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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3章（第1页）

&ldo;我的儿子是不会这么脆弱的。&rdo;罗伊斯冷冷地说，&ldo;我暂且相信你的话。&rdo;

&ldo;我只是派人包围了那个街区，没有命令是不会做进一步的动作的，说起来你有些让我失望啊，老六。&rdo;王太子表情复杂地笑着，&ldo;最初，我的部下说，发现了几个高级军官的神秘举动，我还以为，你察觉了什么呢，毕竟你也曾是近卫军的司令官……可是，就在一个小时前，你的家里还是毫无防卫，这才让我放了心。&rdo;他看看表，&ldo;半小时前，你的家里似乎发觉了外面军队的调动，开始进行常规防卫了。但已经无济于事，除非你调动了近卫军的火力，否则，就凭你剩下的那十个卫队士兵，可是撑不过几分钟的，那里毕竟是住宅区，而不是要塞。&rdo;

罗伊斯的表情一下子严肃起来：&ldo;希望你的部下能够约束住自己，杰恩的自尊心可是很强的，而且，他也会有一定程度上的紧张。&rdo;

&ldo;我相信，所以别担心，他们会封锁街区，不会动武，最多你的情人和儿子会在秘室里躲一阵，对了，就是你的秘室，别惊讶，我不会告诉你我到底知道了多少和从哪里知道的，他们也许还会很害怕吧？可是相比起别的来，这是无足轻重的，直到明天你签署有关文件后回去，就可以一家团聚，会有一艘飞船在航空港等着，做个愉快的星际航行吧弟弟，也许睡上一觉你就会发现自己已经回到了故乡，不用怀疑，我不会蠢到把你和未来的海登博格阁下一起送上西天的。

&ldo;故乡嘛，那才是我应该呆的地方。&rdo;罗伊斯若有所思地说，&ldo;你是在暗示我根本不该来帝都吧，大哥？我觉得，事实正好相反呢。&rdo;

&ldo;你可以继续在这里思考这个问题。&rdo;王太子好脾气地说，&ldo;如果有什么要求，就叫门口的军官，但是千万不要试图做出什么傻事来，我不想再看到我的一个兄弟挨耳光。&rdo;

如果就此制住他，会不会情势立刻逆转？罗伊斯脑子里的念头一闪而过，很快就做出决定，不，还是等他离开之后吧，让别人的注意力从自己身上离开，不正是自己的拿手好戏吗？所以他甚至连站都没有站起来，只是用目光注视着王太子走到了门边。

&ldo;很不错，老六，很不错。&rdo;王太子拉开门的时候赞许地笑了笑，门外是一群严阵以待的军官们，&ldo;如果你刚才试图拿我当人质的话，现在你已经是一具尸体了，我知道你的近身搏击很出色，不会这么毫无防备就和你单独呆在一间房间里的，现在，我想你可以慢慢而安全地思索，将来在你的房子前面，种什么样的花了，也许还可以养上一两条狗？对于亲王，我是不会小气的。&rdo;

对於死人，我也是不会吝啬起码的礼貌的，罗伊斯这么想着，微微欠身。

67

直到多年之后，杰恩还常常做一个同样的恶梦：寂静的能听见自己心跳的四周，面前是长得似乎没有尽头的通道，恐惧无边无际地袭来，唯一能够支持自己不倒下去的，只有掌心里儿子温暖的小手。

对於现在的他来说，这却是现实。

&ldo;爹地。&rdo;弗兰克摇摇他的手臂，&ldo;你听！这是e-561型陆上战车唷，虽然没有b型战车那么大的火力，体积也小得很，可是灵活性却是第一的，很适合在城市巷战。&rdo;

杰恩摸摸他的头发，笑了笑：&ldo;你学得很不错啊，弗兰克，不过现在，他们是我们的敌人啊，不是研究这个的时候。&rdo;

