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飞一只手托起了他的下巴,看住他的双眼道:&ldo;哥哥,我知道,你受过很多苦,你不愿意提起,我也不愿意提起,我只是怕你因为吃过太多苦,而不再相信任何人,现在我要说的是,哥哥,请你相信我如同我相信你一样。&rdo;
萧云喃喃地道:&ldo;相信你?&rdo;
萧飞点了点头:&ldo;是,今天有人告诉我,说你和成王勾结在一起,图谋不轨。可我不相信,哥哥,如果现在我问你这是不是真的,你会怎麽说?&rdo;
萧云道:&ldo;无论我怎麽说,你都相信?&rdo;
萧飞点头,双眼看著他,萧云道:&ldo;如果我说是真的呢?&rdo;
萧飞摇头:&ldo;不要如果。&rdo;
萧云双臂一振,便脱离了他的怀抱:&ldo;七弟,谁也是不可信的。你只能相信你自己。&rdo;
萧飞再度将他拉入怀中:&ldo;我相信你,超过自己。&rdo;
这怀抱如此温暖,萧云甚至觉得能听到心中那些厚厚的冰层融化碎裂的声音,他不再挣扎,伏在他胸前,听到那颗年轻执著的心有力地跳动著,他闭上眼,终於摇了摇头:&ldo;那不是真的。&rdo;
萧飞狂喜,接连不断地吻著他,喃喃地道:&ldo;你说不是,那就不是。&rdo;
雪还在静静地下著,似乎越来越大,天地一片冰冷。
高楼层层低垂的帘幕间,两兄弟紧紧抱在一起,暖意融融。
27
冬去春来,冰消雪融,又是一年春来早。
京郊的长亭,一队全身甲胄的士兵沈默地守在路边,长亭内一老一少并肩立在一起,长者正是近曰奉旨返回藩地的成王,少者却是皇帝跟前的第一红人,去国十年的前太子,现在的忠王萧云。
成王最後望了一眼京城,拍了拍萧云的肩道:&ldo;这本是名正言顺的事,云儿,你不必为此有什麽欠疚之心。这事,不能再犹豫不决了。&rdo;
萧云沈默不语,良久才缓缓点了点头。
成王的车马已经消失在长路尽头,萧云仍站在亭内望著,龚小弯拢著马在一旁站著,只听萧云道:&ldo;小弯,他说得对不对?&rdo;
小弯挽著马缰绳,双眼直视著他道:&ldo;殿下觉得对那便对,觉得不对,那就不对。&rdo;萧云苦笑了一下:&ldo;你这和什麽都不说有什麽区别?&rdo;
小弯低头道:&ldo;殿下,在我心里,你无论做什麽,都是对的。&rdo;
萧云道:&ldo;为什麽你和他说话一个腔调。&rdo;
小弯才说了因为二字,便住口不说。
萧云道:&ldo;说下去。&rdo;
小弯道:&ldo;因为,小弯的命是殿下救的,小弯曾立过重誓,一生忠实於殿下。而他……,大概是真的爱殿下吧。&rdo;
萧云喃喃地道:&ldo;爱?&rdo;
那人大约的确是爱的吧。
他呆了一阵道:&ldo;我们回去吧。&rdo;
与时同时,宫内御书房中,气氛极为沈闷,萧飞面无表情地坐在椅上,丞相凌楚成,兵部王书诚,刑部李少银,吏部宫南森,另有都尉司衙门几名官员,齐齐围在他旁边,或坐或站,齐刷刷地看著萧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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