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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章（第1页）

候诊大厅，习沐辛苦的把伤脚抬高，以减少肿涨的痛感，想着这两天发生的事。

突然抓住一名路过医生的衣摆：&ldo;周连……&rdo;。

&ldo;啊！是你呀？稀客稀客。你怎么了？&rdo;

&ldo;没有人想做这的常客，你看不到，我的脚。&rdo;包的这么夸张他都看不到，真不知他平时怎么给人看病的。

&ldo;何然的手艺一点长进都没有。沐哥，没关系，走，我给你重新包一下，保证美观大方……&rdo;习沐想用另一只脚踢他：&ldo;你现在有病人吗？我有话和你说。&rdo;

周连伸手扶习沐向自己诊室走：&ldo;什么事？这么严肃，不是何然有什么麻烦吧？&rdo;

&ldo;你要是关心你的老同学，就帮他净宅吧？&rdo;

&ldo;啊！&rdo;周连笑了起来：&ldo;真的……你们家有鬼呀？&rdo;。

&ldo;我们家闹鬼，你很开心呀！&rdo;

&ldo;不是，我想知道什么鬼，这么凶，连你们家都敢闹。&rdo;

&ldo;你去看一下不就知道了吗？&rdo;

&ldo;我当然要去看，……不过，我还是先看看你的伤。

绷带打开，黑紫色的伤痕，呈现出明显的齿痕，

&ldo;哇……是什么咬的，好利的牙！&rdo;

习沐把当时的情形讲了给周连听。

&ldo;这个女鬼够凶，我喜欢。&rdo;习沐考虑是不是现在就解决了这个疯子，以免自己被他气死。

&ldo;你什么时候来我们家？&rdo;

&ldo;我晚上十点下班，下班我直接过去。&rdo;

习沐从医院回到单位，在自己办公室里处理当天的事务。

&ldo;沐哥，刚才有人来报失踪，说来巧，是我们的邻居，24号的王先生，他太太来说，王先生有十多天没回家了。&rdo;

&ldo;他太太没有到他常去的地方查吗？&rdo;习沐忙着批文件，在梁正的名字后面签上自己的名字。

&ldo;没法查！&rdo;沈杰笑着：&ldo;那个王先生一看就是个花心男人，在外面不知有多少个家外之家呢，这些秘密之处，他老婆怎么可能知道？我问过他公司的人，他确实有几天没来上班了。&rdo;

&ldo;其实他太太也知道他花天酒地，好希望他失踪了再也不回来了，这几天有无名尸体吗？让他太太去认尸。随便那具当成他丈夫都好，先得了遗产，管那个王先生是死还是活。&rdo;陈新帮慧云给文件分类。

&ldo;陈新，你就坏吧。……这几天还真没有无名尸体，等有的时候一定优先通知王太太来认。&rdo;何然调笑着。

&ldo;他们怎么说也是邻居，你们不帮着找也罢了，别这么坏。&rdo;习沐甩甩签名笔，在纸上留下一串墨点。

看着白纸上那串墨点，好像……习沐突然不安了起来。

拨通家里的电话：&ldo;小敏，你去买几副窗帘，要厚的不透光的那种，把所有房间的窗帘全换了，哪有家里挂白窗帘的，像医院一样。对，全都换掉……图案，你自己挑。&rdo;

几人回家时，小敏做好晚饭在洗衣服。

习沐坐在床上看着新换上的窗帘。不久倦意袭来，朦朦胧胧似睡非睡之间，习沐又看到了那日的情景，那个少女正从楼上下来，走过客厅，向窗户望了望，然后向储物间走去，将储物间的门推开一点向里看……

&ldo;啊！&rdo;一声尖叫惊醒了习沐。&ldo;小敏。&rdo;习沐起身跛着脚向发出叫声的洗衣间赶去。

&ldo;发生什么事了？&rdo;先赶到的沈杰正在询问胆怯的蹲在地上的小敏：&ldo;又有老鼠了？&rdo;

&ldo;洗……洗衣&rdo;小敏指着嗡嗡做响的洗衣机。

&ldo;洗衣机怎么了？&rdo;沈杰左右查看洗衣机，用手试着是否漏电，并无异常。

&ldo;没什么事！&rdo;沈杰安慰着小敏，顺手揭开洗衣筒盖，只揭少许突然抽手，机盖砰的落回去，沈杰的表情比小敏好不到哪里。

是什么能把沈杰也吓的失态，习沐上前揭开机盖，洗涤桶中几件衣服在殷红的水中翻腾，鲜红的泡沫几近溢了出来。

习沐迟疑了一下，拨掉电源，让这种血海翻腾的景像停下来。

&ldo;不知道，谁的衣服掉色了，快点捞出来吧，别把浅色的衣服染了。&rdo;小敏躲在沈杰身后不肯过来，习沐只好自己动手捞，沈杰拿着水桶接着滴着红水的衣服。直到习沐重新放好水，把衣服倒进去，小敏也还是不敢过来。

习沐盖好洗衣盖子和沈杰上楼。小敏拉住走在后面的沈杰：&ldo;沈哥，那些水……不是衣服掉……&rdo;沈杰皱着眉，低声阻止小敏说完：&ldo;我知道……别怕。&rdo;

&ldo;沐哥！&rdo;沈杰叫住走上楼梯的习沐：&ldo;你没有发现，洗衣机里根本没有红色的衣服……&rdo;

习沐淡然一笑：&ldo;解释不清的东西就不解释了。&rdo;

时针划过十点，周连也没有来，打医院的电话值班护士说已经走了，打周连手机，手机不在服务区。

&ldo;早知道他不讲信用了。&rdo;习沐不等了，回房睡觉。

习沐昏昏沉沉的半睡半醒间，觉得冷风吹的他背疼。下意识拉紧被子，盖住做疼的背。睡眼微睁发现一个模糊的影子映在玻璃上。那个影子像冲印的照片一样在玻璃上一点点成形，是一个长发女人的影子……那个影子正慢慢穿透玻璃，要进入房间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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