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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3章（第2页）

韩张笑了，&ldo;我们结婚还有什么想不想的，登个记，搬在一块住就行了。你跟我，还有什么不知道的。&rdo;

她没话了，半晌只得说：&ldo;可是结婚毕竟是大事。&rdo;

韩张摇头苦笑：&ldo;你还是跟以前一样唧唧歪歪，婆婆妈妈。我们俩要是结了婚，多省事啊。两家父母是世交，不用担心家庭问题；再说了，回家也方便，不用为在谁家过年烦恼；还有，我要是敢对你不好，韩校长头一个拿我开刀……有这么多好处，你还在犹豫什么？&rdo;

说的她无言以对，刁蛮起来：&ldo;我为什么非得嫁给你，又不是没人要了。再说了，这样就嫁给你了，岂不是便宜了你。&rdo;

韩张忙笑说：&ldo;好好好，算我怕了你。你要怎么才肯嫁给我？难道还想让我上刀山，下火海，勇闯龙潭虎穴？我丑话可说在前头，你自己小心变成寡妇。&rdo;

何如初骂：&ldo;嬉皮笑脸，油嘴滑舌，一看就没诚意。滚滚滚‐‐&rdo;一手推着他回去。韩张笑嘻嘻时候说：&ldo;那怎么才算是有诚意？拿着钻戒下跪算不算？&rdo;

何如初听他这话竟是来真的了，慌了手脚，忙笑说：&ldo;下跪？你这小子给我磕头也不配！快走快走，我要关门睡觉了。&rdo;

韩张一手撑在门框上，不让她关门，&ldo;如初，我是说真的，你好好想想。想好了跟我说一声，我飞奔带你去登记。&rdo;

她低头看着自己脚尖，半晌说：&ldo;好，我好好想想。你先回去吧。&rdo;带上门无力地坐在地板上。是不是有些人错过了，就再也回不去了？人到了年纪，总是要结婚的，她还没有和世俗抗衡的勇气。既然这样，为什么不和韩张结婚算了？皆大欢喜的一件事，只除了她自己。

钟越当夜回去后，一个人开门敞户坐在阳台上喝酒。酒冷夜寒，加上心情郁结，竟为风霜所欺，第二天就病倒了，爬都爬不起来。

孟十来公司见他头一次一声不响旷工，心想难道是昨天晚上喝多了，宿醉没醒？下了班便去看他。门铃按得震天响，好半天他才出来开门。见了他，胡子拉渣，神情憔悴，简直有点形容枯槁的样儿。大吃一惊，忙问：&ldo;你这是怎么了？脸色白的吓人，整个人跟幽灵似的。&rdo;

他有气无力倒在沙发上，喘吁说：&ldo;病来如山倒。&rdo;孟十便说：&ldo;怎么会生病？昨天晚上不还是好好的吗？怎么今天就病成这样了。&rdo;他闭着眼说：&ldo;病了倒好，反正是什么都不用想了。&rdo;

孟十皱眉：&ldo;说的什么丧气话。&rdo;探手摸了摸他额头，吓一跳，&ldo;怎么这么烫？什么时候发的烧？&rdo;他哼哼唧唧说不出话来。孟十连忙拖他起来，口里说：&ldo;烧成这样这么不去医院？找死啊！&rdo;

又拉又扯扛着他去医院了。没想到从不生病的他，这一病迟迟不见好，闹得众人都知道了。

夏原跟他有业务上来往，少不得也要去探望探望他。买了点鲜花水果，忽然想起去医院正好路过何如初那儿，于是又买了一大捧红玫瑰。何如初一直想找份工作先做着，何爸爸反而让她不要急，劝她来自己公司。她又不想去。所以一直拖着，心想等冬天过去再说，先适应适应国内的环境也好。这几年北京的变化实在太大了，她出门总是惴惴的，生怕走错了地方。

何如初正好从超市回来，在小区门口碰到他，笑说：&ldo;什么风把你给吹来了！&rdo;夏原挑逗一笑：&ldo;当然是爱情的风。&rdo;说着递给她玫瑰。她惊喜地收下来，满脸笑容，谄媚说：&ldo;哎呀，夏原，你真是好人。&rdo;

夏原抬眉：&ldo;知道我好了吧，要不，亲一个？&rdo;说着伸过脸去。她&ldo;呸&rdo;了一声，&ldo;老没正经的。上来吧，好东西没有，茶还是有的。&rdo;带头往前走。

夏原摇头，叹气说：&ldo;不坐了，我这就得走了。&rdo;她回头，奇道：&ldo;你夏大公子还有什么忙的啊？人都来了，连上来喝杯茶的功夫都没有？太不给人面子了。&rdo;她才不信。

夏原只得解释：&ldo;顺路来的。姓钟的那小子在医院病的半死不活的，我虽然不待见他，怎么着也得去走个过场。回头再来找你喝茶聊天啊。&rdo;说着打开车门就要走。

何如初怔怔站在那儿，问：&ldo;他病了？很严重吗？&rdo;夏原耸肩，&ldo;听说病的不轻，连日高烧都烧成肺炎了，闹得人仰马翻的。不然，我哪有那个闲工夫去看他，又不是吃饱了没事干。&rdo;

她又问：&ldo;什么时候病的？&rdo;夏原似笑非笑看着她，&ldo;你怎么就对他这么关心呢？他又没病死！&rdo;嘴巴还是那么毒。

她骂：&ldo;去去去！一天到晚只会说风凉话，一点同情心都没有。&rdo;夏原痞痞说：&ldo;我要没同情心，你这会儿早是我的人了。其他人还想染指呢！&rdo;意有所指。发动车子，慢慢倒退，开出去老远，见她还站在原地发呆。

叹了口气，又开回来，甩头说：&ldo;真要担心，一起去吧。姓钟的那小子没病死，倒是艳福不浅啊。&rdo;何如初默默上车。他又贫嘴：&ldo;你看我，多富有同情心啊。你刚才还那样说，我简直比窦娥还冤。&rdo;

何如初满腔的心事在他插科打诨下，不由得消散了些，没好气说：&ldo;开你的车吧，废话一箩筐，留着回家说去吧。&rdo;夏原一路还是东拉西扯的，语言诙谐幽默，什么话到他嘴里，必有一番啰嗦。搞得她又想气又想笑，连声骂他贫嘴。

俩人到了医院，问清楚房间号码，敲门进去。钟越穿着病号服，一手抱着笔记本电脑，一手探出去拿水杯。听见动静，抬头见夏原进来，只皱了皱眉，待看见跟在后面的她，足足愣了有一分钟，才知道打招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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