&ldo;我知道呀。&rdo;弗兰克蓝色的大眼睛在地道昏暗的光线下也明亮得很，&ldo;可是这型的战车只配备了3级以下的激光武器和袖珍导弹……如果没有什么意外的话，卫队可以支撑到三个小时以上呢，真奇怪，他们不知道吗？他们不是应该把我们抓起来去要胁爸爸吗？为什么会这么轻敌呢？&rdo;

杰恩倒吸了一口凉气，脚下踉跄了两步，紧紧抓住儿子的手说：&ldo;那么就是说，他们和刚才一样，只是为了封锁，示威而已，并不打算真的攻进来抓住我们？那是因为我们实际上没有要胁你爸爸的价值，只是严密看管而已？因为你爸爸……可能已经落在他们手里了对不对？！&rdo;

他最后一句说得高了点，在通道里引起了回声，弗兰克不安地左右看了看，往杰恩身边靠了靠，小声说：&ldo;爹地你不用担心吧，爸爸很厉害的，他一定不会有事。再说，这也不一定啊，近卫军的战略常规武器里，只有800辆b型战车，如果没有司令员和军部的双重命令，是无法调用的，就算叛军联合了近卫军，可是爸爸是元帅啊，要调动战车他不可能不知道的，就算他们掌握了局势，从基地的武器库发动战车过来，起码也要明天早上才到了，所以他们只好用轻型战车了，嗯，又或者……他们有内线在家里呀，不然管家爷爷为什么非让我们进秘室？爹地你也是这么想的吧，才不进去？&rdo;

&ldo;我哪有你想得那么多啊。&rdo;杰恩叹了口气，把儿子紧紧地搂在怀里，&ldo;我只要你安全就好了，秘室不是比现在要好吗？管家也说了，就算上面的街区被炸飞了，秘室也不会有事的，你为什么不跟管家爷爷好好呆在里面呢。非要跟我跑出来。&rdo;

弗兰克嘟起了小嘴巴：&ldo;爹地一个人出来，我也很不放心！爸爸知道了，更会担心死的，我是军人，保护非战斗人员是我的职责！还有，爹地你真的确定秘室很可靠吗？我可不想被人象抓老鼠一样地抓出来！&rdo;

杰恩不自主地笑了笑：&ldo;弗兰克，你真是个骄傲的小家伙，要小心呀，在外面这么横行是不好的，别人都在看着你呢。&rdo;

&ldo;哼哼，那个我当然知道。&rdo;弗兰克很自负地说，&ldo;我越是骄傲，他们就越不敢碰我，如果我表现得很谦虚的样子，他们才会动一些很讨厌的念头，说一些很难听的话呢。&rdo;

通道两边的应急灯大概是电力有些不足，光线开始暗淡下来，两人不再说话，加快了脚步，弗兰克小跑着跟在杰恩身边，侧耳听着头上的动静。

&ldo;应该出了街区了。&rdo;杰恩估算着距离，&ldo;不知道离出口还有多远？&rdo;

&ldo;爹地你打算从哪一个出口出去？&rdo;弗兰克好奇地问。

杰恩有些茫然，低头看看儿子，下意识地反问：&ldo;从哪个出口出去？&rdo;

&ldo;是啊，管家爷爷不是说，有两个出口？&rdo;弗兰克歪着头看他，&ldo;爹地想好了吗？&rdo;

&ldo;还没……&rdo;杰恩有些气短地回答，这才发现自己实在是太没用了，就凭着一时的勇气跑了出来，儿子说得没错，选哪个呢？长久以来，他只是关心自己的实验，埋头在实验室里，对外面的世界，一律采取鸵鸟政策，罗伊斯也从来没有勉强过他，总是说他不愿意和外界交往，替他挡下一切，什么事都安排得好好的，一点都不要他操心，如今，第一次罗伊斯不在身边，他居然真的，就连这么简单的问题都无法选择。

