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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1章（第1页）

&ldo;不要了。&rdo;他果断地说，&ldo;这时候突然加强防备，会让人起疑心的，那条街上的邻居，我不能保证里面没有王太子的耳目，应该说，是一定有的。如果出动帝都保安部……那里面，也没有可以安全调动人手而不引起注意的我们的人。&rdo;

&ldo;可是，万一……&rdo;副官忧虑地看着他，罗伊斯皱着眉头，把手里的笔扔到桌面上：&ldo;历代海登博格都有法律保障的人身安全，我想，老大没这么糊涂对他们下手。&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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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弗兰克，你真不去吗？&rdo;罗伊斯最后一次问儿子，本来弗兰克是不介意参加社交宴会的，就算杰恩不去，罗伊斯也常常带着他，今天……更是希望把儿子放在身边。

&ldo;不去啦，昨天我才重装远足20公里呢，好累啊，去了就要站很长时间，又无聊。&rdo;弗兰克皱起眉头做了一个厌恶的表情，&ldo;大家都把我当小孩子，可是我现在已经是男子汉了，才不要被他们看来看去的，还笑得很白痴，爸爸你自己去吧，我在家里陪爹地。&rdo;

罗伊斯没有坚持，凭弗兰克的聪明和杰恩的敏感，如果他一再提起的话，肯定会有所疑心的，看看时间快到了，在管家的帮助下穿上礼服，戴上手套，走下楼来，起居室里杰恩拿着本书在看，弗兰克趴在厚厚的地毯上，翘起小腿摇晃着，全神贯注地看着面前的电子书。

&ldo;那我一个人去了，弗兰克早点上床睡觉，别玩太久游戏，杰恩也要早点睡。&rdo;他凑过去分别给了情人和儿子一个吻，&ldo;晚安。再见。&rdo;

&ldo;嗯，爸爸再见。&rdo;弗兰克心不在焉地回吻了一下，又专心看他的电子书，杰恩放下手里的书，深不见底的蓝眸看着罗伊斯，低声说：&ldo;早点回来。&rdo;

罗伊斯笑笑：&ldo;我知道了。&rdo;说着走出门去，卫队的随行人员已经站在陆上车旁等候了，他稍微犹豫一下，回头看看窗户里透出的黄色灯光，考虑要不要留下一部分人，很快他就否定了自己的想法，一点破绽都是致命的，他不能和平时做得有稍微一点不同，否则多疑的王太子会取消这次计划，那又不知道要到什么时候才能把他彻底扳倒了，对方毕竟是比自己年长20岁，经营多年，目前依然是帝国皇位法定继承人的老狐狸啊。

&ldo;殿下？&rdo;卫队长看他在发呆，出声提醒，&ldo;还有什么事情吗？&rdo;

罗伊斯从容地摇头，再回头看了窗户一眼，转身上了陆上车。

虽然手上捧着书，可是杰恩根本就没有看进去，偶尔抬头看一眼儿子在干什么，更多的时间在发呆，弗兰克倒是很自得其乐，不时发出低低的惊呼和笑声，还把爆米花和薯片撒得到处都是。

&ldo;爹地，我可不可以再吃个冰淇淋？&rdo;弗兰克关上电子书，撒娇地靠过来，下巴贴在杰恩的膝盖上，眨着大眼睛甜甜地要求。

&ldo;还要吃？太晚了吃冰不好啊。&rdo;杰恩轻轻抚摸着儿子的头发，&ldo;不要了，你不是刚吃了爆米花？&rdo;

&ldo;就是吃了爆米花才会口渴啊。&rdo;小王子理直气壮地说，&ldo;那么我要喝一杯果汁，还要布丁和松糕。&rdo;

杰恩拿他没办法地叹了口气：&ldo;好啊，你去跟管家说吧，不过不许吃冰的东西，儿子耶，你这么能吃是不是怀孕了啊。&rdo;

他最后一句话说得很低，脸忽然有些微微发红，下意识地轻咳了一声：&ldo;顺便给我带杯红茶吧，谢谢。&rdo;

