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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5章（第1页）

岑森狐疑道：&ldo;老毛病了，你那边怎么那么吵?你出去了?&rdo;

李月白：&ldo;嗯，j市晚上有球赛，我过来看场球。&rdo;

岑森心里突然有点堵得慌，五一放假前他提过去看李月白，李月白说请不下来假没时间陪他，现在去看球反而有时间了，&ldo;最近郏斐又跟你联系了?&rdo;

李月白听他语气不太好，心中有点不舒服，觉得岑森还是不相信他，道：&ldo;嗯，上午打了个电话，不过你放心，他晚上没跟球队一起来j市。&rdo;

什么叫他没来，让我放心?岑森忍着想要诘问的冲动，淡淡道：&ldo;那行，体育场人多，你注意安全吧，到我妈的号了，先不说了。&rdo;

岑妈妈在旁边问：&ldo;到我们了?&rdo;

岑森道：&ldo;没有，这个号单给你拿着，护士会叫的，我去个厕所。&rdo;

关上隔间的门，岑森抓下眼镜随手丢在马桶盖上，捏了捏鼻梁后又使劲地搓了搓脸，良久后才开门出去。

尽管晚上比赛的时候天一直在下小雨，却丝毫不影响比赛的观赏性和现场球迷的热情，中场休息的时候李月白跟着两个工作人员一起去上厕所，从厕所出来，路过更衣室的时候，恰好碰见他喜欢的那个大黑个子，李月白正犹豫着要不要上前搭讪拍个合影什么的，有人从后面过来，在他肩膀上拍了一巴掌，李月白回头，郏斐穿着球队的运动外套站在他身后，含笑望着他。

李月白有点意外，&ldo;你不是不来吗?&rdo;

郏斐指了指大黑个子，&ldo;要拍合影吗?&rdo;

李月白二话不说，把手机掏出来，调出摄像头，递给了郏斐。

郏斐用英语跟大黑个子简单聊了两句，大黑个子笑眯眯地上前，有些腼腆地揽着李月白的肩膀，举着剪刀手，李月白也忙举起剪刀手。

拍完照大黑个子去卫生间，郏斐把手机递给李月白，&ldo;球队临时有事，我就过来了，刚到还没看比分，踢得怎么样，没丢球吧?&rdo;

李月白边发朋友圈边说：&ldo;蛋比蛋，没丢球。&rdo;他发完朋友圈又问郏斐：&ldo;今晚能进球吗?&rdo;

郏斐笑，&ldo;我也想让他们进啊，可进球这种事，不好保证。&rdo;

李月白说：&ldo;不是可以暗箱操作吗?&rdo;

郏斐笑着推了他一下，&ldo;不当家花花的，操作不要钱啊?&rdo;

李月白也笑起来。

下半场郏斐也坐在替补席上看球，他是醉翁之意不在酒，不过对球队来说很提士气，一开场就连进两球，但在快结束时体力和注意力双双下降，被对方扳回一球，最终客场一球领先，全取三分，裁判的终场哨声响起，替补席上的所有人都跳了起来。

从球场出来，郏斐道：&ldo;一起去吃个饭吧。&rdo;

当天回b市的车票已经售罄，左右都要明天才能回，李月白正好也饿了，稍稍迟疑便答应下来。

岑森晚上没回自己家，吃完饭洗了澡陪父母闲聊一会就拿起一本书回卧室躺下酝酿睡意，睡前他拿起手机刷朋友圈，看到了李月白的新动态，他点开大图盯着看了许久，最后默默关掉，把手机调成了飞行模式。

闭上眼躺在枕头上，脑中挥之不去的都是照片中李月白的笑脸，那个猥琐男尽管可恶，但是有一句话没说错，李月白那张脸着实诱人，望之让人心动，他忍不住，放不下，别人也应该跟他一样吧，例如：郏斐。

他想起下午同学从国外的来电，那是一个不错的机会，他很清楚人生中这样的机会不多，可前提是要在国外待两年，待遇丰厚，所以两年内他应该都会忙到没时间回国，现在他们一个在a市一个在b市还可以偶尔相见，分开两年会发生什么，他无法预料。

