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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章（第1页）

我几步窜过去，猛地揪住黄帅的脖领：&ldo;你还记得我吗?臭流氓!&rdo;

黄帅抬眼看了我好一会儿，才惊醒过来：&ldo;你，你是那个要饭的吧?&rdo;

&ldo;就是我。&rdo;我一记左勾拳，又一记右勾拳，我飞起一脚踹上他的门牙，他狼狈地滚倒在地，两颗牙齿混着血迹吐落地上。

他的黄狗汪汪空叫，充满怯意。

如果我是男人，我真想往他脑袋上撒一泡尿。

&ldo;不要打了，不要打了，&rdo;他开始哀求。

休想!我憋足了劲，受足了苦，练了三年的武术，不就是为了打他的吗!

我用我的皮鞋使劲踢他的肚子：&ldo;起来，孬种，起来你，废物!&rdo;

黄帅窝囊的摆着手，有气无力的说：&ldo;要报仇，你去找常道警官，是他让我那么做的。&rdo;

犹如晴天一声霹雳，黄帅的话震蒙了我，常道警官?他只是个普通的交通警察呀!我不信，我绝对不信，常道叔叔怎么会让黄帅羞辱我?为什么?

&ldo;你说的是哪个常道?&rdo;我厉声问他：&ldo;是当交通警察的常道吗?&rdo;

黄帅哼哼一声：&ldo;狗屁，他是公安局局长。&rdo;

胸口顿时一股闷流涌上我的嗓子眼。

我撂下一句狠话：&ldo;黄帅，你要是敢跟我说谎，你等着!&rdo;

我直奔公安局大门：&ldo;我找常道局长。&rdo;我对门卫说：&ldo;我要报案，一个杀人案。&rdo;

门卫打了个电话，告诉我上二楼有门牌。

身穿白色警服，系蓝色领带坐在办公椅上的人，分明就是常道叔叔，他似乎早已料到我的到来，我人没站稳话象鞭炮般放了过去：&ldo;常道叔叔，你是变戏法的吗?你不是交通警察吗?什么时候变成公安局长了?&rdo;

&ldo;燕子，你都知道了?他的脸色尴尬地变换。

&ldo;你到底有没有孩子?为什么要领养我?&rdo;

&ldo;燕子，你听我慢慢说，他的嘴巴张了又闭，闭了又张，似乎在想着艰难的措辞。

&ldo;白伟亮这伙杀人犯，确实让我伤透了脑筋，我是在街上思考案件的时候发现了你，当时我可能是有需要你打进他们内部的想法，但是后来你不告而别，我就想算了，再想别的办法。&rdo;

&ldo;但是我没想到你又回来了，所以，为了把这几个案犯一网打尽，为了人民的生命财产安全不再受到威胁，我只好把你作为最佳人选，你也知道我们的一个同志被他们杀害了，家属悲痛欲绝，&rdo;

这就是常道叔叔收养我的真实想法吗?我是个无父无母，无牵无挂的孤儿，我是打入坏人内部的最佳人选。

&ldo;可我想不通的是，你为什么要指使黄帅羞辱我，欺负我?为什么?&rdo;

&ldo;燕子，我只是让他吓唬你，我没想到他做的过分了，我也是后来才知道，我训斥了他一顿，当时我忘记告诉他你是女孩子。&rdo;

我内心翻江倒海，我难受的干呕，他还说没想到我又回来了，分明他是用计逼我回来的。他说他让黄帅吓唬我，我遭受了那么大的羞辱，我受了多大的伤害，他替我想过吗?为了别人的生命财产安全，他这个局长就可以蹂躏我的心灵吗!

我盯着天花板，我不想看他的眼睛，从前他给予我的同情的眼光都是做作、虚伪的。

全天下对我好的只有一个人：白伟亮，而我却亲手葬送了他的生命。

我突然感到天旋地转，地震吧，在这一刻地震吧!布拉村的天使是个白痴，是个忘恩负义的混蛋。

当我醒来时，眼前是两个我不愿意看到的人：常道和敏兰。

我不想看他们的眼睛，我听到他们对我说：&ldo;燕子，一切都过去了，常道叔叔有对不起你的地方，现在请求你的原谅。&rdo;

原谅?伟亮哥能原谅我吗?一周后就是他行刑的日子，原谅?说道容易做到难。

我不会原谅他的，虽然我能理解他。但是要我原谅他?谈何容易?要我原谅他，除非伟亮哥能回来。

病房门一开，一个很像敏兰阿姨的小女孩儿欢跃着扑进她的怀里：&ldo;妈妈，她就是你说的大姐姐吗?&rdo;

我闭上眼睛，看来她一定是他们俩的亲生孩子了。

那么，我想起我出走之前，敏兰阿姨说过的话：要也要要个四、五岁的、、、、、、

我全明白了，为了让我学武术打进白伟亮他们中间，他们先是用话撵走了我，又让黄帅激发我学武术的劲头。

常道警官，他是聪明还是狡猾?他是果断还是狠毒?

现在这个问题对我来说已经不重要了。

窗外，噼噼啪啪的鞭炮声不绝于耳，一辆辆黑色的喜车缓缓前行。此刻，有多少人在享受着幸福的生活?就在此刻，我的伟亮哥享受的是一颗颗毙命的子弹。

我躺在床上，最后看一眼这毫无生气的人间，伟亮哥，燕子不再想求得你的原谅了，我要用我的生命偿还欠你的恩情，这一瓶安眠药就是我们相见的缘分。

昏睡中，一头毛驴把我摁倒在地，我听见我的鲜血汩汩流出的声音，我已感觉不到疼痛，流吧，尽情的留，我要快快见到我的伟亮哥。

你知道我是怎么死的吗?我面前这个大大眼睛的女孩子终于讲完了她的故事，你知道我是怎么死的吗?别忘了你一定要说出去，否则，你会头疼而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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