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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章（第2页）

过了一会儿，白云峰低沈严厉的声音传了出来：&ldo;秦湾？你怎麽想起给我打电话了？&rdo;

&ldo;喂？老大？&rdo;锺晚屏的声音嘶哑得可怕，&ldo;是我……&rdo;

&ldo;锺晚屏？&rdo;白云峰惊奇地说，&ldo;你怎麽在秦湾那儿？任务进行得如何？&rdo;

锺晚屏口干舌燥，和白云峰隔著电话交流仿佛耗尽了他所有的力气，让他疲惫不堪。

&ldo;任务……失败了。&rdo;

&ldo;哦。&rdo;白云峰似乎早料到了这个结果，&ldo;关夜北那家夥是挺不好对付的。失败了也没有关系，你尽快回来吧，我这边还有别的任务要交给你做。&rdo;

锺晚屏颤抖的手几乎要握不稳手机了。&ldo;老大，我……&rdo;他的声音带著哭腔，&ldo;我回不去了……&rdo;

白云峰&ldo;啊？&rdo;了一声，电话那边沈默了一会儿，接著他问：&ldo;秦湾对你做了什麽吗？&rdo;

锺晚屏深吸了一口气，说：&ldo;不是秦湾，是关夜北。&rdo;

那边的白云峰像是猜到了什麽，却又不敢确定，於是犹犹豫豫地问：&ldo;关夜北他……干了什麽？&rdo;

&ldo;他把我变成了吸血鬼。&rdo;

手机里传来一声巨响，似乎白云峰把什麽东西丢了出去，一时间声音乱糟糟的，摔打声、脚步声和嘈杂的人声混在一起，锺晚屏根本听不清。又过了好一会儿，白云峰才再度接起电话。

&ldo;锺晚屏，&rdo;他说，&ldo;叫秦湾过来听电话。&rdo;

锺晚屏转过身，对在沙发上歪歪扭扭躺著的秦湾说：&ldo;老大找你。&rdo;

那名名叫郁海的青年走过来接过手机，恭恭敬敬地把它贴到秦湾耳边。

&ldo;白云峰你好啊。&rdo;秦湾轻快地说，&ldo;什麽？那小子？真的不关我事啊，他来找我的时候已经是那副样子了……什麽？关夜北？我可不清楚，那不是你们猎人的事吗？……嗯。嗯。我不知道，你看著处理吧，你是&lso;业火&rso;的头儿。好吧。&rdo;

秦湾向郁海递了个眼神，郁海会意地将手机又交到锺晚屏手上。

锺晚屏不知道秦湾和白云峰交流了些什麽，也不知道白云峰决定如何处置他。他心里打鼓，心想最糟糕的可能就是处决了，他并不害怕死亡，但是他不甘心就这样死去。他还没杀掉关夜北，怎麽能死！

&ldo;锺晚屏？&rdo;老大的声音将他从沈思中唤醒，&ldo;事情的经过我大概了解了，对你的处置……我得想想。&rdo;

&ldo;嗯。&rdo;锺晚屏小声应道。

&ldo;我派苏晓春作为专员到你那边去，在她到达之前，你暂且……听秦湾的吧。不要轻举妄动。&rdo;

&ldo;是。&rdo;

电话挂上了。嘟嘟的忙音如同一首急促的安魂曲。锺晚屏将手机还给秦湾。

&ldo;谢谢。&rdo;

秦湾耸了耸肩：&ldo;不客气。你还需要什麽吗？我让人去帮你搞点证件，补办手机卡……&rdo;他猫一样的眼睛紧盯著锺晚屏，好像在看一个有趣的玩物，&ldo;还有……食物？&rdo;

锺晚屏心中苦涩。他现在是吸血鬼了，必须依靠鲜血才能存活，他得向另一个吸血鬼求助才能获得食物，这可真是个绝妙的讽刺。

秦湾看穿了他的心思，笑了起来：&ldo;我可以给你提供血浆，医院用的那种。但是我有个条件。&rdo;

&ldo;什麽？&rdo;

&ldo;因为你&lso;曾经&rso;是猎人，&rdo;秦湾故意强调了&ldo;曾经&rdo;两个字，&ldo;所以我觉得这件事交给你来做再合适不过了。&rdo;

锺晚屏警觉地问：&ldo;到底是什麽？先说好，我可不会帮你干脏活的。&rdo;

&ldo;不是不是。&rdo;秦湾摆摆手，&ldo;是你最喜欢的工作：杀血族。最近有一个违反戒律的家夥流窜到这座城市来了。他太张扬高调，已经引起了……普通人类的注意。这对我们血族的隐匿很不利。守护者们已经把他列入清洗名单了，但是那家夥反追踪能力不错，一面逃窜一面作案，处刑人都抓不住他。&rdo;

&ldo;所以你想让我杀了他？&rdo;

&ldo;没错。把他抓到我这儿接受审判，或者你直接处决他也行。总之帮我解决这个麻烦。&rdo;

&ldo;你手下的处刑人呢？这是他们的工作。&rdo;

&ldo;死了。&rdo;秦湾轻描淡写地说，&ldo;所以我才问你愿不愿意到我手下来做事。既然你不愿意，那也没办法。不过我提出的条件很公平，用你的劳动换食物，你觉得怎样？&rdo;

&ldo;关於那个杀人犯，你还有什麽情报吗？&rdo;锺晚屏问，&ldo;是什麽样的人？有没有照片？血样呢？我不可能只凭你一句话就把他找出来。&rdo;

&ldo;没有照片。&rdo;秦湾说，&ldo;详细情报也没有，我们根本不知道他的身份，只知道是男性，外表大概四十多岁，实际年龄不详，更没有血样，否则其他处刑人早就抓住他了。但是有复原画像，我会让圆圆给你送去的，连同血浆一起。&rdo;

锺晚屏知道自己没的选了。他只能点点头：&ldo;成交。&rdo;

☆、第7章突如其来的欲望

锺晚屏又回到了酒店里。

他没有地方可去，也不想待在秦湾那儿，只好回到这里来。不知为什麽，他觉得只要自己仍留在这儿，关夜北就会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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