&ldo;好的。&rdo;弗兰克打开门溜了出去，大概细心的管家早就准备好了，没过两分钟就端着盘子走了回来：&ldo;爹地你的红茶，加了蜂蜜和香兰粉的唷。&rdo;

&ldo;谢谢。&rdo;杰恩接过杯子，还是他最爱用的那套有红玫瑰图案的细瓷，暖暖的香气悠悠飘起，心也开始放松起来，看着趴在沙发上，小口嚼着松糕一脸心满意足的儿子，轻轻地舒了一口气。

&ldo;你刚才在看什么书呀，小孩子不要老看电子书，对视力不好啊，你也不想将来带着眼镜上军舰吧。&rdo;杰恩笑着说，弗兰克在沙发上翻了个身，咽下最后一口松糕，懒懒地说：&ldo;是爸爸给我看的啦，一本科幻小说唷，很不错看啊，讲一个人发现他的同学杀了人，然后还要杀他，很刺激的逃亡啊，结果他的同学原来是个外星系人，为了回到自己的星球不惜一切代价，后来呢，主角就帮助他混上飞船，还引发了整个航空港的停电，让他有机会离开……然后啊，最后的通讯联络是他确实回到了自己的家乡，却发现家乡完全不是他想象的那个样子，原来的人们已经进化成了怪物，他却成了所有人眼中的怪物了---&rdo;（啊，怎么啦，外星系不能有卫斯理？）

杰恩手中的杯子直线落地，发出一声闷响，里面仅剩的红茶也泼到了地毯上，脸色瞬间变得极其难看，弗兰克坐起身来，疑惑地看着他：&ldo;爹地，你没事吧？&rdo;

深深地喘了几口气，杰恩才把自己的心痛给压下去，艰难地摇着头说：&ldo;没事……忽然有些头晕……&rdo;

弗兰克继续怀疑地看着他，跳下沙发，把茶杯拣起来放好，自己偎到杰恩怀里，伸出小手给他揉着额角：&ldo;一定是太累了啊，爹地，你天天都在实验室里，也不出来运动，身体肯定会不好，吃的也少啊，你不是常对我说，要多吃，多运动，才能快点长大吗？&rdo;

情不自禁地抱住儿子的身体，杰恩的声音有些发颤：&ldo;没错啊，弗兰克，你要快点长大，爹地才能放心……&rdo;

&ldo;爹地！不要老担心我啦，说得你好像生命里就剩下我一个人一样，其实你还很年轻嘛。&rdo;弗兰克坏坏地笑着，&ldo;要不是爸爸看得紧，你又不爱出去，身边早就有一堆爱慕者争着献殷勤了呢，说不定还会喜欢应酬起来，我就会变成那种父母都不在家的孤单孩子了。&rdo;

望着他淘气的双眼，杰恩勉强地笑了笑：&ldo;爹地绝对不会丢下你不管的，我的宝宝。&rdo;

&ldo;这个我知道啊。&rdo;弗兰克笑着说，&ldo;我最爱爹地，爹地也最爱我了！&rdo;说着凑过来吻了吻杰恩的脸颊。

刚想对儿子笑笑，杰恩忽然听见了外面庭院里杂乱的脚步声，他皱了皱眉头，放开弗兰克站起身来：&ldo;出了什么事情？&rdo;

起居室的门开了，管家一向天塌下来都不会变色的脸上难得出现了一丝凝重，微微鞠躬道：&ldo;阁下，王子殿下，外面的情形似乎有些不对，有些可疑的武装人员正在封锁这个街区，通讯也被中断了。&rdo;

杰恩一时还没有明白过来，只是紧紧搂住了儿子，目光中闪过惶恐惊惧，表情依然镇定：&ldo;没有办法联系上罗伊斯吗？&rdo;

&ldo;很抱歉，阁下，通往外界所有联络都已经中断了。&rdo;管家摊开手，&ldo;而起，如果往最坏的地方考虑，现在亲王殿下的出境一定也不妙。&rdo;