&ldo;真没办法。&rdo;弗兰克大声地叹了口气，&ldo;刚才看你不反对我出来，还以为爹地其实也很精明呢。&rdo;

感觉有些不舒服，不过也拿儿子没办法，杰恩一边往前走，一边说：&ldo;那你说呢，我的小少尉？&rdo;

&ldo;当然是两个都不去啊。&rdo;弗兰克理直气壮地说，&ldo;我不能冒确实没有人知道这条秘道的险呢，爹地你想啊，与其在秘道口被人用枪指着爬出去当了俘虏，还不如在秘室里呆着呢，大不了他们放毒气熏我……可是被人用枪指着……恶！太丢脸了，我不要！可是爹地啊，你说得没错，这个帝国一个人都不可以相信，我就觉得家里一定有内jian呢！或者叛军知道这里的通道，会有人在外面等着看我们的笑话。&rdo;

杰恩虽然觉得他说话实在孩子气，可是也不得不考虑起这个问题来，关于面子什么的，他现在已经不去考虑了，但是，如果落在敌人手里，首先，就等於给了他们一个用来威胁罗伊斯的工具，就算再不关心，他也知道，罗伊斯现在的地位非比寻常，帝国元帅，唯一的亲王，军部的实际统帅，绝对掌握军权，无论敌人是谁，都不会对他放松的……

罗伊斯……你现在怎么样了？凭你的精明，应该可以很快脱身吧？然后……自然就是平叛了，如果在这个时候，我们被叛军抓住，你该怎么办？我不想让你最终面临这样的选择啊！

其实……我是害怕，最终我会发现，自己在你心里的位置，不是象我一直想象的那样……我更害怕，你会为我做出牺牲……

&ldo;这里有通风管道。&rdo;弗兰克研究着上面的天花板，&ldo;和下水道相比起来，我还是喜欢通风管道，而且，爹地啊，这里的通风管道够大了，应该离出口不远，嗯，这街区的出口，是在公园附近吧？和中央空调的出口接近，可以掩藏我们的热量，如果对方有热测仪的话。&rdo;

杰恩抬头看了看天花板，蹲下身子：&ldo;来，上来。&rdo;

&ldo;爹地你也这么想？那么我们就来玩个捉迷藏吧，不知道爸爸等会儿赶来的时候，会不会找到我们。&rdo;弗兰克灵活地踩着他的膝盖爬到了背上，直起身子，尽量不留下痕迹地把通风管道的金属网卸了下来，然后抓住管道边缘缩起身子爬了进去，倒过来伸出小手：&ldo;爹地，来！&rdo;

杰恩好笑地对儿子挥挥手：&ldo;你让开吧，爹地自己可以。&rdo;

这小家伙，已经不是被自己背在身上爬树，骑在罗伊斯肩膀上逛游乐场的时候了吗？居然也会伸出那么小的手来试着拉自己了呢，不要被自己拽下来就好啊。杰恩这么想着，吸了一口气，在原地跳了跳，又往后退了几步，再冲过来猛地跳起，伸手去够管道的边缘，第一次因为角度的原因没有抓住，他重重地落回地上，脚底震得发疼。

&ldo;爹地加油！我们一定要逃出去啊，不然爸爸会担心的。&rdo;弗兰克在通道里低声说，&ldo;一只手就可以了，我会抓住你的。&rdo;

杰恩咬着牙又试了一次，这次差点成功，因为紧张，已经抓住管道边缘的手又松开了，虽然就试了两次，久未锻炼的身体居然就此疲惫起来，双腿隐隐作痛，他不得不大大地喘了两口气才舒展开来，早知道还有今天，他应该不把所有的时间都泡在实验室里的！

第三次他才抓住管道的边缘，然后使出浑身的力气撑了上去，趴在狭窄的管道里，几乎就此瘫倒动不了，弗兰克手忙脚乱地把金属网复原，然后关心地把脸贴过来：&ldo;爹地你不要紧吧？&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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