托尼的脸色不是很好看,但他很配合。
&ldo;托尼,&rdo;维奥莱特伸手,冰凉的指尖触碰在他的鼻尖上,和从小到大他喜欢对她做的动作一样,&ldo;你是个成年人了,你要学着成熟一点。&rdo;
她笑起来,浅蓝色的眼眸弯成一道月牙,脸上的小梨涡依旧绽放,还未彻底长开依旧属于孩童的脸蛋儿假装着&ldo;成熟&rdo;。
尽管每一次呼吸都给她脆弱的内脏带来些许疼痛,但病床上的女孩儿还是在尽力呼吸,在笑。
&ldo;你是个成年人的托尼,你知道的,每个人都会死。只是有的早一些有的晚一些。&rdo;
成年人托尼把她冰凉的手捉到自己掌心。
他笑不出来。
&ldo;可你还不是个成年人,维奥莱特,&rdo;他说,&ldo;我可不想你这么成熟。&rdo;
成熟到,明明该是继续撒娇的年纪,却要真的面对死亡。
哪怕这是他,还有她一早就知悉的命运。
维奥莱特正躺着,也不挣扎着摇头。
她努努嘴,还是很轻松的模样:&ldo;反正最后你也会死,说不定我死了以后就每天跟着你,为了防止你又来管我。不对,应该是我继续管你,如果你不睡觉我就在你耳朵边吹气让你感冒。&rdo;
托尼:&ldo;……&rdo;
小姑娘的眼睛一如既往,明亮如昔:&ldo;你努力活得长一点哦,把我攒的零花钱捐掉,这样我就可以在天堂等你。&rdo;
托尼:&ldo;……我是个科学家,维,我不信上帝。&rdo;
维奥莱特像个成年人一样叹气:&ldo;你把哄美女的话用来哄哄我不好吗?我也不信,但我这是在安慰你。&rdo;
女孩儿耀眼过的浅金色长发已经逐渐失去光泽。她已经懒得管自己最喜欢的头发了,任由那薄薄一层贴着头皮。
&ldo;托尼,不要为我难过,&rdo;她说,&ldo;笑一笑啦,你笑得时候,最帅了。&rdo;
斯塔克先生答应她。
他的小姑娘已经在被无法治愈的疾病折磨着,怎么舍得让她再为她成年人的daddy操心?
托尼&iddot;斯塔克已经是个三十多岁的成年人了。
他要成熟一点。
顺便说一句:&ldo;维奥莱特,你什么时候看到我哄她们?不都是她们来哄我?&rdo;
小姑娘顺着他的话哄他,声音软糯:&ldo;好的好的,托尼说什么都对。我们都爱托尼&iddot;斯塔克!&rdo;
托尼:&ldo;……&rdo;
他觉得鼻子有一点点酸。可他压不住上扬的嘴角。
如果小姑娘真的找到了绽放自己的舞台……大家都爱维奥莱特。
会的。
维奥莱特十岁的生日是在医院里度过的。
来给她过生日的,有托尼&iddot;斯塔克大佬和贾维斯,还有维奥莱特通过托尼认识的佩普&iddot;波兹跟哈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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