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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6章（第1页）

&ldo;没问题。&rdo;我告诉他，&ldo;稿子什么时候要?&rdo;

&ldo;就在本周末，行吗?&rdo;

&ldo;如果您不介意，我们不妨先谈淡报酬问题如何?&rdo;

&ldo;对万把字的故事，我付给您一千美元，别人告诉我，在地球这个地区的稿酬就是这个标准。这里是地球，对吗?&rdo;

&ldo;是地球。您的这个价格是可以接受的，不过您得先说明要写什么主题?&rdo;

&ldo;悉听尊便，毕竟您是作者呀!&rdo;

&ldo;这肯定没错。&rdo;我说，&ldo;这么说，您并不在乎我写什么题材啦?&rdo;

&ldo;我不在乎，反正我也不准备去读的。&rdo;

&ldo;说得在理。&rdo;我说，&ldo;您何必去关心这些事呢?&rdo;

我不打算和他纠缠下去。我想总有人要读故事的，小说的命运就是如此。

&ldo;您想买断故事的哪些版权?&rdo;我问。对这类问题我力求表现得更内行些。

&ldo;是西尼斯特星球的第一版和再版权。&rdo;他说，&ldo;当然，我还得保留在西尼斯特的电影版权，如果我真能卖出，还会给你一半利润的。&rdo;

&ldo;这种事有可能吗?&rdo;我又问。

&ldo;难说。&rdo;他说，&ldo;对我们而言，地球是一个崭新的文学领域。&rdo;

&ldo;这样吧，来个六四分成如何?&rdo;

&ldo;我不和您斤斤计较，&rdo;他说，&ldo;起码现在不会。不过将来您会发现我是一个很难对付的人物。&rdo;

我们就这么说定了。

一星期后我的故事脱稿了。我带着它去了这位西尼斯特人的办公窒，就在百老汇大街的一幢老式楼房里。我把小说递给他，他在翻阅前先挥手请我坐下。

&ldo;写得真不错。&rdo;隔了一会他说，&ldo;它让我非常喜欢。&rdo;

&ldo;噢，那很好。&rdo;我说。

&ldo;不过我希望再作一些修改&rdo;

&ldo;是吗?&rdo;我说，&ldo;您有什么好的新鲜主意?&rdo;

&ldo;有，&rdo;西尼斯特人说，&ldo;就是对您小说里的那个人，叫什么艾利斯的。

&ldo;您说的是艾利斯吗?&rdo;我问，但是我实在想不起小说里曾写过叫什么艾利斯的人，难道他指的是阿尔萨斯?那可是小说中提到的法国阿尔萨斯省啊!我决定不去细细盘问，对我自已写的小说，我也用不着太认真。

&ldo;那么，这个艾利斯，&rdo;他说，&ldo;她大概有一个小国那么大，对吧&rso;&rdo;

他说的肯定就是法国的那个阿尔萨斯省了，不过我已错过纠正他的机会，所以我便答道：&ldo;不错，您说得对。它只不过有小国那么大。&rdo;

&ldo;好的。&rdo;他说，&ldo;为什么您不让艾利斯去爱上一个更大一些的国家呢&rso;那个国家的形状完全可以像椒盐卷饼似的。&rdo;

&ldo;您在说什么?&rdo;

&ldo;椒盐卷饼啊。&rdo;他说，&ldo;西尼斯特的通俗文学经常使用这一类的想像手法，西尼斯特人爱读这一类的作品。&rdo;

&ldo;他们真是这样的吗?&rdo;我说。

&ldo;是的。&rdo;他说，&ldo;西尼斯特的人就喜欢把人们想像成椒盐卷饼的模样。您要是这么写了，小说就更棒了。&rdo;

&ldo;更棒了。&rdo;我敷衍着说，其实脑海中是一片茫然。

&ldo;对。&rdo;他说，&ldo;因为我们还得考虑拍成电影的可能性呢。&rdo;

&ldo;好吧，那当然。&rdo;我说话时也在考虑那百分之六十的利润。

&ldo;现在为了您这个故事的电影剧本，我想我们应该把情节安排在一天中的其它时刻较好。&rdo;

我拼命回忆曾把故事安排在什么时间里，但我发现自己根本就没有给故事指定过什么特定时间，于是我指出了这一点。

&ldo;的确如此。&rdo;他说，&ldo;您并没有指定过任何特定的时间，但是您暗示过那是黄昏，您所使用的朦胧的语言使我相信您的确是在谈论黄昏和薄暮。&rdo;

&ldo;好吧。&rdo;我说&ldo;就算是黄昏的语凋好了。&rdo;

&ldo;换一个更好的题目如何?&rdo;他还说。

&ldo;好的。&rdo;说话时我心里恨得痒痒的。

&ldo;黄昏语调、&rdo;他嘴里老在念叨这个词，&ldo;您可以这么来形容它只是我想实际写作时还是用白天的语调为好，这是一种反语法。&rdo;

&ldo;好，我懂您的意思。&rdo;我说。

&ldo;那么，为什么您不用电脑把文章去处理一下，然后再交给我呢?&rdo;

我回家时，丽碧正在洗盘子，她中等身材，看上去温文柔顺，金发碧眼，总带着戈提奇星人那种略显烦恼的神情。这时从起居室传出一些奇特的声响，我向丽碧投去疑问的目光，而她只转了一下眼珠，耸了耸肩膀。于是我朝里面伸了一下头，发现里面有两个人。

我一言不发地回到厨房里对丽碧说：&ldo;他们俩是什么人?&rdo;

&ldo;他们告诉我说名叫拜尔森。&rdo;

&ldo;都是外星人吗?&rdo;

她点点头：&ldo;不过不是我这样的外星人对我来说他们也是外星人。&rdo;

我第一次真正意识到在外星人之间彼此也可能是外星人。

&ldo;他们在这里干什么?&rdo;我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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