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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5章（第1页）

&ldo;少尉，&rdo;副司令官很简洁地说，&ldo;在这里听从这位上校的指挥吧。&rdo;然后对好奇地眨着大眼睛的弗兰克点了点头，无声地离开。

领头的年轻少尉还没有领会过来这个神秘任务的具体要求之前，上司就离开了，但是站在面前的海登博格阁下却是真实地存在着，上午的阳光照射在那著名的金发上，灿烂美丽，照得他有些眼晕心慌，却还是举起手，很标准地行礼：&ldo;听从您的命令，上校。&rdo;

弗兰克陡然站到了一个和成年人可以目光对视的高度，有些疑惑，也有些高兴，看了父亲一眼，发觉他脸上并没有不悦的神情，那么就是说，弗兰克做的是对的吧？想到这里他放下心来，挥起小手还礼：&ldo;我们来行礼吧，好吗少尉先生？&rdo;

面对他这样的笑容年轻的少尉是根本说不出不字来的，何况这样的要求在他来说简直是享受了。罗伊斯微笑着看看站在台子上左顾右盼一点都不怕人的儿子，没办法地摇了摇头：&ldo;那么，弗兰克啊，爸爸进去等爷爷了，你要好好听话，不要乱跑，知道吗？&rdo;

&ldo;弗兰克知道了！&rdo;很有精神地回答。

於是罗伊斯放心地离开了，如果他这么站在原地的话，那些小伙子们和弗兰克一定都会不自在的，反正儿子啊，迟早要离开自己，不能象杰恩一样老是被保护着，还是先放开手让他早点习惯吧。

带着这样的想法，他来到等候室，甚至皇帝召见他的时候，他也没有去叫儿子，而是一个人去了。

皇帝陛下今天并没有在花园的亭子里接见他，而是在相对正式一点的小书房，看见他一个人进来，尖鼻子微微一皱，很随意地问：&ldo;海登博格的两位阁下呢？&rdo;

&ldo;杰恩有些不舒服，所以不能来了，弗兰克正在外面和禁卫军的小伙子们玩。&rdo;罗伊斯简单地回答。

&ldo;噢，杰恩病了吗？也难怪，他最近的实验很累吧？这个孩子很聪明的，他之前并没有受过什么系统的教育，却可以在几年之内迅速地掌握那么多的东西，甚至还成立了自己的实验室，帝国大学的校长向我抱怨，现在一流的太空物理研究人员们已经把能进他的实验室看成是一种荣耀了呢。&rdo;

罗伊斯丝毫不掩饰自己的快乐：&ldo;嗯，每一位海登博格阁下都是很了不起的人物，我的杰恩，也是一样的。&rdo;

&ldo;听说，他的研究已经到了非常重要的关头是吗？&rdo;皇帝陛下似乎有心事，手指一直在摆弄着桌子上的笔，&ldo;可以大幅度减少航行时间的通路，之前我们一直认为，那是不可以由人类的力量而造成的。就算是空间跳跃，也不可以完全离开本来具有的空间条件，可是现在，这个结论，似乎要被推翻了。&rdo;

罗伊斯很谨慎地回答：&ldo;这个，我不知道，杰恩所研究的东西，我一向不是很懂的，他实验室的经费来源，是历代海登博格的遗产，在法律上，我并没有权过问用途。&rdo;

皇帝陛下还想说什么，但是终究没有开口，反而问道：&ldo;小弗兰克好吗？得到他想要的军服很高兴吧？&rdo;

&ldo;是的，谢谢父皇。&rdo;罗伊斯露出了似乎是真心的笑容，&ldo;他高兴极了，没想到这个孩子现在竟然想当军人呢，也许是因为在家里看见太多军人了吧。&rdo;

&ldo;那不是很好吗？一个海登博格的军人，我想他一定会成为整个帝国瞩目的目标的，也许还会成为帝国元帅呢，那该是个多么让人神往的场景啊。&rdo;皇帝陛下有些不怀好意地笑着，当然，这样的不坏好意是每个阿尔法人都能理解的。

