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do;我不知道……&rdo;杰恩的声音小到低不可闻,却自动地钻进他怀里。
&ldo;没关系,你可以想,明天回答我也是一样的,好了,很晚了,咱们回家吧。&rdo;不想改变抱着杰恩的这个姿势,罗伊斯启动了自动导航,陆上车轰鸣着转了个弯往回飞去,他伸过另一支手臂,紧紧地把杰恩的身体圈在怀里。
8
监视器里可以看到杰恩皱着一张小脸在床上抱着枕头滚来滚去,罗伊斯微笑着拿过咖啡杯喝了一口,还是把小家伙吓到了吧?昨晚回来的路上他就一句话也没说,安静地让自己抱着,下了车才明白过来,飞快地冲回房间去了,连晚安吻都没给自己一个。
今天起来,洗漱之后也不出门,只是抱着枕头在床上乱滚,要不要去叫他呢?时间都过了,科纳尔不会疑心吗?
他刚这么想的时候,杰恩从床上跳了下来,跑到门前,偷偷地开了门,探头往外面看着。
是在看自己在不在吗?这小家伙,罗伊斯又好气又好笑地耸耸肩,一个箭步窜到门口,装做很自然的样子开了门,笑着招呼:&ldo;杰恩,早。&rdo;
杰恩被他吓了一跳,但是退回去已经来不及了,只好羞红着脸说:&ldo;罗……罗伊斯,你早。&rdo;
罗伊斯根本不给他逃避的机会,走上前去,一手撑在了墙上,低头看着他变得绯红的小巧耳朵,真想咬一口看看,把那娇嫩的耳垂放在唇间轻轻啮弄的话,小家伙该会发出怎么样娇媚y荡的呻吟?
杰恩不敢抬头看他,只感觉到今天的罗伊斯似乎有些不一样了,可是到底哪里不一样,他又说不出来,只是心忽然跳得好快,好慌。
&ldo;我喜欢你,杰恩。&rdo;轻柔的声音象恶魔在耳边的低语,罗伊斯的笑容足可以融化最冷酷的心;&ldo;你呢?考虑过了吗?喜欢我吗?能接受我吗?&rdo;
杰恩好像被蛊惑一样,下意识地点点头,忽然又好像明白了什么,慌乱地摇摇头,&ldo;我,我不知道!罗伊斯,我不知道,我……&rdo;
&ldo;不要紧,那么我们继续下去看看,如果你还是不能接受,你就对我说。&rdo;罗伊斯一时间看起来很忧郁的样子,&ldo;我不会勉强你的,你要是不愿意,我就再也不做了,甚至,我还可以离开,换一个人来当你的临时监护人。&rdo;
&ldo;不要!&rdo;杰恩一把抓住他的袖子,蓝眸里是自己都不相信的慌乱,&ldo;不要走!我不要换一个,我只要你!&rdo;
罗伊斯没有正面答应,只是抚上了他的头发,温柔地说:&ldo;该下去了,阁下会奇怪的,为什么今天这么晚我们还没起床。&rdo;
&ldo;嗯。&rdo;杰恩松了口气,乖乖地跟在罗伊斯身后下了楼。
今天不是科纳尔做治疗的日子,杰恩吃完早餐之后照例缠着父亲说了一会话,然后又要和他下棋,科纳尔却说今天不想动脑子,开了张书单要他去图书室看有没有这几本书,杰恩有些失望,还是乖乖地拿了单子走了。
罗伊斯因为科纳尔的一个眼神而留了下来,在杰恩的脚步声完全消失之后,他才笑着问:&ldo;阁下有话要对我说吗?&rdo;
科纳尔也笑了,苍白面容上的一抹不正常的红晕看上去触目惊心:&ldo;你很聪明,杰恩,是斗不过你的。&rdo;
&ldo;阁下言重了,我和杰恩,并不出於敌对的立场上。&rdo;
科纳尔讥讽地笑了笑,岔开话题说:&ldo;我不希望你和他有太多的纠缠,你不是他合适的人选。&rdo;
&ldo;阁下这么想,我很遗憾,我已经尽力去做了。&rdo;罗伊斯真的露出了无奈的表情,&ldo;您认为我还有哪里做得不好吗?我可以改正的。也许在某些地方,我不能了解阁下的想法和要求。&rdo;
&ldo;你不是他合适的人选。&rdo;科纳尔重复了一遍自己的话,眼中忽然露出了无尽的悲哀和无奈,&ldo;可是,现在已经没有办法来代替你了……&rdo;
&ldo;阁下,&rdo;罗伊斯放弃了他那恭敬的客套,略带真诚地说,&ldo;我用我所有的一切发誓,一生照顾杰恩,爱他,保护他,绝不让任何人伤害他。&rdo;
&ldo;你保护照顾的,只是他的身体,可他的心呢?&rdo;科纳尔低沉地问,&ldo;你是不会了解他的,这就注定了,到最后伤他最深的人,也就是你。&rdo;
罗伊斯沉默了一会儿,开口说:&ldo;可是阁下,也许杰恩现在,最需要的,不是一个能理解他的人,而是一个能保护他的人。&rdo;
被他的话震动了一下,科纳尔也沉默了,很久才勉强地笑了一下:&ldo;那么,你是有这个自信的了?&rdo;
&ldo;当然。&rdo;罗伊斯自信地说,&ldo;我自认为有这个能力保护他。&rdo;
&ldo;你很有野心啊。&rdo;科纳尔轻声叹了一口气,&ldo;而我,似乎别无选择,我本来以为,我还可以再撑一段时间,可是……&rdo;
他闭上了眼睛,沙哑地问:&ldo;时间不多了,是吗?&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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