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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0章（第1页）

&ldo;妈妈。&rdo;许央稳下心神，&ldo;有吃饭，不饿。&rdo;

刚要开口说对不起，许母突然开灯，神经质地掀开她的被子，盯着她露在睡裙外面的两截腿，问：&ldo;秦则初是不是强迫你和他发生关系？&rdo;

许央坐起来，惊恐地蜷缩身体，把双腿藏在睡裙里：&ldo;妈妈，你怎么了？&rdo;

&ldo;我问你，秦则初是不是强迫或者哄骗你和他上床？&rdo;许母说着，双手捂脸恸哭，&ldo;都怪妈妈不好，没有保护好你。&rdo;

&ldo;没有。&rdo;许央否定道，&ldo;我们没有做过。&rdo;

&ldo;几次？在哪里？跟妈妈说出来，不要怕。&rdo;许母伸手摸她，&ldo;昨晚有么？你洗过澡了？&rdo;

&ldo;没！有！&rdo;许央躲开她的手，尖叫着从床上跳下来，&ldo;我说了没有！&rdo;

许母怔怔看着她，兀自哭了会儿，道：&ldo;你睡吧，妈妈不打扰你了。&rdo;

许央滑坐在地上，默默擦着泪。

二十分钟后，楼下隐隐约约传来母亲说话的声音。许央光着脚，悄悄下楼。母亲好像在跟父亲打电话，情绪非常激动，夹杂着秦则初的名字。

许央一步步凑过去，心脏逐渐冷却。

她听到母亲说：&ldo;无论如何，就算是一命抵一命，我也要让秦则初坐牢……我的女儿不能让他这么糟蹋……许央不懂，今天洗了澡，痕迹肯定洗掉了……&rdo;

昨天觉得记事本里的秘密被爸妈看到，羞耻到想原地升天，本以为没有什么比日记被暴露在亲人面前更羞耻的事，没想到……

许央死死抓着扶梯，指甲在扶手上折断了一截都没感觉到。

她颤抖着下楼：&ldo;妈妈。&rdo;

许母拿着电话回头。

许央当着她的面，褪掉内裤，掀开裙子，嘴唇咬破皮，字音颤抖：&ldo;你可以检查，我没有和他做过。&rdo;

许母挂断电话，下意识脱口而出：&ldo;我又不是医生，怎么检查？&rdo;

许央的眼泪一颗颗往下砸：&ldo;我可以跟你去找医生。&rdo;

后来发生的一切，许央混混沌沌，像喝醉了的人醒来断片，又像是选择性失忆症人间歇性发作，记忆碎片拼凑始终拼凑不起来。

记得母亲开车带她去了很远很远的一个医院，好像是隔壁市，好像又不是。她宛如一条死鱼躺在手术台上，抬起腿任人宰割。期间母亲冲进来，哭着说相信她，不要检查了，带她回家……她没听，也没有流泪，睁着眼看天花板上的裂缝……

再到后来，母亲不停对她道歉……父母吵架，父亲说要离婚……她很累，听不进去。闭上眼睡了过去。

人生第一次睡到自然醒。

外面稀稀拉拉好像是在下雨，她翻了个身，又睡了过去。

这次睡得很踏实。

因为她知道，秦则初不再是母亲眼里的强奸犯。她落下的功课，他会帮她补回来。再有三个月，他们会一起考出宣坊街，一起去a市。

秦则初坐在病床上输水，手背上扎着针，一只手操作不了平时常玩的那款手游，无聊地刷了遍网页，最后点进一款学习app，低头刷数学题。

给她换药的小护士瞥眼看见他的手机屏幕，红着脸笑道：&ldo;上学时我最喜欢你这个类型的学霸。&rdo;

秦则初没抬眼，说：&ldo;巧了，我女朋友也喜欢。&rdo;

小护士知趣地端着药走出病房。

许父母在这个时候走进病房，提了一个果篮。

秦则初没给他们眼神，继续低头刷题。

许父道歉的话说了一箩筐。

秦则初算出一道大题，掀起眼皮，看向许母：&ldo;道歉。&rdo;

许母诚惶诚恐：&ldo;对不起。&rdo;

秦则初放下手机，拍床头柜上的骨灰盒：&ldo;给秦川道歉。&rdo;

许母怔了怔，弯腰朝着骨灰盒鞠躬：&ldo;对不起，我那天太冲动，口不择言，说了好多有辱你的不实传言，我对此深感抱歉，对不起，请你原谅我。&rdo;

直起身时，她眼底青黑，眼角泛红：&ldo;秦则初，对不起，你能不能不要把这件事告诉许央。&rdo;

秦则初态度谈谈：&ldo;我还是那句话，如果你们给不了许央一个良好的环境，我随时都会带她走。&rdo;

&ldo;不会不会。&rdo;许母连忙道，&ldo;之前是我误会了你们，这种事情绝不会发生第二次。&rdo;

看着前几天还在嚣张气盛的许母如今诚惶诚恐的样子，秦则初心里有点说不出去的微妙，甚至是难过。

&ldo;对不起。&rdo;他开口，真诚道，&ldo;喜欢上许央，我无法控制。抱歉扰乱你们安宁的生活。&rdo;

没料到他会说这些，许父母面面相觑。

&ldo;我会保护好许央，不让她受委屈。&rdo;秦则初眼神清澈而真挚，&ldo;虽然现在说这些为时尚早，甚至有点幼稚，但……你们可以等等看。&rdo;

从医院出来，许父母一路沉默。

许母回到卧室，把包里的一个信封拿出来，倒出一个移动硬盘，砸碎，扔进垃圾桶里。

昨天收到的快递，信封里是个移动硬盘，里面存了一个视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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