杰恩默默点头，他明白，这也许就是武装政变，毕竟一般的匪徒是不会有这么大胆子在这里捣乱的，也没有这么大的排场，今天晚上皇宫不是有个宴会吗？真是好机会。

&ldo;对方的火力如何，我们可以支撑多长时间？&rdo;弗兰克从他手臂里探出头来问。

卫队的值班军官匆匆走进来，恰好听见了他的问话，有些尴尬地说：&ldo;对方是正规军，还很有可能就是近卫军，留给我们的时间不多，好在他们现在只是封锁，没有进一步的行动。&rdo;

&ldo;那就是说，等他们正式进攻的话，我们只有束手就擒吧？&rdo;弗兰克冷笑了一声，挣开杰恩的手臂，走到军官身边，&ldo;我可不会乖乖地就这么等的。&rdo;

&ldo;殿下。&rdo;管家谨慎地出言提醒，&ldo;根据帝国法律，海登博格享有绝对人身安全，就算是他们要做什么，也不会危害到您和阁下的，所以请先不要轻举妄动好吗？&rdo;

弗兰克充耳不闻地从军官腰间拔出激光枪，检查了一下能量槽的充盈情况，熟练地打开开关，傲然昂起下巴说：&ldo;我才不会把自己的安全放在陌生人的手里，帝国法律？他们要是遵守帝国法律，现在也不会发动政变了。&rdo;

&ldo;可是帝国历史上发生过四次武装政变，其中两次海登博格阁下都在范围之内，都没有受到任何伤害。&rdo;管家还是坚持自己的意见，&ldo;即使是叛军，对阁下也会给以相当的礼遇的，如果冒然反抗的话，事态也许会不可收拾。&rdo;

弗兰克很不赞同地摇头：&ldo;我是帝国预备役军人了，向叛军妥协不是我的原则，不要说了，再给我两个能量槽，启动防卫系统，用灯光向天空示警。&rdo;

&ldo;殿下。&rdo;卫队军官拦住他说，&ldo;我们会做好一切的，但是您和阁下没有必要以身涉险。请跟随管家先生进入逃生秘道，我们留在外面阻拦他们。&rdo;他尽量把小小的王子当成一个真正的军人来谈话，&ldo;保护两位也是我们的职责，我们才是帝国的现役军人啊。&rdo;

弗兰克刚想反驳些什么，被杰恩抓住肩膀拉向自己：&ldo;宝宝要听话，不要再拖时间了，而且，你现在可不是上校了，他的军衔比你高，你要听从指挥，少尉。&rdo;他抬头问管家：&ldo;逃生秘道可靠吗？有多少人知道？&rdo;

管家站直了身体，简单地说：&ldo;只有我和亲王殿下，卫队长阁下三个人知道，阁下，请放心，我会和两位一起进入，而卫队长阁下此刻在殿下身边。&rdo;

杰恩默默点了点头，对卫队军官说：&ldo;请给我一把枪，两个能量槽。&rdo;

&ldo;是，阁下。&rdo;卫队军官很快就把他需要的东西拿来，然后很自觉地要退出房间，却被杰恩叫住，犹豫了一下才说：&ldo;他们的目标是我们，你们不要做无谓的抵抗。&rdo;

年纪已经不小了的卫队军官忽然蓝了脸，郑重其事地向杰恩行了一个军礼，然后转身离开。

&ldo;爹地你不该对他说那句话的啦。&rdo;在跟着管家往地下室走的时候，弗兰克小声地提醒他。

&ldo;噢，为什么？&rdo;杰恩一边观察着周围的情况一边问。

&ldo;你这样一说，他肯定是宁远死也要抵抗到底的。&rdo;弗兰克好奇地看着管家在酒窖里摆弄了一阵，一架酒柜移开了，露出向下的阶梯，&ldo;我在学校里的时候，每次很好心地说，啊，太难为你了，如果不行的话就算了吧的时候，被说的人总是象吃了兴奋剂一样，立刻就劲头十足了，连骨头里的力气都能使出来。&rdo;

杰恩尽管很紧张，还是笑了出来，在儿子头上轻敲了一下：&ldo;那不一样的，快，跟管家爷爷下去吧。&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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