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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7章（第1页）

&ldo;这是仓库!&rdo;一斯克大吼道。

他打开一个形状像是肾脏的罐子，从里面取出一些略带紫色的条状物，它们立即发硬，当卡斯克凑到鼻前时。它又骤然碎裂。

卡斯克捧起一把粉尘打算送进嘴中。

&ldo;也许这是什么番木鳖硷吧（注：一种剧毒的生物硷）。&rdo;赫尔曼随口说了一声。

卡斯克急忙把它扔掉，还把手擦了擦。

&ldo;说到底，&rdo;赫尔曼指出，&ldo;就算这里确实是个仓库‐‐哪怕就是食品仓库，我们也没法知道这里的人吃的食物究竟是什么。他们的凉拌菜也许是剧巴黎绿（注：一种砒霜杀虫剂）和硫酸作原料再加点调料做成的。&rdo;

&ldo;好好。&rdo;卡斯克泄气地说，&ldo;不过我们总得要吃东西呀，那么下一步究竟该怎么办?&rdo;他指指这上百个盒子、桶子和瓶子。

&ldo;作为开始，&rdo;赫尔曼口若悬河地说，&ldo;要取出四五种样品进行定量分析，可以从最简单的滴定法开始，然后采用升华或挥发的办法，分离出它们的基本成分。看看是不是有沉淀，搞清楚它们的分子结构并且……&rdo;

&ldo;赫尔曼，你连自已说什么都不知道吧!你是个图书管理员，还记得吗?而我也是从相应学校出来的驾驶员。我们对滴定或沉淀可是一窍不通的。&rdo;

&ldo;那我们就该干耗着，一直到有化学家光临吗?&rdo;

&ldo;这个能帮助我们。&rdo;赫尔曼挥动手中那本书，&ldo;知道这是什么书吗?&rdo;

&ldo;不知道。&rdo;卡斯克承认说，他在用最后的力量克制自己。

&ldo;这是海尔格语言的袖珍字典和语法教科书。&rdo;

&ldo;海尔格语言?&rdo;

&ldo;就是这颗行星上所用的语言呀，是盒子上写着的那种符号。&rdo;

卡斯克扬起眉毛，&ldo;我从来没昕说过什么海尔格语。&rdo;

&ldo;我也不相信这颗行星曾和地球有过什么接触。&rdo;赫尔曼解释说，&ldo;而且这也不是海尔格语-英语的字典，而是海尔格语-阿罗布里金语的字典。&rdo;

卡斯克想起来了：阿罗布里金是一个小型爬虫动物的国家，位于银河中心的什么地区。

&ldo;你又从哪里懂得阿罗布里金语的?&rdo;他问。

&ldo;图书管理员并不是无用的职业，&rdo;赫尔曼谦虚地说，&ldo;我在业余时间……&rdo;

&ldo;好了，现在该……&rdo;

&ldo;你知道吗?&rdo;赫尔曼接着说，&ldo;正是阿罗布里金人帮助海尔格人从这颗行星上撤离，并且找到了更加合适的地方。所以这座建筑就非常像是食品仓库了。&rdo;

&ldo;你还是赶紧来翻译吧。&rdo;卡斯克疲倦地劝告他，&ldo;也许能发现什么吃的。&rdo;

他们一个盒子一个盒子地打开，最后找到一眼看上去能使人放心的东西。赫尔曼的嘴花微动，努力破译它上面的符号。

&ldo;好。&rdo;他说，&ldo;上面写的是&lso;最佳研磨材料&rso;。&rdo;

&ldo;这看来不像是可以吃的东西。&rso;卡斯克说。

&ldo;恐怕是这么回事。&rdo;

他们又找到另外一个盒子，上面的标签是：&ldo;凡格罗姆!要正确使用!&rdo;

&ldo;这些海尔格人是哪门子的动物?&rdo;片斯克问。

赫尔曼只是耸耸肩。

下一个标签的翻译几乎花了15分钟。结果是：&ldo;阿古塞尔使它对你有用，它具有30种预防功能，用来洗刷蓄水池。&rdo;

&ldo;这里肯定还有能吃的东西吧。&rdo;卡斯克的声调已饱含绝望。

&ldo;希望如此。&rdo;赫尔曼回答说。

两小时的工作没有带来什么新的进展，他们翻译了数十种名称，嗅遍了所有可以嗅闻的东西，最后连鼻子也拒绝为他们服务了。

&ldo;我们得商量一下。&rdo;赫尔曼建议道，这时他坐在一个盒子上。那上面的标签是：&ldo;伏米泰适‐‐和它的名称一样好。&rdo;

&ldo;那当然。&rdo;卡斯克说活时就直挺挺地躺在地上，&ldo;你说吧。&rdo;

&ldo;如果我们能断定有什么样的生物曾经住在这颗行星上，我们就能知道他们吃的是什么食物，也就知道了他们的食物对我们是否合适。&rdo;

&ldo;但我们只知道他们写下了一大堆讨厌的标签。&rdo;

赫尔曼自顾自地说：&ldo;什么样的智能生物能在这种完全是山的行星上进化呢?&rdo;

&ldo;那只能是些蠢货!&rdo;卡斯克回答。

这种答复根书没用，但是赫尔曼也无法从这些山峰里得出什么结论，它们无法告诉他海尔格人吃的究竟是硅酸盐呢，还是蛋白质。或者是什么碘基类食物。

&ldo;所以。&rdo;躺尔曼说，&ldo;我们只有用纯粹逻辑的办法来解决了，你在听我说话吗?&rdo;

&ldo;那是一定的。&rdo;卡斯克答说。

&ldo;好，有一句古老的谚语好像就是为我们准备的：&lso;对某人说是食物的尔饵，对另一个人来说却是毒药&rso;。&rdo;

&ldo;说得对。&rdo;卡斯克随声附和，他相信自己的胃缩得只有玻璃弹子那么大了。

&ldo;所以，我们可以首先假定：他们的食物对我们来说也是食物。&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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