面包和爱情，鱼与熊掌，人生中经常会有这样两难的抉择。

郏斐和李月白去路边摊吃烧烤喝啤酒，点好串，李月白捏着手机在指腹间转来转去，&ldo;你要不要这么给我省钱啊?&rdo;

郏斐拉了张塑料板凳当街一坐，&ldo;夏天不就吃这个嘛。&rdo;

啤酒先送上来，李月白拿着起子开了，倒在一次性塑料杯里，&ldo;卑鄙，下流，还是你教给我的，你他妈的就没教过我点好使的。&rdo;

郏斐哈哈笑，&ldo;还记得呢。&rdo;他接过喝了一口，砸吧着泡沫，忽然问道：&ldo;跟你家那位最近怎么样了?&rdo;

李月白一口下去半杯，&ldo;不怎么样，说不上来，就觉得缺点意思。&rdo;言罢又把剩下半杯灌了下去。

岑森对他总是一团和气，李月白觉得这样很虚，其实是从那天在岑森家里知晓关于凌枫的过往开始的，有两个月了，起初他以为时间久了就好，可慢慢的他发现时间并没能解决这个问题。

他想跟岑森说我们别这样，我们不该这样，可他无法违心地说他不介意岑森最初接近他是因为他长得像凌枫，这个问题无法被原谅，岑森就不能再像从前那样坦荡，两个人心里都有刺，越接近越受伤，竭力粉饰出的太平就像是一种嘲弄，时不时戳得人难受，感情好像走上了绝路，没有解决的途径，又无法痛快放手，变成了一根鸡肋。

郏斐目光炯炯地盯着他，李月白皱眉道：&ldo;你笑什么。&rdo;

郏斐掩饰着笑意，&ldo;没什么，就感觉像是看见了国难财。&rdo;

李月白手哆嗦了一下，差点把啤酒泼出来，&ldo;我说你还没死心呢，你要还打我的主意，我回去就把你拉黑。&rdo;

郏斐哈哈笑道：&ldo;没打，不敢打，你安心喝酒吧。&rdo;

夜风习习，月色如水，李月白抿了口酒，望着西天的上玄月，忽然就有点忧伤，他对岑森的爱做不到包容一切，还是爱吗?可他真的无能为力。

第40章合影

岑森折腾到凌晨才睡着，早晨七点多睡得正香被他妈妈叫起来吃早餐，心情可想而知。

偏岑妈妈没留意他的脸色，一边催他起床还一边嗔怪他起得迟，他心情非常不好，沉默地穿衣洗漱后坐在了餐桌旁边，看着乏味的外面买回来的早餐，他毫无食欲，刚耐着性子喝掉半杯豆浆，又接到了郑辰的电话，他放下豆浆杯子，语气不怎么好地问道：&ldo;什么事?&rdo;

郑辰根据他的语气揣测道：&ldo;你已经看见了?&rdo;

岑森：&ldo;看见什么?&rdo;

那就是还没看到，看来是起床气，郑辰咳嗽一声，&ldo;你去看看朋友圈。&rdo;

结束通话后岑森点开朋友圈刷新一下，一条条往下翻，十几条后，看见了李月白的更新，他明明说那个人不去的，现在又是怎么回事?

岑森的脸色肉眼可见地白了下来，这次连坐在他对面的老岑也看出了不寻常，&ldo;怎么回事?&rdo;

岑森退出微信，放下手机，极力掩饰着情绪说道：&ldo;股票跌了。&rdo;

老岑摇摇头，没怎么在意。

饭后岑森帮忙收拾碗筷，岑妈妈进来厨房拿杯子，岑森看了她一眼，低声道：&ldo;妈，我等下出去一趟，中午不回来吃饭了。&rdo;

岑妈妈不以为然道：&ldo;不就是股票亏钱了嘛，用得着把脸拉成这样嘛，都三十多岁的人了，一点抗风险能力都没有，亏你还是做这个的。&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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