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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7章（第1页）

&ldo;哦？&rdo;赵阳挑了挑眉毛：&ldo;你这说法倒是新鲜，可说来说去，就是让我不要动你的意思了？&rdo;

陆幽谦恭道：&ldo;小人怎敢左右殿下的心意。小人只是觉得，既然殿下有这个需要，不如趁着小人还没有朽烂褪色，好好利用。小人愿意为殿下赴汤蹈火，在所不辞。&rdo;

那赵阳倒是个不经哄的主儿，脸上已经得意起来。但嘴上却依旧不依不饶：&ldo;可是你长得那么像我，万一趁我不在的时候，顶替了我的身份，那又该如何？&rdo;

&ldo;殿下倒是不必担心这件事。&rdo;戚云初终于说话了：&ldo;陆幽已是中人之身。他若有僭越之心，我第一个饶不了他。&rdo;

&ldo;中人之身？&rdo;

赵阳的眼睛又亮了一亮，忽然提出了一个荒谬的要求：&ldo;把裤子脱下来！&rdo;

&ldo;……&rdo;陆幽真是措手不及，&ldo;殿下，您……&rdo;

&ldo;哪儿来这么多废话，脱！&rdo;

端王的命令当然不可能违逆。陆幽把心一横，唯有宽衣解带，将下裳褪尽，露出平日里连自己都不敢多看的地方。

可那赵阳，偏偏还让戚云初去取了火烛来，对着那个地方猛照。

&ldo;切。又是个半吊子的。&rdo;

赵阳发出不屑的嘁声。

&ldo;我都和父皇说过好几次了，这些中人，要割就全部都割得一干二净。多死几个就多死几个，反正大宁朝上赶着进宫的人多得是。&rdo;

说到这里，他冷不丁地伸手弹了弹陆幽的东西。

&ldo;你当真没有感觉？&rdo;

陆幽既尴尬又羞涩；&ldo;……会疼。&rdo;

&ldo;会疼啊？&rdo;

赵阳点点头，却突然又将那东西一把抓住了，狠狠地捏着。

&ldo;啊‐‐&rdo;

陆幽疼得两眼一黑，腿都差点软了，但好歹捂住了嘴并没有发出太大的声响。

那赵阳也不知道捏了多久，终于松了手，好整以暇地看着陆幽痛苦的表情。

&ldo;看你那熊样儿，真是个一辈子做奴才的命。本王今天就饶过你，记住！射礼之日给我好好表现，若是敢坏了本王的好事，小心我把你从头到脚砍成一片一片的，丢去喂狗！&rdo;

言毕，他再不多看陆幽一眼，径直离船登岸，往晖庆殿中去了。

&ldo;怎么样。&rdo;

戚云初负手立在一旁，轻声问道。

陆幽迅速整理好衣裳，这才长出一口气来：&ldo;比我想得要好对付许多。&rdo;

&ldo;这只是赶上了他心情好的时候。&rdo;

戚云初微微一笑。

&ldo;当然，当朝这几个皇子里面，最难弄的人，绝对不是这个宣王赵阳。&rdo;

‐‐‐‐‐‐‐‐

寒食第三日，阴雨暂歇。家家户户踏青游春，紫宸宫内百花齐发，人声喧嚣。

辰时三刻，陆幽悄悄走进了晖庆殿的后寝，与等候在那里的宣王赵阳见面。

&ldo;待会儿给我好好地射，我会根据你的表现来决定你还能够活多久。&rdo;

说完这一番最后的警告，赵阳命令陆幽交出外套，自己打扮成小宦官的模样溜了出去。

偌大的寝殿里头只剩下陆幽一个人，他正懵然不知如何是好，忽然听见外头有宫女请安。

&ldo;殿下，时辰快要到了，请殿下更衣。&rdo;

穿上华贵的紫色团花绫袍，腰系金钩玉带。透过侍者手捧的宝镜，陆幽仿佛看见了自己，又好像面对着真正的宣王。

他感觉到自己的手有一点颤抖。或许会影响到临场发挥。

但事到如今，已经别无退路了。

燕射之礼，选在紫宸殿东侧的武德殿前进行。当陆幽穿戴停当赶过去的时候，殿前的广场上已经立着不少人。

皇帝和皇后仍旧坐在北面武德殿的南檐下，一旁有长秋公戚云初亲自侍候；御座两侧则是皇子们的席位，康王赵暻等人已经入席，只是没看见端王赵晴的身影。

众目睽睽之下，陆幽心如擂鼓一般。但是他很快发现，并没有任何一个人觉察出他的异常。

比照着前天晚上的筵席，陆幽原本也想往御座的右手边去。却见那里已经坐着一个比他年长十多岁的青年，正沉着脸色看着他。

陆幽心里打了一个突，紧接着意识到，这位应该就是皇太子赵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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