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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1章（第2页）

奈止顿时惊疑不定地看着她：&ldo;你是谁。&rdo;

这种语气莫名熟悉。

她眸中闪动着柔和的光，笑吟吟地道：&ldo;那次去外县，买糕点的钱，我还未还你呢。&rdo;

奈止顿时攀住栅栏：&ldo;殿下?!&rdo;

她似乎是极其讶异，却好像确认了她的身份，顿时恭敬地双膝着地，却逾越地抓着她的衣角，语气极欢快：&ldo;我就知道宫中的那个，不是您。&rdo;

&ldo;我跟陛下说了，但是陛下不信我&rdo;

她说着，渐渐哽咽，&ldo;殿下，您这些年，去了哪儿啊&rdo;

卿漫为她这直觉略微心惊，却仅仅是笑了笑，道：&ldo;宫中的那个，是我。&rdo;

奈止顿时惊讶地睁大眼睛看着她：&ldo;殿下?&rdo;

&ldo;那是失忆的我，待安。&rdo;

她说着，缓缓蹲下注视着她，眸光细碎，仿佛阳光透过树叶，&ldo;待安，你愿意跟我走吗?&rdo;

既然此处容不下她，那她便带走她，找一个容得下她的地方，让她安度晚年。

奈止却仿佛被烫了手一般缩回手来，&ldo;殿下要去哪儿?&rdo;

卿漫没有回答。她站起，居高面下地望着她。

&ldo;殿下的家不是这儿吗?&rdo;

她问着，似乎很是疑惑。

卿漫不敢再直视她的眼睛。她心虚般地移开目光，良久方道：&ldo;我已经，不是墨毓了。&rdo;

没有了那血缘，她已经不能叫墨毓了。

良久，她听到奈止叹了一声，轻声道：&ldo;这样啊。&rdo;

她垂下眸，却无意地对上奈止的眼眸，她眼中闪着她看不清的光芒。

奈止笑得略微灿烂，苦涩含在其中，不显。她轻声道：&ldo;在看到您如今面容的时候，我就该想到了。&rdo;

&ldo;殿下已经不是殿下了。&rdo;

&ldo;所以，请容许我拒绝殿下的好意。&rdo;

她笑容若那些年开放在路边叫不出名字的野花，虽无倾国倾城之姿，却有着别样的风华。

她道：&ldo;我是奈止，所以我必须作为奈止而死。&rdo;

她是陛下的桀犬，陛下要她死，她就得死。

她就是作为桀犬而活着的。

卿漫看着她，良久方再次开口：&ldo;确定了?&rdo;

奈止笃定道：&ldo;多谢殿下美意。&rdo;

卿漫微微垂眸，道：&ldo;就此别过?&rdo;

奈止恭敬稽首，道：&ldo;恭送殿下。&rdo;

卿漫停驻片刻，终是离去了。

她离开时，和一人对上了。

那人手上提着一个纸袋，问道：&ldo;你是何人?&rdo;

卿漫看着面前这年逾而立的人，露出了好看的笑。

她道：&ldo;我不过是来跟故人，道别罢了。&rdo;

那人又问：&ldo;这些守卫，是你打倒的?&rdo;

卿漫微微颔首，笑道：&ldo;你要抓我吗?&rdo;

那人轻声道：&ldo;走罢。&rdo;

她和她擦肩而过，轻轻道：&ldo;我就当没见到你。&rdo;

卿漫待她走过，面上依旧保持着完美的微笑。

她轻轻道了一声&ldo;好&rdo;，也不知道在回答谁。

好久不见，云销。

永别了，乐霁。

乐霁提着纸袋，走到奈止牢房边坐下，将纸袋打开，自己取用了一枚蟹黄毕罗，把剩下的连同纸袋扔给她：&ldo;吃罢。&rdo;

奈止已经恢复了平常的坐姿，倚在墙边，取出毕罗咬了一口，淡淡地道：&ldo;曾几何时，你在里面，我在外面。&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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