罗伊斯翘了翘嘴角，没有说什么，皇帝陛下进一步地说：&ldo;如果杰恩不反对的话，弗兰克可以在十二岁的时候进入少年贵族军校，嗯，我可以特别批准这个。&rdo;

&ldo;父皇，您真是太性急了。&rdo;罗伊斯不慌不忙地说，&ldo;孩子还很小呢，他今年才五岁，也许明年他又会对艺术感兴趣了，这个年纪的男孩子，兴趣多得很。我也并不想对他作出什么要求来，也许他会继承杰恩的物理天份吧，毕竟他现在就会吵着晚上起来看星星了。&rdo;说着自己露出了一副幸福爸爸的笑容，足以让任何一个男人妒忌不已。

&ldo;是吗？&rdo;皇帝陛下漫不经心地说，&ldo;倒也是，孩子们的成长，是不由着父亲的啊。&rdo;说完长长地叹了一口气。

46

就在皇帝陛下和亲王殿下言谈甚欢的时候，帝国的王太子殿下也来到了皇宫中庭，一眼就看见了站在石台上，正兴趣十足地指挥着禁卫军小队的新任小王子，便很亲热地凑了过去。

围成一圈的士兵们看见了帝国未来的皇帝陛下，纷纷让开，他来到了弗兰克身前，一脸笑容地说：&ldo;啊，这不是海登博格家的小美人嘛，跟着罗伊斯来见爷爷吗？你那美丽的美人爹地呢？&rdo;说着，试图伸出手去抱弗兰克下来。

弗兰克很警惕地看了他一眼，身子慢慢地向后退，在他后面的一个禁卫军士兵急忙伸开双手护着，怕他突然掉下来。

&ldo;爹地今天没有来。&rdo;他嘟起小嘴，不太情愿地回答，王太子殿下今年四十了，保养得很好，给人和蔼可亲的感觉，平时除了热衷于社交生活之外，也没有什么别的爱好，不得罪什么人，在内政部里也很勤快地工作着，没有什么给人不满的理由，现在笑得就象一个普通的阿伯，可是，弗兰克本能地就是很不喜欢他。

&ldo;噢，那么，你在这里也玩了一会儿了吧，我带你去找爸爸好不好？&rdo;他鼓动地说。可是弗兰克根本不领他的情，小脑袋执拗地别了过去，眼睛盯上了附近一个士兵的银色肩章，好奇地伸手去摸着。

王太子殿下觉得有些下不来台，於是对士兵们吩咐着：&ldo;你们都没有别的事情可以做了吗？解散，王子殿下由我来管就可以了。&rdo;

禁卫军的小队长还没有来得及说话，弗兰克已经扬起了头，很骄傲的样子：&ldo;弗兰克现在是军人了，才不要人来管。&rdo;说着，他张开小手臂，示意身边的士兵把他抱下来，那个士兵要愣了一下才反应过来，象捧着世间唯一珍宝一般小心翼翼地抱住他的小身体，放到地上。

虽然矮了很多，但是小王子殿下昂头挺胸的气势一点也没有输给王太子，他傲慢地挥了挥小胖手：&ldo;现在弗兰克要去玫瑰之亭找爷爷喝茶吃点心去了，你们解散吧。&rdo;

他虽然是对禁卫军的士兵们下的命令，但是那挥手的动作显然连王太子殿下也一起包括了进去，王太子殿下究竟是有涵养，依然微笑着弯腰说：&ldo;你一个人会不会迷路啊，我的小上校？需要人送吗？&rdo;

弗兰克眨了眨大眼睛，的确他不太认识路没错，可是要在这个人面前承认的话就太丢脸了，於是很傲气地回答：&ldo;弗兰克才不会迷路，弗兰克是军人了，就是在宇宙里也不会迷路的。&rdo;

说完，他就昂起头，看也不看王太子一眼地挥手告别：&ldo;再见了，弗兰克和大家玩得很高兴啊，下次我们再来吧。&rdo;

