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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8章（第1页）

&ldo;我说，&rdo;胡姆指点说，&ldo;它能反射出阳光呢，说明是金属制的。&rdo;

他们俩又向下俯瞰，朝山谷里观察。这个尖尖的物体在摇曳，从它的尾端喷出仿佛是火焰的东西。

&ldo;它在喷火呢。&rdo;胡姆说，&ldo;就算你老眼昏花，应应该也看得见了。&rdo;

科尔多维依靠粗尾把自己撑得更高，想看得更清楚些。那物体已经降到地面上，火焰也消失了。

&ldo;我们爬近一点去瞧瞧，怎么样?&rdo;胡姆问。

&ldo;行，时间还来得及……不过等等!今天是什么日子?&rdo;

胡姆在盘算，然后他说：&ldo;是这个月的第5天了。&rdo;

&ldo;真该死!&rdo;科尔多维嚷道，&ldo;我得回家去打死老婆了。&rdo;

&ldo;到太阳落上还有好几个时辰，你来得及的。&rdo;胡姆说，不过科尔多维还在为此事犹疑不决。

&ldo;我可不想耽误……&rdo;

&ldo;喏，你知道我走得有多快吧。&rdo;胡姆说，&ldo;如果时间晚了我保证尽快回去打死她，怎么样?&rdo;

&ldo;对你的好意我深表感谢。&rdo;科尔多维对这青年夸奖几句，于是他们就从险峻的山崖下去了。

他们坐在金属物体的旁边，科尔多维在估计那物体的尺寸。

&ldo;它比我想像的还大得多呢。&rdo;

他们爬上那个物体又转悠一圈，确定那金属物体是加工出来的。

太阳落得更低了。

&ldo;我想最好还是回去吧。&rdo;科尔多维说，他发现黄昏正在降临。

&ldo;没父系，我们有的是时间。&rdo;胡姆说。

&ldo;不错，不过老婆的事情还是由我自己处理为好。&rdo;

&ldo;随你的使。&rdo;

于是他们就回去了。

科尔多维的老婆已经在家里备好晚饭，接着她背对门口站着‐‐这是习俗所要求的。

科尔多维猛挥一下尾巴就打死了她，把尸体拖到门外，这才坐下就餐。

饭后休息一会儿他才去了集会处，胡姆这急性子的毛头小伙子已经在那儿讲述金属物体的事情。科尔多维悖悻地想：他肯定三口两口就把晚饭扒拉下去了，就是为了能抢在我的前面向大家炫耀。

小伙子讲完后，科尔多维说了自己的观察结果。他补充了很重要的一点：那金属物里面可能存在智慧生物。

&ldo;为什么你这么想?&rdo;米歇尔问，他也是一个老人。

&ldo;首先，那物体下降时，我看到有火焰。&rdo;科尔多维解释说，&ldo;其次，在物体落地后，火焰就熄灭了。这肯定是有人熄掉它的。&rdo;

&ldo;我看不一定。&rdo;米歇尔反对说，&ldo;它也可能是自己熄掉的。&rdo;

于是村民们热烈辩论起来，一直持续到深夜。

散会后，他们像通常一样埋葬了被打死的老婆这才各自回家去了。

这天夜里，科尔多维久久未能人眠，他老是在考虑这奇怪的物体：如果它里面真的有智能生命，那他们属于文明生物吗?有善与恶的观念吗?在百思不得其解后，他才睡着了。

第二天，所有的男性村民都去了金属物体那里，这是理所当然的。因为男人的职责不仅仅是限制妇女，而且也得研究新鲜的事物。

他们分散在物体周围，对它的内部进行种种猜测。

&ldo;我认为里面的人和我们一定很相似。&rdo;胡姆的哥哥埃克斯特说。

科尔多维全身都在战栗，这是他绝对不同意的表示。

&ldo;他们多半是怪物。&rdo;他说，&ldo;如果考虑到……&rdo;

&ldo;这很难说。&rdo;埃克斯特反驳说，&ldo;想想我们自己进化的过程吧，只长着一只复眼……&rdo;

&ldo;外面的世界广袤无际。&rdo;科尔多维抢着说，&ldo;那里会有和我们完全不同的生物的……&rdo;

但是埃克斯特又打断他说：&ldo;发展的规律总是……&rdo;

&ldo;他们和我们相似的可能性小而又小!&rdo;科尔多维接着说，&ldo;举例说，这是他们建造的飞行装置，难道我们也会去造这样的……&rdo;

&ldo;但是按逻辑来说。&rdo;埃克斯特还想坚持，&ldo;你可以看到……&rdo;

这已经是他第三次打断科尔多维的话了，所以科尔多维忍无可忍，他用长尾一击就把埃克斯特撞到金属舱壁上，尸体随之砰然一声落地。

&ldo;我认为我哥哥是个粗暴汉子，太缺少礼节。&rdo;胡姆说，&ldo;你把刚才的话接着讲下去吧。&rdo;

但是科尔多维还是没能把话说完，因为金属物体有个地方正在发出响声并移动起来接着敞开一个洞口，一个奇怪的生物从里面出现了，

科尔多维马上证实自己是正确的：洞口里爬出的那个生物居然长有两条尾巴，全身从下到上都包着什么东西‐‐也不知道是什么‐‐有点像金属，又有点像兽皮，那颜色足以使科尔多维发抖。

所有的人都情不自禁地朝后退缩，谁知道下面会怎么样?

这个生物什始时什么也没干，他只是站在金属物体上，然后来回挥动身上那两根像长葱一样的肢体，这种手势令人费解。最后那生物高举两手，同时发出声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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