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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7章（第1页）

&ldo;我们不需要假谋杀，&rdo;警长说，&ldo;一切应按规矩进行，你总该有个基本的谋杀动机。&rdo;

汤姆又陷入长时间的思考。

&ldo;好吧，我说自己不太熟悉捷夫，这动机够了吗?&rdo;

村长摇摇头：&ldo;不，汤姆，这不行。你最好选别人。&rdo;

&ldo;让我再想想，&rdo;汤姆说，&ldo;要是杀梅里呢?&rdo;

&ldo;那杀他的动机又是什么?&rdo;比利紧接问。

&ldo;这个……我不大喜欢他的走路方式，我很早就不喜欢了，而且他有时说话那么响。&rdo;

村长点点头：&ldo;这个嘛……还行。你认为怎样，比利?&rdo;

&ldo;不，这种动机也不合适，&rdo;比利生气地说，&ldo;汤姆，你应当是个冷酷而残忍，阴险而狡猾的杀手。你不能只因为不喜欢他的步态而去杀他，听上去这也太蠢了。&rdo;

&ldo;好吧。让我把这一切再好好考虑考虑。&rdo;汤姆站起身说。

&ldo;只是别考虑得太久，&rdo;村长说，&ldo;这事结束得越早越好。&rdo;

汤姆点点头就朝门外走去。

&ldo;喂，汤姆!&rdo;比利喊，&ldo;别忘了留下你的罪证和指纹，这一点很重要。&rdo;

&ldo;好吧。&rdo;汤姆说过扭头便走。

几乎所有村民都在街上望着天空，那个黑点变得越来越大，似乎会完全遮没那颗小太阳。

汤姆又坐进了小酒店。他慢慢吮着饮料，思绪万千。

他无论如何得去杀掉个把人。

假定他杀了木匠马尔夫……于是他想像马尔夫如何躺在地上，眼睛半阖半张，手脚僵硬，嘴角歪斜，心脏不再跳动，永远不能用他那双手去刨木板……

之后人们会说些什么呢?他汤姆又怎么在村民中继续生活呢?

不过他还得去杀人，每个村民都在尽自己的一份力量，而杀人正是他的本职。

只是他该杀谁呢?

星际电台发出另一个人声：&ldo;喂，是移民地吗?你们的首都在哪儿?&rdo;

&ldo;就是这里。&rdo;村长说。

&ldo;那你们的机场呢?&rdo;

&ldo;我们只有一个牧场，&rdo;村长说，&ldo;书上说从前那里就是机场……&rdo;

&ldo;那我们的大船只能停泊在空中了，你把人们召集起来，我乘微型飞船降落下来。&rdo;

村民们都集合在牧场周围，准备迎接，汤姆则躲在树后观察。

一艘小飞船脱离了大船，很快朝地面冲下。正当村民以为它将四分五裂时，它却在最后一刻喷射出火焰，平稳降落在地面上。

村长挤上前去，漆匠比利跟在身后。飞船里走出四个手执枪支的卫兵，后面是一个高胖的红脸人，身穿一套黑衣，胸前有四枚闪亮的奖章。他身旁有个满脸皱纹的小个子，后面还有四个卫兵。

&ldo;欢迎你们到新吉拉维星来。&rdo;村长说。

&ldo;谢谢，将军。&rdo;红脸胖子说，他有力地摇晃村长的手，&ldo;我是特派员季鲁曼，这一位是格莱特先生，是我的政治顾问。&rdo;

格莱特朝村长点点头，假装没有注意到对方伸来的手，傲慢而厌恶地扫了一眼聚集的人群。

汤姆始终保持在安全距离之外，当他们进入村子后，就转移到屋后继续监视。

村长自豪地介绍了监狱、邮局、教堂及小小的红色学校等建筑，特派员有点不知所措，而格莱特先生则厌恶地摸着下巴。

&ldo;和我预料的一样，&rdo;他对特派员说，&ldo;这里没什么有价值的东西，我们只是在白白浪费时间和燃料。&rdo;

&ldo;我并不完全同意，&rdo;特派员转向村长问，&ldo;你们为什么要造这些建筑呢，将军?&rdo;

&ldo;为什么?当然是为了成为真正的地球人呀，&rdo;村长说，&ldo;您亲眼看到我们已全力以赴了。&rdo;

格莱特先生在特派员耳边说了几句悄悄话。

&ldo;告诉我，&rdo;特派员转向村长，&ldo;你们村里有多少壮丁?&rdo;

&ldo;对不起，您说什么?&rdo;村长茫然问。

&ldo;就是说你们有多少年龄在15岁至60岁之间的男人。&rdo;格莱特先生解释说，&ldo;地球母星帝国现在正处于战争状态，杰贝克iv星及某些移民地在反抗地球的合法统治，他们发起了暴动，以反抗地球不容争辩的领导地位。&rdo;

&ldo;我对所有这些感到非常遗憾。&rdo;村长同情地说。

&ldo;所以我们需要组织宇宙远征，&rdo;特派员说，&ldo;要有强壮健康，有战斗经验的士兵，但目前我们的人力资源不足……&rdo;

&ldo;我们想，&rdo;格莱特补充说，&ldo;所有忠于地球的移民地都愿意为地球母星帝国而战的。我相信在您这里不会听到拒绝的回答吧!&rdo;

&ldo;当然不会，&rdo;村长说，&ldo;不会的。我们的年轻人都很乐于……尽管他们不会打仗，但却都很机灵，他们学习起来很快。&rdo;

&ldo;听见了吗?&rdo;特派员对格莱特先生说，&ldo;能有60个，70个，或许100个新兵呢!我们不会空手而归。&rdo;

后来特派员和顾问一起去村长家吃饭，四名卫兵陪着他们，还有四名留在村子里。

汤姆一直在观察村子里的动静，他看见卫兵们喝得酩酊大醉，目中无人。一个士兵朝空中开了枪，特派员和格莱特先生不知在哪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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