在他小小的身影消失在中庭一边的石子路拐弯处之后，王太子殿下才微微地发出一声轻笑，接着举步向相反的方向走去。

弗兰克自认为对皇宫的花园还是很熟悉的，尤其是那个玫瑰之亭，好像就在花房的前面不远的地方，有开很多很多玫瑰花，长长的枝条垂在亭子周围，也覆盖了整个亭子的顶，红红白白，很好看的样子，非常象一块加了鲜奶和红香莓的蛋糕，他很希望能快一点到那里，还可以喝热热的牛奶配新烤出来的糕点当上午茶，可是他虽然知道花房在什么方向，还是走错了路，迷惑的小家伙停下来仔细看了看四周，安静得只有风吹过树叶的声音，没有人，没有士兵，没有内侍，甚至看不到一只马铃鼠。

&ldo;？这里是哪里呢？&rdo;他皱起了小小的眉头，只能确定还在花园里吧，但是，花园的每个角落都是一样的啊，有花，有糙，有树，雕塑和喷泉……再走走看，可是这里好大噢，弗兰克会很累的。

他绕过了一棵树冠庞大的加力桂树，发现出现在面前的还是花园，而没有他想象中的玻璃房子，从而大大地叹了一口气，举起脚踢着地上的糙皮，抬起头看看那棵树，是不是弗兰克太矮了所以什么都看不到呢？如果弗兰克能爬到树上去的话，是不是就可以看到花房了？

&ldo;你在这里干什么？&rdo;一个清朗的男孩声音在他头上响起，弗兰克努力地看了半天，才发现浓绿的树叶中，露出一个年轻阿尔法人浅水色的头发，接着是一张俊美的少年脸庞，茶色的温和双眸，看着他笑：&ldo;海登博格家的小少爷吗？你怎么没和父亲们在一起呢？迷路了吗？&rdo;

&ldo;没有，弗兰克只是在找花房。&rdo;弗兰克不肯认输地说。

少年灵活地从树叶间现身出来，这么高的距离，只轻轻一跃，弗兰克还没有明白过来他要干什么，已经站在了他面前，把嘴里咬住的笔拿了下来，笑着说：&ldo;你走错方向了，花房在另一边。&rdo;

&ldo;哥哥可以带我过去吗？&rdo;弗兰克很有礼貌地问，他不想再走错一次，爸爸会着急的，说不定爷爷也会，那样自己就不能吃到好吃的甜点心啦。

&ldo;好啊。&rdo;少年欣然答应，伸出一只手，&ldo;来。&rdo;

於是弗兰克就乖乖地把自己的小手放在了那只手里，由他握着，一边走一边问：&ldo;哥哥在树上干什么？是捉迷藏吗？&rdo;

&ldo;不是，我在画画，这是我的家庭教师给我布置的写生作业。&rdo;少年很耐心地给他看自己的本子，上面画着皇宫的景物，喷泉里的雕像，站岗的士兵，盛开的鲜花，酣睡的大狗和飞起的小鸟，虽然只是糙糙勾勒，却是神韵十足。

弗兰克很认真地看着，然后做出自己的评论：&ldo;嗯，很象真的啊，不过哥哥为什么要画这些呢？弗兰克有照相机可以借你拍下来。&rdo;

&ldo;啊，这个是不一样的噢。&rdo;少年微笑着说，那样的微笑让弗兰克觉得很高兴，心里暖暖的，说不出来的舒服感觉，似乎很喜欢这个连名字都不知道的少年，他拉着少年的手，雀跃了两下，首次提出邀请：&ldo;哥哥等会儿和弗兰克一起喝茶吧？内侍长先生说今天有好吃的蛋糕唷。&rdo;

少年意味深长地看了他一眼，笑着说：&ldo;我深感荣幸呢，不过哥哥还有别的事，素描课之后是历史课了，我的老师会来找我的。&rdo;

&ldo;哥哥也有那么多的课要上吗？&rdo;弗兰克很同情地看着他，摇着两人牵在一起的小手，&ldo;弗兰克也是！可是弗兰克不喜欢画画喜欢打游戏下棋，还有和马铃鼠玩……哥哥的家里没有花园吗？那么哪天到弗兰克的家里来画画吧。&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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