章（第1页）

作者有话要说：　　白京荷：枕头护我！快！

☆、告白？

两人缄舌闭口，实则是四眼望着屋顶。

也都心知肚明对方压根依旧醒着。

&ldo;你……认识她么？&rdo;徐俨初倏然问道。语速放得很慢，似乎每说一字都在考虑是否妥当。

&ldo;谁？&rdo;她下意识地问道，随后便回过神来知晓他说的是谁，&ldo;不认识不了解甚至没见过。&rdo;

又是一片沉闷。

&ldo;那你想知道什么么？&rdo;他开口问。

白京荷侧过身朝向他，表示饶有兴致。

徐俨初听到声音，也转过身来。适应了全屋的黑暗，昏暗月光穿过一层层黄沙从窗棂透进来，四目相对都看得见脸部轮廓以及打出阴影的五官。

&ldo;我都快忘了第一次见她是在什么场景之下了，可能是白府的某次家宴。最初是没有言语交谈的，我也对她从未有过它想，毕竟我初踏朝堂，背无所依，许诺虚妄。可是三日过后她悄悄寻我要我允诺与她的婚意。&rdo;他说罢顿了顿。

&ldo;你最初未应允，所以她拿东西威胁于你？&rdo;白京荷有些迫不及待地问道。

她回想起原白京荷留下的那本小册子，觉得某些事情的真相快要呼之欲出了。

&ldo;当年满门问斩的徐家有我的父亲、母亲、大哥、小叔，还有好多好多整日围着我转悠的家仆。官兵闯入府中之时，阿母煮的清米百合粥就快熬好了，我在旁边舔着勺子盼着……可是……满脸恶煞的人不过一抬手，剑身划开了阿母的脖子。&rdo;他有些哽咽，声音也不再如之前那般置身事外仿佛在讲于己无关的家事。

&ldo;阿母是个哑巴，依旧和平常一样吱呀吱呀说着我听不懂的话。涌出来的如柱的血溅到碗中的粥里，阿母一手捂住脖子，一手赶紧捂住我的双眼。我那时不过五六岁，不知血流成那样有多疼，更不知府中早已沉寂一片，连养的大犬也被剑穿破了肚子……&rdo;

白京荷浑身战栗。无法感同身受，亲耳听见此种人命如芥的事件发生在正在望着自己的人身上。

想伸手去碰他，又在半空中停下。

刚准备收回手，却被徐俨初牢牢抓住。

手也在抖，白京荷的惊诧和突如其来的悲悯传入手中，被徐俨初捕捉到。

&ldo;是不是我说的有些骇人吓到你了？抱歉第一次和别人讲起这事，不知……&rdo;

白京荷打断他，抖得连声音都如同在颠簸之路上那般，&ldo;为……为何？&rdo;

书中只提及徐俨初的父亲乃是名响天下的富商，并不知道徐家的家中秘闻。

&ldo;一家上下五十多人的性命及声誉为他人换来圣上的免责。&rdo;徐俨初用食指肚轻抚白京荷的手心，似乎是在安慰她。

&ldo;免责谁？&rdo;白京荷往徐俨初那边靠近了些。

&ldo;甘凌战役大败的江阗。&rdo;

想他方才还与那人酒杯相碰，白京荷反握住徐俨初的手，捏紧。

&ldo;陶管家带我逃了出去，去了我的远房徐家认我叔伯为父，改名换籍。我是徐家人，却不是那个京城徐家。我那时只知晓我父亲通敌叛国，才致徐府如此境地，我曾以他为耻。&rdo;

&ldo;我没曾想白京荷她挖出了有关我的所有事，拿来当年甘凌战败之事贬黜受罚人员的案卷，与我说徐家案乃是一桩朝廷官员为求自保的冤案。若我同意婚事，便将手中的证据及真相大白于天下。&rdo;

【茕影合衫，毁其衣冠】

在心中默念册子中第二页所书。因为不明其意，所以反复咀嚼，早已铭刻于心。

白京荷背脊发凉。

徐俨初继续道：&ldo;若我不同意，则将证据全都烧毁……&rdo;

白京荷在心中暗骂她祖宗十八代。

&ldo;然而成婚那天，案卷、证据全藏形匿影，好像从来都不曾存在过。&rdo;

&ldo;被人销毁了？&rdo;

&ldo;是，白京荷的卧房有被翻寻的痕迹。&rdo;

&ldo;知道是何人么后来？&rdo;

徐俨初摇摇头，&ldo;只能猜。&rdo;

&ldo;你所猜何人？白京荷又猜是何人？&rdo;白京荷忙问。

&ldo;当年左相江大人一手构陷徐家，我第一想法便是他，但是若是江大人得知我是京城徐家残余，为何不将我赶尽杀绝？到现在也牵扯不出什么头绪。京荷她……只说不知道，她得知被盗也惊魂未定，心知有愧于我，日常也不敢提及。&rdo;

白京荷惊呼一声，随后又道：&ldo;你不怕我存有害你之心？&rdo;

徐俨初伸手戳了戳她的脸颊，&ldo;你方才说过的，你不会害我。&rdo;

&ldo;……&rdo;好单纯。

白京荷拉过他的手，只觉得光滑如绸，细腻得像是整日浸入牛奶中保养般。然后用小拇指勾住他的小拇指，&ldo;我们要拉勾勾，这才作数的。&rdo;

他倒觉得有些此盟约方式新颖，白京荷放开他的手后，他又重新勾住她的小拇指，&ldo;就这样拉着吧。&rdo;

&ldo;……&rdo;感觉朝着很奇怪的方向发展了。

&ldo;你是故意的吧，支持出兵甘凌？&rdo;白京荷问道。

&ldo;嗯？&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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